难道是我神经过敏?
那种感觉很真实,一点也不像是幻觉。
“思烟,刚才你们去哪里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一开始我只是想要找到这两个突然失踪的人,阴差阳错的上了楼,看到了一些似真似幻不知真假的物与人。
“夫人,一楼楼梯下有一个暗门,打开后是酒窖,我刚才陪沐少去取他存在这里的酒。”
我扫了一眼端着酒杯的沐少,看着眼前的思烟:“你没有听到我叫你?”我在楼梯口有大声叫喊,一开始是以为他们在楼上,可现在他们说他们就在楼梯下,那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到?
难道思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莫不是和这个沐少在一起了?
我又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封建,这年月也不是封建社会,一切恋爱自由,就算他们在一起了,我还能反对不成?
有必要这样对我撒谎?或者,他们就在暗处看着一切发生,看着我惊慌失措以此为乐趣。
我感觉眼前有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在一点一点的吞噬我。
慢慢的站起来,勉强的笑了笑:“也许是这一段时间太累了,神经紧张产生幻觉,我没事。对了,思烟我有事情要请教你,刚才有一个女孩过来订货,可那清单我看不懂,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夫人,思烟……不识字。”
我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什么?”看到思烟红了脸,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勾起唇角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夫人,思烟不介意的。”
柔软略带冰凉的手扶着我,鼻尖是思烟身上的香味,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在冲着我摆手,唇动了动没有出声,可我却读懂了。
觉醒。
那个男孩冲着我说了这两个字。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柜台前,将那清单拿了出来,准备问问那个沐少,看看知道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串犹如蝌蚪一样的文字,可奇怪的是,我能看懂了,不相信的把纸张拉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没错,我认识了,不光认识,我还知道东西放在那里,整个半月巷在我脑海中越发清晰,那里有暗门,那里有机关脑海中一清二楚。
这,怎么就突然看的懂了?
这到底是哪国的文字。
沐少伸手从我手中抽走纸张,皱了皱眉:“祖巫十八寨是被血洗了吗?”
祖巫十八寨?那是什么地方?
脑海一痛,好似有什么苏醒过来,我眯着眼睛揉了揉脑袋,却还是止不住右半个脑袋抽痛。手握成拳头敲了敲,疼痛似乎轻了一些。
抬头看到沐少将清单揉成团,我也不知那里来的底气,凶神恶煞的吼道:“沐正凌,把清单给我,否则我拆了你丫的。”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呆愣住的沐少与思烟,呆呆的问了一句:“刚才有人说话吗?”
沐少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清单塞到我手中,十分傲气的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举止优雅的晃动酒杯,一言不语。
这莫不是生气了?我可从来不会那样说话,多年来都是笑眯眯的对待客人,无论客人如何的无理取闹,我都会温柔以对,大声说话从没有过,半句脏话都不曾说。
摇了摇头,刚才一定是幻觉,转身开始核对货物,要是这些货有一样没有,就需要进货,我可只有十天的时间。
好在所有东西半月巷都有,而且有些比清单上的还要好许多,我暗暗盘算,要不把价钱提高一些,将那些好的都给那个丫头,毕竟是第一个顾客,就算半卖半送好了。
脑袋还在抽疼,我仰起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一双略带冰冷的手按上太阳穴,我舒服的低喃:“思烟,你帮我看一会,我头有些疼,睡一下。”
没有等到思烟的回答,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意识很沉,有光亮的时候,我站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穿着打扮那个朝代的都有,这是哪儿?
我慢慢朝前走去,看到一间熟悉的店铺,仰起头看到半月巷三个字,这个时候有一个行人从我身体穿了过去。
没错,穿了过去,我就像是没有实体的灵魂,触摸不到任何东西,任何人,只能看,不能说,就算说也没有人能听到。
我抬眼看向半月巷,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柜台边忙碌,只是感觉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脚不知不觉的迈了出去,穿墙而过,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那张脸我印象深刻,每时每刻都在陪伴着我,因为那是我的脸。
我……
是我……
我有些慌乱的穿墙而出,双手抱着胳膊,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走,不少人从我身体中穿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思绪不是很清楚,这是在哪里?
走了许久,还是在刚才那条街道之上,我感觉挺眼熟,上前两步看到身侧的半月巷,彻底呆住了,不信邪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沿着街道朝前走,可每次都回到原处。
难不成是遇到鬼打墙了?
皱眉看向半月巷,为什么每一次都走到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
我没有在进门,而是站在外面远远看着。
看到一个个客人进进出出,看到老板温柔和气的对待每一个人,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我仔细的分辨许久,断定那个男人就是沐正凌。
老板慌里慌张的看了看门外,然后将木门给关上了,那最后一条缝在我眼前关上的时候,我看到沐正凌从后面抱住了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老板。
我糟了,这是什么情况?
天很快的黑了下来,有许多人举着火把来势汹汹,那领头之人的眼眸很漂亮,点点火光尽收眼底,像极了满天繁星,这样有灵气的眸子,我又怎么可能忘记,他就是我的丈夫--江良琛。
不一会儿有人带了三四个人踹门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将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压了出来,这时有一个小孩子哭着跑了过来,抱住那个女子不断的叫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