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逍遥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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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皇帝的内心

敢用书面骂皇帝的人没几个,而逮个正着骂皇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当一个被皇帝当面逮到骂自己,却还能活着这么潇洒的,可能只有一个了。

席家姑娘,别无分号。

看着满是骂自己是混蛋坏蛋,乌龟王八蛋的纸张,刘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帝王威严被赤裸裸的挑衅了,可是他却拿人没有办法,因为人家说了。

“我没有骂您!”态度十分恭敬,恭敬中带着混蛋的气息。

刘期能说什么,他把皇后支走不就是这个原因吗?而且现在他能拿她怎么样?她明摆着就是解花语安排在自己身边一颗向征性棋子,动了她,他们的盟约就算是解除,而他与他,现在还不是到解除盟约的时候。

“身为至魂崖的中心人物,他允许你把字写成这样?”刘期捡起一张写着‘蛋’字的纸张,上面的字体已经严重分家,上下分离,若不是他的领悟力好,可能会当成两个字来念了。

席夜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嘿嘿笑了起来,“写字这种事情当然有属下办,当领导地只要张张嘴就可以啦。”

刘期怔了一下,发觉自己居然无言以对,当看到案上被她当成枕头的一摞佛经时,他现在还抽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抚抚额,“朕让你抄的佛经呢?”

席夜的小心肝儿虚了一下,嘿嘿地笑两声,“皇上,您看,我写毛笔字就这德性,要我抄一本佛经,我得浪费多少纸张啊,咱得保护大自然环境啊,您说是不?”

看着满地的纸张,刘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抄个经书会和自然环境扯上关系,她既然这么想赖,那他倒要看看她能赖到什么程度。

“可是朕看你骂朕的字倒是写了不少,你这这算是不是欺君呢?”佛案前,檀香缭绕,模糊了佛慈蔼的笑脸,刘期的笑容似乎也变得模糊,并不是视线的模糊,而是那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模糊。

席夜垂下眼,盯着地上几张写着刘期名字的纸张,内宫的规矩她当然懂,地上这纸都够她死上好几回的了,昨天晚上不地是实在抄不出来,写着玩玩,可是谁曾想写着写着她就困了,想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再烧了就行,结果这皇帝就来得这么早,杀她个措手不及。

她现在之所以还算冷静,完全是因为明白刘期与解花语之间关系,解花语在明知道刘期大概已经猜他留她在这儿想要随时知道他动向的意图,那么他留她在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刘期一他合作的诚意,按理说,刘期已经登上皇位,他如果想要撕破脸皮,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解花语却似乎有把握他不会那么快将两人的盟约打破,这就说明刘期还忌讳解花语,或者说他还需要解花语,只要他需要解花语,那么,一时间他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对,如果他真想为了这事把自己怎么样的话,那么佛堂里应该就不是只他一个人了。

皇帝出行,后面肯定跟了一堆人,那些人不在,就说明刘期想要把这事情暂时压下。

只要他有这种想,事情就好办了!

转过劲来的席夜带着邪恶的意味儿,嘿嘿地笑了。

“皇上,您误会小的了,小的这哪是骂您,这是昨天晚上想了您一晚上嘛,我写的只是刘期,至于混蛋坏蛋王八蛋什么的,我是在骂我家小白和小黑,你说我都留在这这么久了,他们连偷偷进宫看我一下都没有,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上司上回事儿了?可是啊,我一想到您,我就又有点安心了,在皇宫里,有最大的您保护,谁敢把小的怎么样啊?嘿嘿嘿……”

刘期总算见到睁眼说瞎说话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丫头是算准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说,刚才低头的那一会儿,脑袋瓜子里大概就在分析这事儿吧?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必须得让她明白,在这里,有时候他也是护不了他的,而这原因正因为他是君主。

“夜,你觉得你这些字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朕还能护得了你吗?”

席夜的笑顿了一下,摇摇头,“不能,不过皇上还是选择了帮我,不是吗?”

“凡事往好处想是好事,但是也要小心乐极生悲。”刘期摇摇头,意味儿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双看看地上的纸,“把这些收了,烧了吧。”

“皇上……”席夜叫住欲转身的刘期,刘期顿下来回头看她。

“谢谢你,以后我会小心的。”她冲着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不是那种笑不露齿的微笑,也不是邪恶的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的笑,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笑容,不怎么美,但看着——舒服。

刘期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在他心里却蓦然闪地一个想法,为了这么一瞬间的笑容,即使自己做点什么,似乎也是值了。

鲁王的一场动乱,让中原国的朝庭一夕之间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刘期登基四个月以来,大刀阔斧地铲除鲁王曾在朝庭中留下的毒瘤,虽然那一晚大部分的武官都被斩杀,但是一些地方,还有藏在暗中的文官还是不可小看,毕竟鲁王汲营多年,一些事并不是他被关就可以解决的。

鲁王因为一失败没有了野心,可是不代表别人没有,比如那个一直就不甘心的三哥,还有因为他初登基时大赦天下而被放出的二哥,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又偷偷回到京城的前太子大哥。

先皇子嗣不多,只有五个,而他上面的三个,都恨不得把他拉下去,而鲁王曾经的部属,就成了他们拉笼的对象,毕竟跟关他们任何一个,都比对他效忠更具一些安全感。

谁叫是他败了鲁王,关了鲁王呢?

可是,即使这样,朝庭之中,有些人他还不能动。

比如军权仅次于鲁王,并且没有参于鲁王造反事件的威远大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中原国西北方的军事重权依然在他的手中,而刚巧,他是三王爷刘希的外公。

再说一个治栗内史,虽然乍看之下只是掌管着粮食与财政,似乎与政局与军事扯不上关系,但若仔细一想,却直接掌握着整个国这的命脉——国库。

这治栗内史,刚好是前太子的舅舅,而前太子事件牵连不少母家的人,而这个舅舅却丝毫未被牵连,到底是他真的没有和太子同流合污,还是因为藏得太深?

而一如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全国各地并不少,刘期根本没办法一锅端起。

所以,刘期明白,他现在真的不能和解花语散盟,解花语不论在智谋,还有力量主面,都是他需要借用的,而当然,解花语自然也有一天需要他的支援。

皇帝,握着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同样,他付出的也要比普通人多上不知多少倍。

但刘期乐于享受这种生活,俯看天下,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这是每个男人都享受的感觉。

然而,当夜深人静疲惫时,他还是需要一个可以放松的空间,面后宫的女人,每一个无不牵扯着政治因素,就算没有政治因素在里面,可是每一个讨好的女人的想法,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他从小未在皇宫中生活,可是每次从母后那收到的信中,不无讲着一些后妃争宠时的残酷。

他的母后是聪明的,把他送出的皇宫,并把自己排在了争宠之外,试想一个被冷落,儿子又被外放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所以,他平安的活下来,母后也终坐上了那个天下女人都想要坐的宝座。

他们母子的野心都不小,只是他们懂得把自己的野心收起来,看准了时机,一击而中。

六岁时,他就明白了韬光养晦意思,直到现在,他卧坐龙顶,他依然懂得敛好自己的光华与野心。

新帝登基,必有整顿,但有些人能动,有些人却不能动,能动的那些,可以表达出他初登基的壮士雄心,而那些没挑出来的人,又恰好表达出了他虽有野心,但能力却不足的表相。

这足以让一些人吊以轻心。

刘期对自己的做地很满意。

他也做得一直很好,可是最近有件事让他不太满意了。

几次大臣进言,要他充盈后宫,在他认为,后宫的女人已经够了,他并不想,再多弄些女人进来添乱。

但同时他也明白,身为帝王这是必须的。

于是,他准了。

但准了之后,那个每天站在他身后只会打盹的货,突然就兴奋了起来,说什么,她一定会为他好好把关,替他的后宫再添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然后,刘期就觉得自己这自己无力和无奈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