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点,周轻轻起身……
我知道他要到上海出差,一走就是好几天。
我很舍不得,故此一直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怕离别愁绪影响他出行。
虽然闭着眼,虽然周洗漱的动作尽量轻微,可是我还是尖着耳朵,努力清晰地辨别他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周带着清爽的剔须水的清香轻轻走到床边,伏下身,很温纯地吻了吻我的额角和脸颊。
他的吻夹着努力克制的呼吸,触及到我的皮肤上,有些酥麻,我心里一震,如同被人抽离了灵魂一般难受。
周细心地替我把被子往上轻轻拉了拉,把我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又把空调温度升起来一点……我感觉着他的每一个举动,直到他快要起身离开。
我终于,忍不住、忍不住,伸出手臂将正要离开的周一把拉住,顺势用手将他的脖子环住,将他拉近我。
周也重新伏下身:“你醒了?还早呢,多睡一会儿吧!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
然后他又仔细亲吻了我头上的淤青。
想到好多天都不能看到他,我鼻子一酸,眼泪立即充盈在眼眶里……周捏捏我的鼻子:“小傻瓜,分开几天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
“我舍不得你走……”我声音都有些哽咽。
周反复吻了吻我:“别这样了,不然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了。你每天乖乖上课、和苏怡、刘韶蕴一起出去逛逛街,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那你要天天想我!”我忍不住叮嘱。
“傻瓜,当然会想你,时时刻刻都会想你的!”周温柔的说,眼睛里都是笑意。
磨蹭了半天,我才舍得放周走,看着周走出卧室的门,我的心突然涌上一种失落,我飞快地站起来,冲出卧室,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正要开门的周。
我把脸贴在他背后,反复仔细的、贪婪地呼吸他的味道。
“傻瓜,你再这样,我就赶不上飞机了……”周转过身,将我揽进怀里。
“怎么办?你还没有离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我喃喃自语,眼泪又涌出来。
周用力将我抱住,似乎想把我嵌进身体里。
最后,周还是走了。门“砰”一声关上,我的眼泪也决堤……第一次,这样依恋一个人,第一次这样不舍得一个人,第一次尝到离别的滋味。
周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进周的枕头里,那里还有他的余温和淡淡的体味,我熟悉的,痴迷的味道……我用力抱住枕头,整个人孤单地不知所措……
心仿佛已经失落,跟着他一步步尾随着,离开我的躯体……我觉得我想一只纸鸢,不管飞到多远,我的心都被他拽在手中……上午我按时上课,和刘韶蕴说话也显得没精打采,不时走神。
按道理,11点钟,周就应该下飞机了,可是他的电话却迟迟不到,我开始着急起来,在教室里如同热锅蚂蚁,如坐针毡、心急如焚。
我频繁地看着手机,开始猜测周的种种情况……忘了?太忙?还是出事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下课,韶蕴约我吃午饭。
我那里有胃口。
眼巴巴看着一堆饭菜,食不下咽。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条件反射抓起电话,是周打来的。
“你才下飞机啊?”我着急的问。
“11点就到了!”周温和的说。
“那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怪他让我担心。
“我想你在上课,不能让你分心,而且教室里也不能接电话啊!”周解释。
“都是你不好,没有及时打电话给我,我都急死了,那里还有心情上课!”我抱怨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周可能感觉到我的不快,柔声说:“好了,乖乖,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准时打电话给你!”
我们又说了几句,然后我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韶蕴在一边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歆蕤,你完了,你彻底被这个极品男人征服了,一个电话就让你魂不守舍,要生要死的……”
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早已经将心无保留地给了周,任凭他处置了。
下午,苏怡约我逛街,因为心里惦记着周,实在提不起兴趣,我没有赴约。
但是听得出来,苏怡的心情很愉快,象我头上哪片最晴朗无云的天空。
不知道,某一天,我会否也拥有这风雨过后的万里晴空呢?
晚上,周果然按时打电话给我,他在酒店里休息,我们整整通了三个钟头电话,直到我累得眼睛睁不开了,周才挂断电话。
相信电话费一定高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