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遇见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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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抉择当颗螺丝钉

工厂里有三个工人正在埋头苦干,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有人问其中一个工人:“你在做什么?”工人面无表情,机械地回答:“上螺丝。”

那人再问第二个工人:“你在做什么?”工人愁眉苦脸地回答:“在赚钱。”

到了最后一个,那人再问:“你在做什么?”这名工人很高兴终于有人问津了,兴奋地说:“我正在参与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我在装嵌一架穿梭机,可以载人上太空,这是划时代的新发明。”

三个人在做同一件事情,却有着不同的演绎。

一代笑匠查理·卓别林在电影《摩登时代》中,严厉批判工厂的机械化和冷酷无情,讽刺工业社会自发展以来的工序拆解细分,工人就只是其中的一颗螺丝钉;从前裁缝可以完成整件衣裳,今日的车衣工只负责整件衣服其中的一片衣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一个岗位上的人都很难从自己的工作中看到整件制成品,更难以体会满足感了,所以很容易迷失,不知道工作的意义。

我们那一代人却很少迷失于找寻工作的意义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都很清晰,工作绝对是为了赚钱养家,虽然我们“向钱看”,但并不代表我们像故事中第二个愁眉苦脸的工人一样,因为我们知道,赚了的钱可以让爸爸不用一人兼三职,可以让弟妹读书,更可以给家中添置一部电视,我们看到的是一幅更美好的愿景、一幅更伟大的蓝图,跟第三位高高兴兴的工人的梦想是一致的。

闷中寻乐爱工作

现在这个时代,除了一些专业人士外,大部分男人进入社会的最初几年都是浑浑噩噩的,读书时我们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但社会却告诉我们,你只是一颗小螺丝钉;求学时,我们以为自己适合做某一类工作,但社会却告诉我们,那类工作并不需要我们。我们总得跌跌碰碰三五年,才能找到比较适合自己的岗位,从而安定下来。

这是我们男人容易输掉的地方,因为男人总将事业视为身份的象征,甚至是自我价值的所在。虽然女人事业有成者大有人在,但工作的意义对于女人来说,始终没有对于男人那么重要。时代转变,女人仍是以爱情为上,不少女人仍视结婚、相夫教子为最终归宿,在选择工作一事上,没有男人那么多顾虑。

求职择业,在工作与兴趣之间通常出现三个组合,一是纯粹“打工”,工作与自己的兴趣不符;二是能在工作之中找到乐趣;三是最理想的,就是寓兴趣于工作之中,成功又有满足感。

曾听一位公司的女性管理阶层说过,她的目标是让所有员工都变成不上班,也就是说,她是要每位员工在工作时,都感觉到自己正在做喜好的休闲活动一样。有一家著名的外国登山用具品牌公司,他们的CEO也奉行了这位管理层的想法,聘请的员工必须是热爱登山活动的发烧友,这样,员工就能以亲身感受提供许多改良产品的意见,使得公司的产品不断进步。大部分人都认为工作是辛苦的,放假时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能将两者结合,让员工更热爱他们的工作,就可增加公司的生产力。

然而,谁不想将工作与兴趣结合?谁不想让工作如假期般甜蜜悠闲?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地找到一份可以融入兴趣的工作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在“不太厌恶”的情况下妥协的。

工作既然占去了我们人生大部分的时间,如果不能从中找到乐趣,那么等于我们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将是度日如年,白费光阴,所以我们必须懂得苦中寻乐,为沉闷的工作添色彩。例如,守在口岸的海关,每天都是重复地在旅客的护照上盖印章,这种工作可谓沉闷至极,但试想,世上有哪一份工作可以像海关一样,一天内见到那么多人?闷中寻乐的话,可以细心观察旅客的面貌,或许也能练就不错的相人功夫。

贫穷是一笔资产

我们那一代,父辈留给我们的一项重要资产就是贫穷。

贫穷虽然使我们物质匮乏,却给我们的人格带来更多磨炼。现在的青年人,幸运地不用经历我们成长时的那种苦况,但又不幸地缺少了这种严格的洗礼,以至他们对工作缺少了一份为生计和生存而战的紧迫感,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不明白“吃饭艰难”。

有一次我到加拿大探亲,亲友安排了一位跟我素未谋面的男人来接机,如此安排,因为他是亲友中最空闲的一个。上车后,我和他闲聊起来,问他正在做什么工作,他说他正在修读硕士课程,我再追问下去,发现他原来一直都在读书,从没有工作过;多年间他转科转系转校,甚至转换留学地点,现在三十五岁了,仍是一个学生。当时我吓呆了,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来接我,我理应很感谢你,但有一句逆耳忠言我不得不说——你父亲真是害了你。”若非父亲有钱,又怎么可以容他一直读书?

我见过有一些中产家庭,子女读大学时每月可能有六七千港元的零用钱,名牌手袋、新手机等额外开支另计,你叫这些年青人怎么可以接受自己读完大学出来,去做一份八千港元起薪的实习职位?

当然,这是个极端的例子,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今日即使是来自公共屋村的草根家庭,也大都会让子女完成学业,为养家而被迫辍学的,相对于我们的年代来说,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一代青年赚钱“糊口”的概念已非常模糊,他们会追求更高层次的“工作意义”。

然而,“意义”二字又从何说起?这其实视乎我们该如何演绎,像文首那几个工人一样,我们是否看得通、看得透,那看似营营役役的“上螺丝”工作,其实是一项伟大工程的一部分呢?即使我们正埋首于沉闷的会计工作中,我们是否可以看到,我们服务的公司正在为创新科技而贡献社会呢?甚或,我们只是在做一些纯为营生的买卖,实在说不上多有意义时,我们何不视之为一个人在世上只为求生存的举动?那不是靠家人、靠父荫,而是一个个体独立生存于世上时,需要为自己“猎食”谋生的一个最原始、最基本的行动。

将工作还原至“糊口”的层面,其实并非妥协,而是人类生存的现实。《圣经·传道书》说:“我所见为善为美的,就是人在神赐他一生的日子吃喝,享受日光之下劳碌得来的好处,因为这是他的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生存环境愈恶劣,生命力就愈强,让我们在满足了基本生活之后,再从闲暇中去寻找人生的意义。

忘记“大香港主义”

我爷爷原是内地的大地主,爸爸一向借着父荫,是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当年为避战祸,一家人逃难到了香港,像不少上一代人的故事一样,本打算是在这里住一时的,最后却住了一世。父亲初到香港时变成了落难少爷,为了讨生活,他也得到纱厂工作当个小工;从前出入全部坐轿子,在香港为了省钱,上班连车也不敢坐,宁愿走路近一个小时上班。这种变化难听一点说,叫做“马死落地行”(广州俗语,指没有了优势、靠山),心理上需要有个很强的适应过程,才能有勇气生活下去。

今日世界轮流转,从前的南下变成了现在的北上,但我们不少人仍停留在“大香港主义”的观念中,总觉得内地环境又污秽又落后,内地人的质素差,因而抗拒到内地发展。

站在原始的觅食观点上看,“逐水草而居”是基本常识,昔日我爷爷因为香港有机会而背井离乡地逃下来,今日我们又何必故步自封呢?

自从遭遇金融危机和“非典”之后,香港的经济发展速度已逐步放缓,内地开始大踏步地建设,内地的文化、经济、教育等各个层面,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价值提升和魅力彰显,不少香港商人、文化人开始北上淘金和扬名。

我记得有部名为《老港正传》的电影,黄秋生在里面扮演一位爱国电影放映员,他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北京去看天安门,然而天意弄人,四十多年过去了,他因为种种原因未能了却这一心愿。

相比之下,我们就要幸运多了,从香港到北京或者内地的任何一座城市,我们有的不再是空间上的距离,而是简单的时间概念,不消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在两地穿梭来往了。内地与香港的关系愈紧密,愈需要我们放下对彼此的成见,开诚布公地互通有无,目标只有一个:发挥自己的力量,创造最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