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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充满热情(1)

丁丁冬,丁丁冬,丁丁冬”,这样的鼓声弥漫在阿尔卑斯寒冷的空气当中,鼓的背后站着一位充满活力、面色红润的10岁左右的男孩,他站在面色冷峻、满脸疤痕的老兵中间显得活泼、可爱。当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用欢快的笑声抖落脸上的雪片,并且将其溶入到鼓的旋律当中去,似乎高耸的岩石和冰柱以及雪峰都随着他的旋律一起歌唱。

“好啊,小鼓手!”有人喊道,“无往不胜的麦克唐纳”。麦克唐纳是拿破仑一位最勇敢的将军之一。“丁丁冬,丁丁冬,丁丁冬”,小鼓手继续以双倍的热情敲着鼓,欢快而又积极的气氛使整个军团都弥漫着希望和信心。“我们的将军万岁!”一个沙哑的嗓音喊道。随后,这样的声音连成一片,像春雷一样回荡在高耸的山脉之间。但是,请听!听一听这低沉而又深刻的声音,如此动人心弦而又如此舒缓,如此微弱而又如此强大,像一只看不见的翅膀舞动时所发出的神秘声音,似乎表达着某种宿命。

在阿尔卑斯山脉间大喊并不是好事,因为喊声可以摧动雪山轰鸣而下,惩罚侵略者。

就在这欢快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远去的时候,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传到了耳边,一种奇怪而又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山的另一边哀号。这种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终在空气中变成了深沉而又沙哑的号叫。

“小伙子们,想活命的就趴下!”麦克唐纳大喊,“雪崩!”

大雪轰鸣而下,像瀑布一样挤满了狭窄的道路,中间夹杂着巨石和鹅卵石,将树木连根拔起,巨大而又略显蓝色的冰柱也夹杂其中。瞬间,周围变得像午夜一样漆黑,这种黑暗对于陷身于雪崩的战士来说无异于坟墓。

“皮埃尔在哪里?小鼓手在哪里?”这是雪崩过后死一般安静后的第一个声音,随后又消失在寂静的山间。

是的,小鼓手到底在哪里?

抱着步枪一动不动的老兵们突然悲伤地哭泣起来。“丁丁冬,丁丁冬,丁丁冬”一阵微弱的鼓声从下面很远的地方传来。

“多么大的勇气,多么大的热情啊!”一位上了年纪的手榴弹手眼里含着泪花说。“我们必须救他,小伙子们,否则他会在下面被冻死,我们必须救他!”

“我们应该救他。”麦克唐纳用深沉的声音说道,把斗篷抛到陡峭的悬崖边上。“不,不,将军”,手榴弹手喊道,“您不能冒这样的险。我们找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你的生命比我们加在一起还要重要。”

“我的士兵就是我的孩子,”麦克唐纳平静地说,“没有哪位父亲会因为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不去救自己的孩子。”

一根绳子把将军逐渐往下送,直到消失在冰冷而漆黑的雪的深处。

“皮埃尔!”他尽力大声喊道,“你在哪里,我的孩子?”“在这儿,将军,”巨大的雪堆里面传出了一个微弱的声音,雪的松软救了这个小家伙的命。

“没事儿了,勇敢的孩子,”麦克唐纳在把这位半埋的小鼓手拉出来时说道。“用你的胳膊抱着我的脖子,抱紧。一会儿我就把你带出去。”

但是,孩子僵硬的手指已经失去了力气,即便将军把他的小胳膊放到脖子上,随即又滑了下来。在这个阴暗之处,刺骨的寒冷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把他变得像孩子一样无力。怎么办?

将军把皮带扯下来,一头系在绳子上,然后把他自己和皮埃尔绑在一起,示意向上拉,不久他们就回到了地面。士兵们忘记了雪崩给他们带来的危险,尽情地欢呼,欢呼声回响在山谷之间,好像在与他们一起欢乐。

“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将军轻轻地擦着孩子冰冷的手说,“只要我们活着,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将我们分开。”

一小时后,皮埃尔恢复了正常。当再次下达前进的命令的时候,他的“丁冬”声再次响起,更加充满了决心和热情。在整个可怕的冬天穿越斯普鲁根通道(比拿破仑夏天穿越阿尔卑斯更可怕)时,这位小鼓手的热情都起到了激发和鼓舞的作用。

即便是个孩子,如果全身心投入工作,还有什么事情无法完成的呢?

鲁弗斯·乔特看到观众时感到非常感动,所以他必须坐在前厅,直到轮到他演讲,以此来积蓄力量和热情。

斯宾塞在完成他的诗作《仙后》之后,把它拿给了当时诗人最大的资助者南安普敦的伯爵。

当诗的手稿交给伯爵的时候,他读了几页,让随从给诗的作者20英镑。他又读了几页,随后又大声喊道,“再给他20英镑。”又读了几页,又喊道,“再给他20英镑。”但最后,他失去了耐心,说道:“让诗人走吧,再读下去,我会破产的。”

“我宁愿用皮肤去交换建筑师给这座建筑画的设计图!”当克里斯托弗·雷恩凝视巴黎罗浮宫时这样说道,于是他又萌生了重建伦敦圣保罗大教堂的想法。他的激情似乎一直追随着他。

他死之后,墓碑上写着这样的墓志铭:“下面长眠的是这座教堂和城市的建造者克里斯托弗·雷恩。他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90多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公众的利益。亲爱的读者,如果你想寻找他的纪念碑,那就看看周围吧!”

环视周围的人不久就会发现,英国最美的建筑就是克里斯托弗·雷恩的作品。提高人类、造福人类的几乎所有进步、发明、创造、成就都是激情所造就的。所谓激情就是对似乎高尚、神圣的目标(对某种高尚事业的无私奉献)的一种热切信仰,是心灵与思想要达到某种伟大目标的虔诚。它是一种在精神和智慧上达到某种高度的努力。

帕里西为了揭开白色瓷釉的秘密而面对着贫穷与失败,他的热情非常高涨,以至于我们都认为他是一个傻子。他胸中怀着伟大的希望,以一种积极的心态承受着失去所有东西的痛苦。

他在橱窗里看到了一只白色的瓷杯,在他的国家里没有谁知道如何制造这样的瓷杯,这只杯子吸引了他,以至于放弃休息,努力去探寻杯子制作的秘密。

罗伯特·伯戴特说:“怪人?这个世界里满是怪人。如果没有怪人我们会是个什么样子?如果不是怪人让这个世界迅速前进,这个世界前进的步伐将是多么缓慢而疲惫呀!哥伦布在探险和环游地球方面是一个怪人,他的命运也与大多数怪人的命运一样,被投进了监狱,死于贫困和羞辱之中。现在却受到了人们的尊敬。是的,忒勒马科斯在被我们饿死之前也被我们认为是怪人。”“哈维在血液循环这个问题上是个怪人;伽利略是个天文怪人;富尔顿是个汽船航行怪人;莫尔斯是个电报怪人;所有的废奴主义者都是怪人;约翰·班扬是个怪人;孩子,任何与你思维不同的人都是怪人。”“不久之后,你所蔑视的怪人的名字将会传颂于每个人的口中,而你在人们心中的记忆却逐渐消退,你所生活的乡村之外的地方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认真地对待怪人吧,我的孩子。确实,有些怪人比其他人更怪,但是不要因为怪人只专注于一件事情而你又不理解他而去嘲笑他。所谓怪人,就是改变事物、推动事物前进的人。是的,他们总是去推动某一种东西,而不关注其他的东西,但是,这恰恰就是世界前进的动力。”

一种对自己事业的坚定信仰,一种对自己工作的执著追求,那就是激情。激情使阿加西穿越阿尔卑斯和亚马逊,使普林尼冒着生命危险研究火山,使弗耐特在风暴可能随时将他吞噬的情况下去研究废水。这就是一种英雄精神。

瓦特把全身心都扑在了发动机上。他说:“我不能想别的东西,但是我不能让家庭陷入饥饿。”

拉斐尔的激情激发了每一位意大利艺术家的心灵。特纳无法忍受卖掉自己喜爱的画作。因为画作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卖掉画作就等于卖掉了创作时投入其中的生命。在卖掉画作的时候他总是感到难过和悲伤。他会眼里含着泪光非常悲伤地说:“本周,我失去了自己一个最好的孩子。”

不管是为家人烤面包还是为国家制订法律,都需要这种激发热情、激发潜力的东西。一旦激情消失,不管你在过去曾经取得过什么样的成功,你都会逐渐变得萎缩,无法取得更多的成就。

查尔斯·达德利·沃纳说:“我想我自己应该是一个罪犯。如果我说什么东西给这位年轻学者的激情泼冷水或者怀疑他的理想和愿望。他总是选择最好的。他忠实的信仰和灵感是他人生的火炬。没有他对学习、艺术、文化的激情投入,这个世界将会变得非常枯燥。”

“他可以不断地给事物带来灵感。在每一个地方都遇到阻力,在很多战场都被打败,但他的内心之中充满胜利的信心。他属于一支伟大而又不朽的军队。让他不要因为眼前小的影响而灰心,即便年轻生命的每一次突击都显得那么无望。没有人可以预见整个战争的结果。必须一个军团接着一个军团地向前冲,接受磨炼,怀着高昂的斗志投入战场,迎着硝烟与战火,然后又消耗殆尽。战争吞噬了他们,一批又一批,敌人没有投降,战鼓再次要求他们向上冲。冲锋不会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他们会大喊:‘他们逃了,他们逃了’,然后整个军队向前进,旗帜插到了从未插过旗帜的古老要塞之上。当然,即便你没有看到战争的胜利,也比目睹可耻的失败要好得多。”

纽约市麦迪逊广场一家擦鞋店的领班总是会给顾客们带来惊喜,他的行为也总会让老板感到满意。他在所有员工当中工作最努力,当顾客很少不是很忙的时候,他总是从自己下属手中接过鞋刷。如果不是鞋已经被擦得明亮无比,他永远也不会让自己的顾客走开。他总是充满激情,一天工作结束的时候与刚刚开始工作时的热情一样饱满。他的幽默不断,力量不断。

一位旁观者说:“他是一堂有关激情的课。看一看那个家伙,他是我唯一见到的总是喜欢工作的人。”

擦皮鞋也需要很多的技巧,从把粗糙的鞋油擦到鞋上到将鞋抛光都需要很多技巧。我曾经看过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儿以艺术家般的热情和自豪投入工作,使平庸的工作变成了一种非凡的创造。

一家大商店的一位年轻勤杂工总是去做本不属于他的事情而遭到他人嘲笑。他们嘲笑他的热情和对工作的兴趣,认为这样做没有用,不会得到一分钱的回报。不久之后,他被从这些雇员中选拔出来当企业的合伙人,不久又成了一家大公司的经理。

年轻人最大的魅力在于不灭的激情。年轻人看不到眼前的黑暗,他们的眼前没有死路,他们会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失败。他们会认为人类数个世纪以来一直等待着他们去挖掘真理、精力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