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封刚刚收到的信中引用了下面几句话:“你2月份的社论中有一段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终生都在买卖谎言或廉价的赝品,这对每一种高贵的品质——任何形式的美德——来说都是一种腐化和堕落’。现在,我正经营着一桩赝品生意,我从内心痛恨着这种买卖,希望能够尽快摆脱出来以对得起其他人的利益。”
这个年薪超过1万美元的年轻人说,人们都认为他会“利用那些贫穷阶层人的轻信,但是这个阶层的人却无法负担被掠夺的后果。”他继续说:“当我需要靠这个赚钱的时候,我不能从这项工作中获得享受,我也不能带着信心或抱负写下那些虚假的规划。另外,我也担心你的社论中所提到的这一点。也就是,在工作中堕落。我最痛恨虚伪,在这样的基础上,我无法在工作中做出最好的表现。我不想留在这个将最高薪水付给最有技巧的骗子的行业中。”
很可惜看到这样一位坚强、聪明、有前途的年轻人,为了养家糊口而不得不从事一项连自己都不认同的工作,这项工作降低了他的理想和本性,扼杀了他的本性中最高贵的因素,令他讨厌自己,使他受到诅咒,使他和他的家庭远离了生命中最美好和最真实的东西。他本应该适合更高的职位。
我们经常会听到年轻人们这样说:“我不喜欢现在的职业。我知道这个职位只会对我产生不好的影响。我不相信所采用的方法或实行的诡计。我羞于让朋友们得知我正在做什么,在公众场合我尽可能少地谈论我的职业。我知道我应该改变,但是这是我唯一了解的行业,只有在这个行业中我才能赚到足够的钱来维持风光,因为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收入,已经习惯了富裕的生活,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冒险改变。”
不要以这种想法欺骗你自己:既然别人已经从事了这项受质疑的工作,那么你也可以。让其他人去做吧,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对你来说,还有更好的。造物主已经在你的血液和脑细胞中下了保证,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洁净,能够按照他的指引去做事情,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你就会取得成功,你就会晋升到真正的贵族行列;但是如果你没有留意到这个规律,你就会失败。你可能拥有一份高额的薪水,但是单单这一项是不能说明成功的。如果在你的事业中,全能的美元一直在拖着你前行;如果赚钱已经成为你坚定不移的目标,那么你已经失败了,无论你已经积攒了多少财富。如果你的金钱沾染了纯真之人的鲜血,如果其中混杂了肮脏的美元,如果其中隐藏着贪婪的污点,如果嫉妒和贪婪也在积累的过程中起到了作用,如果其中牺牲了别人的权利和安慰,如果你的股票和债券中有不诚实的因素,如果在你积累财富的过程中,个性出现了堕落,那么不要炫耀你的成功,因为你已经失败了。在肮脏的工作中赚钱,这本身就是一种肮脏的行为。
造物主已经在你的身体内埋下了上千的暗示,这些暗示只适用于你所做对的事,而不适用于错事。去做正确的事,那么所有的天性、所有的法律和所有的科学都会帮助你,因为追寻正直是普遍的真理。这正是世界万物的本性。如果所作所为与此相反,那么所有的力量都会聚集起来打败你。
对于那些写广告的年轻人,我想说,如果你为了赚钱而强迫自己去做一些你深为不耻的事情,去做一些你不能全身心投入的事情或不能竭尽全力的事情,因为你担心这不是正义的,那么在另外一个你完全认同的行业中,你一定能做得好上几千倍。如果无论报酬有多少,你都拒绝给你的能力蒙上污点,那么你就会从此增加千倍的成功力量。
事实就是,如果你能勇敢地从一个受质疑的环境中脱离出来,站到正义的一方,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帮助。从胜利的感觉中获得的自尊、自信和自强,将会带给你一种征服者的风范,而不会是失败者的气质。没有人会因为坚定、坚决和主动地选择正义而失去任何东西。
在你的体内有一个指南针,其中的指针指向正义和真理,其准确度比水手们指认北极星的准确度还要高。如果你不遵循它的指引,那么你就时刻面临着船毁人亡的危险。当你在生命的海洋中起航的时候,你的良心就是你的指南针。这是唯一能够引导你安全抵达成功之港的向导。
如果一个水手拒绝依照罗盘的指引来掌舵,认为那个永远指北的指针毫无意义,应该把指针拨到一个固定的方向再依此前行,这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他将永远无法安全地到达港口。
将指针拨离它的自然指向,这只会产生一点影响——只需要一点力气。你的良心指南针一定不要受到贪婪或私利的影响。你不能束缚自己的良心,要让它自由。玩弄权术的人,将自己的良心指针拨离原来的方向,试图说服自己还有其他的正义衡量标准,还有其他的星星会像北极星一样稳定,他可以在一些受质疑的行业遵循其他的星星,实际上他是一个被诱惑的傻瓜,他必将遇到灾难。
我曾经遇到一些不愿意谈论自己职业的年轻人。他们似乎为正在从事的事业感到羞愧。我在不久之前见到的一个年轻人非常不情愿地告诉我,他是一个沙龙里的男招待。我问他已经在那里多长时间了,他说大概6年了。他说他讨厌这项工作,这是一个让人堕落的职业,但他却可以赚到很多钱。只要他能赚够退休的钱,能够支付自己的生活,他就立刻离职,去别的行业试一试。现在,这个年轻人已经欺骗了自己很多年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很好,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行业了。
从事与正直的自我相抵触的工作,这对整个本性来说都是具有腐化作用的。试图在理想和我们并不尊重的事情之中找到和谐,这对于人的成长是致命的。这就是为什么当人们置身于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上时,只会枯萎和退缩,无法拓展。如果一个人的大部分本性都抗拒他正在从事的工作,那么他就根本无法得到成长。志愿兵会比义务兵更容易成为好的士兵。
许多年轻人总在自我暗示:目前最好是留在这个被质疑的行业里,因为获得的高额报酬有助于以后更好的发展。他们通过这个暗示来让自己心安,来安抚自己内心深处的抗议。这对于良心来说是一种镇痛剂,直到良心已经麻木为止。
不要欺骗自己你能在一个肮脏的行业中赚到干净的钱。也不要欺骗自己你可以提高一个肮脏行业的地位,使之变得受人尊敬。许多人就因此走向了堕落。某些行业因为太堕落、太残酷、太冷酷,甚至林肯都无法将这些行业变得尊贵。如果你正在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就此停止吧。与它彻底脱离关系。如果你还存在质疑,或者如果你怀疑自己正在违背自己的良心,那么就让自己保留因为怀疑而得到的利益吧。不要存在投机心理。在过迟之前离开这个行业吧。
对一个不好行业的长期熟知可能会让你觉得这个行业是正确的。如果它的利润很高,那么最终你的怀疑就会渐渐平息,你的道德伦理也会渐渐迟钝。它会让你觉得总有获得补偿的方法——至少可以为其他职业积累资本。另外,形成习惯的规律就是,一个行为的每一次重复都会增加这种行为的确定性,直到这种行为被一次一次地重复,从而使一个实干家变成了一个奴隶。虽然你薄弱的意志力发出了抗议,但是经受训练的神经却还能在你充满厌恶的时候不断地重复那个行为。你最初主动选择的,最终会变成你被迫选择的。就像原子被地球引力牵引一样,你也无法摆脱自己的行业。
所以,我的朋友们,当你们正在考虑从事一个有些受质疑的行业,而且这个行业并没有得到你内心的完全认同时,不要忘记这种形成习惯的巨大钳制力量。当你希望改变的时候,这种强大的力量会像一个巨人一样立刻把你拉回到老路上。
你没有权利去选择一个需要挖掘你卑劣本性的职业——谎言、狡诈、欺骗、阴谋、精明、隐瞒——那些需要投机取巧、坑蒙拐骗、从不付出的职业,而你内心最宝贵的品质则慢慢消亡。
如果你已经做出了一个错误选择,那么你为什么要停留在一个并没有得到自己认同或者为之羞愧的行业中呢?你为什么要停留在一个需要每天违背自己良心、撒谎和做不正当事情的行业中呢?你为什么要停留在一个通过油嘴滑舌置别人于不利地位、而且自己之后还要深受良心谴责的行业中呢?
当世界上有这么多需要你的才能和天赋的干净而备受尊崇的职业,你为什么要在一个备受鄙视的行业中玷污你的人性、滥用你的能力呢?
你说对你来说改变太困难了。当然,如果身边的人都因为投机取巧而致富,而你却需要为了诚信而在单调的苦差事中蹒跚而行时,这种改变就更加困难了。当然,当你已经习惯了向受质疑的方法、谎言、欺骗和虚伪屈膝之后,拒绝这种诱惑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当然,当些许欺骗或些许对正义的偏离就能带来巨额利润的时候,说出真正的事实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当然,当仅仅需要一点掩饰就能遮盖贿赂的时候,拒绝这种诱惑也需要很大的勇气,而让自己挺直胸膛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当然,当你下定决心永远不拿肮脏、欺骗的钱,永远不拿沾染他人伤痛的钱,永远不拿使穷人更加贫穷、使他人的美好计划化为泡影、摧毁了别人的雄心壮志和教育机会的钱,这其实也需要更大的勇气。但是这正是人的本性所在,这正是人性的意义所在,这正是毅力和决心要求我们的——代表着正义,反对着错误,无论结果是什么。
如果需要的话,穿上破旧的衣服吧;如果必须的话,宁愿家徒四壁,每日只吃一顿大餐;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自己的人性堕落为卑贱,也不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坏事。挖掘战壕,拿起浆桶,修铁路,挖煤——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牺牲你的自尊,都不要模糊你的善恶观念,也不要永远把自己关在真正幸福生活的门外。在你的阶层中达到最好、尽己所能达到最高的水准,从这种良心的安乐中获得的嘉许值得你为之奋斗。
不要选择那些承诺赚最多钱、承诺给予最高物质奖励或承诺能够获取声名的职业;选择那些能够唤起你内心的人性,能够激发你最大潜能、和谐人性和高贵人格的职业。人性比财富更加伟大,比声名更加重要。高贵的人格比任何可能的奖励都更加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