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团的先生们,你们现在就要考虑一下你们作出的判决,”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大律师洛德·坦特顿说了这句话后,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军队统率,”拿破仑嗓音微弱地说道,随后,“那位令人称奇的勇士借着狂怒的暴风之翼,让自己炽热的灵魂,飞抵他有生之年曾控制着他的那个力量的宝座。”“给戴罗尔斯一把椅子,”将要与世长辞的查斯特菲尔德还不忘记旧时的礼仪,说了这么一句话,接下来的那一刻他的灵魂便展翅高飞。“年轻人,做个堂堂正正的清白之人吧!”约翰·B·高夫在与世作别之时,还没有忘记道出自己的肺腑之言。人生的主导信念并不会随着人的行将死亡而消散,它对人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力。在人的整个尘世间的职业生涯中,它塑造着人的追求,而且他沿着内心理想指引的方向,步入伟大的未知世界中。即便在生命力消退之际,他也仍然能够被品格的分量和目标的专一所产生的动力所推动。
“它是我们本性的思想与道德体系的一种漂亮安排,它被作为一种义务来履行,经过频繁的重复,它可能会变成一种习惯,一种坚毅品格的习惯。别人会把它拒之门外,而他则会把它看成是挂在脖子上的一个花环。”
当霍乱这种传染病神秘地出现在土伦时,医学检验人员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验,得知第一批被感染者是两位在“蒙蒂贝洛”号船上工作的两位水手。蒙蒂贝洛是一艘政府的运输船只,已经停运好长时间,一直停泊在港口的入口处。这艘船过去曾连续多年被用来贮存陈旧的、废弃的军事装备,其中有一些是战死在塞瓦斯托波尔的法国士兵遗留下来的。医生得知那两位可怜的水手转移了一堆储存在蒙蒂贝洛货舱深处的装备,几天之后突然间患上了这种致命的传染病。土伦爆发的霍乱直接来自瓦尔纳医院。它的传染源则是当初的感染者扔掉的一堆衣服,衣服上面留下的邪恶病毒30年后又重新发作。
都灵的博内利教授用一条响尾蛇的牙齿朝一只动物的身上刺了一下。这条毒蛇的头经历了16年的风吹日晒,早已干瘪。此外,它之前还被在酒里泡了30年。可让他大为惊诧的是,一个小时之后,那只被刺的动物便一命呜呼。因此,数年被人忽略的习惯,无论是良好的还是不良的,在某个关键的时刻还将获得新生,并帮助我们或损害我们,就像4000年前放在一具木乃伊手中的麦粒,被种下后仍然会长出麦苗一样。这些麦粒只是在等待着合适的温度、热量、阳光和空气来孕育它们。
在杰斐逊主演的根据华盛顿·欧文的《见闻杂记》改编的舞台剧中,主人公瑞普·凡·温克尔发誓戒酒之后,每次遇到别人请他喝酒,他便说:“好的,这次喝酒忽略不计。”的确,正如詹姆斯教授所言,他可能把它忽略不计,就像成千上万其他人可能把它忽略不计一样,而且仁慈的上帝也可能不计较它,然而它却时刻被一次不漏地统计下来。在他的神经细胞和神经纤维中,分子正在计算着他喝酒的次数,把它一一登记下来,并累加起来,以便下次他遇到喝酒的诱惑时让他欲罢不能。从严格的科学意义上来讲,我们所做过的一切事情都抹不掉。我们的神经系统有一种按照一定的时间间隔去重复同样行为模式的倾向。库姆博士声称,所有的神经疾病都有一种定期发作的明显倾向。“如果我们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重复任何一种心理活动,那么我们最终必将发现,当每天的这一时间来临时,我们无需事先考虑便会开始那种心理活动。”
“一切教育活动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我们的神经系统成为我们的盟友,而非我们的敌人。这就需要把我们的所得变成资本,并且靠它的利息轻松地生活。为此,我们必须尽可能快地、更多地采取不由自主的、习惯性的有益行为,并且如同我们谨防瘟疫那样,谨防走上很可能对我们不利的道路。”
神经系统是一个活生生的留声机,它要比爱迪生的留声机更加奇妙。任何声音,无论多么弱,无论多么轻微,都会被录入它绝妙的机器中。尽管在人的一生中,这个有生命的机器的分子可能被完全改变多次,但这些印迹永远无法被抹去或忘却。它们被深深地根植于人的品格中。年轻人也可能会像瑞普·凡·温克尔那样,也对他自己说:“我只再做一次。”“就想看看它会怎样,”而且没人会知道的。“这次我把它忽略不计。”乡下的年轻人进城时会这么说。当年轻人戒酒时,他会用“只是为了社交”这个借口来继续喝酒。是的,“就想看看它会怎样”这种思想毁掉许多人高尚的一生。许多人只是试图去“看看它会怎样,”结果失去平衡,从悬崖上跌进不公正的深渊。“如果你在这片水域干了25年的领航员,”一位年轻人对一艘汽船的船长说道,“那么你必须对河里的每一块岩石和沙洲了如指掌。”“不,我做不到这一点,但我却对哪儿水深了如指掌。”
许多人想当然地认为,只用说一句“我打算把它忽略不计”这样的小小谎言,就可以让自己摆脱困境;只是盗用别人一点钱财,没人会知道的,而且自己会在别人需要使用这笔钱财之前,就把它归还给他们;只是一次小小的放纵,我把它忽略不计,晚上睡个好觉,第二天我一切又会挺好的;只有一小部分工作我没有认真去对待;它不会带来多大差异,此外,我总是那么认真,因此像这样一件小事应该被忽略掉。
然而,我年轻的朋友,无论你是否在乎它,它都将记录下来。你的一言一行,甚至连它的细枝末节,都已经被一支铁笔记录下来。负责记录的天使并不神秘,我们自身之内就能找到它。它的名字叫记忆,它记下了每件事情。在致命的危险、发烧或其他一些很大的刺激,借助留声机所有的保真度,重新出现在我们的意识中之前,我们都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把成千上万件事情忘掉了。有些时候,一个人昔日的生活似乎在一瞬间便从他面前消逝。可实际上,他昔日的生活时时刻刻都在以他能够感受得到的情感,以他所能产生的思想,以显然无缘无故地驱使着他的那种冲动,一幕幕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的行为如同天使,无论它是好是坏;都一直与我们形影相随。”
有则寓言称,众多命运织出的灯丝是如此的精美,以至于人们用肉眼根本看不到它们。这些命运中有一种命运尽管非常狡诈,但到头来却让自己深受其害,这是由于它成了其他那些灯丝的焦点。
神父舍恩迈克曾到印度担任过多年的传教士,试图在野蛮的部落中间传播文明。经过15年的努力之后,他终于诱使一位酋长把他的那片象征着野性的毯子弃之一旁。可神父随后无奈地说道:“我花了15年的时间,劝他丢掉毯子。但刚过了15分钟,他又把毯子带在身上。”
生理学家指出,类似于斑马身上的那些黑色斑纹,在经过100或1000代的演化之后,重新出现在马、驴子和骡子的腿部及肩部。一些大鸟长年生活在海洋中的小岛上,由于那儿没有任何野兽骚扰它们,久而久之,它们就失去了飞翔的力量。
有一个罪犯的头颅被砍下之后,他的内心被激怒了,几次举起双手,仿佛要抹杀什么。据说当夏洛特·科迪的头颅被从身躯上割下后,一位粗鲁的士兵在抽打他的脸时,他的脸颊都红了。
哈姆伯尔特在南美发现一只神奇的鹦鹉,这只鹦鹉是能够说出一个灭绝部落的语言的唯一生灵。它在自己的主人死后,依然保留着那种说话习惯。
卡斯帕·豪泽可能从一生下来,就被关在一个地牢里,那儿没有光亮,也听不到外部世界的声响。到了17岁的时候,他的智力仍然停留在婴儿的水平,整日只知道哭闹、叫嚷,显然没有什么智力可言。当他被从地牢里放出来时,外面的光亮让他的眼睛感到很不舒服。这位只会发出咿哑声的年轻人在学会说几句话之后,便恳求人们把他送回地牢。似乎只有寒冷和凄凉的沉寂才让他感到舒服。那能够给别人带来欢乐的一切,却只能给扭曲的感觉带来痛苦。最甜美的音乐成了他的苦恼之源,而且他只吃黑糊糊的面包皮,却丝毫不会呕吐。
人的才能与倾向,靠着不断的重复来获得,而这种重复就是我们所说的习惯。在生命存在的本质中,蕴含着才能与倾向的原理。人们变成了他不断重复的行为的奴隶。受过训练的神经重复着人们的行为,甚至当人们憎恨这种行为时,神经也依然我行我素,尽管此时人们已被削弱的意志会提出抗议。一个人最终选择了什么,他最终会被迫去接受什么。人不可避免地与他的行为连在一起,如同原子与地心引力连在一起一样。小鹅卵石尽管受地心引力的吸引,但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捡起来;就像你人生的每一个细微的行为尽管不可避免地会给你的品格与命运带来影响,但你仍能够自以为是地把它们割裂开。“孩子可能会被扼杀,”乔治·爱略特说道,“但行为永远无法被扼杀。它们拥有无法被毁灭的生命。”有污点的年轻人,注定会成为劣迹斑斑的成年人。
实际上,人类的一切成就只是习惯的养成。我们谈及英国政治领导人格莱斯顿能够精力充沛在一天之内完成那么多的事情时,总觉得这太神圣了。可当我们分析他的这种力量时,却能够发现它大都由习惯的结果构成。他遵从了习惯力量的法则,才渐渐蓄积起强大的力量。他在刚刚开始培养勤奋的习惯时,毫无疑问地会觉得它厌烦、乏味,然而靠着有意识地、坚持不懈地实践,它形成了足以令世人为之惊诧的强劲势头。他的思想习惯、沉默习惯、坚毅习惯、顽强习惯把它造就为一个威力无比的人。他养成了精确、敏锐地观察事物的习惯,这让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使他能够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在伦敦观察到的事物要比那些对一切都熟视无睹的人所观察到的事物多得多。这样一来,他等于让自身的能量拓展了许多倍。借助这种精确、敏锐的观察习惯,他让自己避免了许多毫无意义的重复,因而他在一生中,能够节省出多年的宝贵时光,而其他仰慕他成就的人们却把这些宝贵的时光白白地浪费掉。
格莱斯顿早期养成了快乐生活的习惯,养成了看到事情光明的一面的习惯,悉尼·史密斯称赞他的这些习惯“每年创造的价值相当于1000英镑。”这还为他节省了大量精力,正如他告诉我们的那样,议会里发生的任何争执和琐碎之事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苦恼,每天他都能够睡个安稳觉。许多人把精力耗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结果致使自己一生中许多大好年华被浪费掉。如果一个人能够早日养成快乐生活的习惯,非常经济地利用自己的时间,那么他就能够避免浪费大好年华。
快乐思想的习惯时常能够把最平凡的人生转变为和谐、美丽的人生。意志几乎是万能的,它决定着实际上无处不在的习惯。坚定意志有助于思想的和谐,而通向那种坚定意志的习惯甚至可以让职业卑微的人们也能够获得幸福与满足。经过正确锤炼的意志,能够驱除一切不和谐的思想,创造出一个永恒和谐的局面。我们所遇到的烦恼,就在于不能正确地锤炼意志。一个人的习惯很好地形成之后,他所能做的就是坐视他在走哪条道路。弱者可能会非常遗憾地看到,他在被由细小行为这一根根线编织而成的、结实的习惯粗绳捆绑时,他是多么的孤独无助呀!而原先他则以为这些细小行为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把一块石头扔下悬崖。根据万有引力定律,它将加速下落。如果它在扔下的头一秒钟下落16英尺,那么它在接下来的一秒钟里将下落48英尺,在第三秒钟内将下落80英尺,在第五秒钟内将下落144英尺。如果它的整个降落过程要花10秒钟,那么将在最后一秒钟里穿越304英尺,直至落到地面。习惯是累积的。我们在生活中做出每一种行为之后,我们就不再是以前的同一个人了,而成为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我们要么变得更好,要么变得更坏,但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品格的力量将会增加或减少。
“我一生中犯下的每一点过错,或做出的每一件蠢事,”罗斯金说道,“都会与我作对,都会带走我的快乐,削弱我拥有的力量,并且妨碍我的洞察力和理解力。我昔日所做出的每一点努力,以及它所蕴含的每一丝正确或善良之光,如今都在帮助我抓住眼前时光,实现美好梦想。”
英格兰中部的拉格比有一个小男孩写字非常潦草,当老师苦口婆心地告诫他要注意自己的书法时,他却振振有词地反驳说:“许多天才写的字比我的字潦草得多。书法不好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我操什么心。”10年之后,当他成为克里米亚的一位军官时,由于抄写的一份命令字迹难以辨认,结果导致许多位勇敢的战士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防微杜渐”虽说是一句古训,可在今天我们仍然需要牢记它。孩童时代的愚昧如果不及时摆脱,则会发展成为青年时代的缺点,而青年时代的缺点如果不及时改正,则会演变为成年时代的罪过。
在1880年,奥本亚拉监狱关押着897名罪犯,其中147名属于至少是“二进宫”的罪犯。到底是什么让这些罪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进监狱呢?是习惯,是那种驱使他们做出违法行为的习惯,尽管他们的内心憎恨自己这么做,他们灵魂深处也对此深恶痛绝。是那种因数千次偏离正确道路而形成的不良势头让他们落到这步田地,因为在走刚好正确的道路与走只有一点错误的道路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他们之所以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那种神秘力量作用的结果,被重复的行为依靠那种力量,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接连被重复。
一位妇女因遭受丈夫的残酷虐待,以及丈夫嗜酒如命的打击,濒临垂死的边缘。她在临终前把丈夫叫到自己床边,恳求他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不要再酗酒了。她的丈夫紧抓住她长长的瘦小手指,郑重地向她发誓说:“玛丽,从今之后,我永远不会再酗酒了,除非这酒是我紧握的你的这只手递给我的。”可就在那天晚上,他找了一只平底无脚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白兰地,偷偷溜进摆放妻子棺材的那个房间,把这杯酒放在躺在棺材里的妻子的那双瘦小的手中,然后再把那杯酒从妻子的手中取了过来,一饮而尽。约翰·B·高夫把这作为一个真实的故事讲给大家听。由此可见,一个人面对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是多么软弱无力呀!这种习惯剥夺了他的意志力量,剥夺了他的自尊,剥夺了他应具有的一切优秀品质,直至最终他沦为习惯的奴隶!
沃尔夫则讲述了这样一则故事:一位赌徒由于突发中风而晕倒在赌桌上,而和他一起赌博的另外几位伙伴却开始围绕着他苏醒的几率进行打赌。当医生赶赴现场时,他们拒绝让医生为晕倒的那位赌徒输血,因为他们声称医生的抢救必将影响他们打赌的结果。当美国第20位总统詹姆斯·亚伯拉罕·加菲尔德惨遭一个受挫的公务员查尔斯·吉托的刺杀,处在生死攸关的关头时,许多人却围绕着他究竟是生是死打赌,甚至有人借机卖掉了他的游泳池。
没有哪种疾病像霍乱那样引发大范围的恐慌或造成众多人员的死亡。然而,当某一个人感染上它时,他的感觉就变得麻木,并会为朋友们对他的关心感到惊奇。他的泪水早已流干,即便他再想哭,也哭不出声了。他的身体发凉、湿冷,摸上去就像一具死尸,可他却会对人说他很暖和,而且要人给他端些冰水。有些人的不良习惯已经把他们拖入永久的死亡之地,可他们却对眼前的危险有着同样的麻木。你难道从未见到过这类情形吗?
倘若我们沉迷于享乐,便会被它所麻醉,在邪恶截断我们品格的手指、双脚、双手,甚至截断我们的胳膊和大腿时,我们却时常意识不到它导致的痛苦。可当遗忘之河干涸时,极度的痛苦便降临悲伤的内心,我们的灵魂便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道德的沦丧与品格的丧失!
麻风病患者本人时常是最晚对其所处危险产生疑虑的人,因为这种疾病在早期发作阶段,病人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英格兰东南部桑威治岛的一位身兼政府官员的著名律师有一次把一盏点着的灯打翻在自己手上,可他却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手一点儿都不觉得疼痛。最终他脑子里意识到他是一位麻风病患者。他辞去自己的职务,到了许多麻风病患者居住的岛屿,并且最终在那儿与世长辞。由此可见,罪恶在其早期阶段不仅不会让人感到痛苦,甚至常常让人感到愉悦。
堕落的习惯和风俗让人变得冷酷无情、麻木不仁,这种力量被罗马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尼禄统治时期,许多人道德败坏,思想极不健康,只有看到血淋淋的悲惨场面,他们方才感到心满意足。在他们的那个具有讽刺意味的“文雅、精致、审美的时代”,他们的冷酷、自私及骇人听闻的现实主义(在艺术或文学中将事物、行为或社会状况按其起初的真实情况来表现,而不用模糊的形式来表现),要求舞台上饰演英雄的人,需要活生生地被杀死。嗜血成性的罗马人甚至认为,如果离开了最恐怖或最快乐的体验,人生就变得毫无价值可言。如果上演悲剧,那就必须有真实的血腥场面;如果上演喜剧,为了达到搞笑的效果,那就真得让有的人蒙羞。当《大火灾》这幕剧被搬上舞台时,他们要求必须要点燃一所真实的房子,而且要有真实地抢劫家具的情景。当《劳洛拉斯》这幕剧被搬上舞台时,他们又要求剧中的男演员必须纵向朝一头熊扑去,并且要实实在在地被这头熊厮打、折磨,让舞台上洒满他自己的鲜血。饰演普罗米修斯(造福于人类的神)的演员,必须被真的用锁链绑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饰演德斯的演员必须被一头野牛顶起来并重重地摔在地上;饰演俄耳甫斯(希腊之神,善弹竖琴)的演员,必须被一头真熊撕成一块一块;而饰演伊卡罗斯(希腊之神,他乘着他父亲做的人工翅膀逃离克里特时,由于离太阳太近以致粘翅膀用的蜡熔化,而掉进了爱琴海)的演员,则必须被要求从高处飞下来,即便他明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摔死。当《穆西斯·斯卡沃拉》这幕剧中的英雄主义需要弘扬时,一个活生生的犯人则被迫把自己的一只手伸进熊熊燃烧的烈火中,而且还不能呻吟一声,并在那只手被火烧时,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饰演赫拉克勒斯(希腊之神,宙斯与阿尔克墨涅之子,力大无比的英雄)的演员,则被迫登上火葬用的柴堆,并站在上面活活地被烧死。那些可怜的奴隶与罪犯们,则被迫毫无畏惧地扮演各自的角色,直至大火无情地把他们全部吞噬。
海盗吉布斯承认当他第一次劫掠一艘船只时,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备受良心的谴责。可当他打着黑色的海盗旗,在大海上劫掠好几年之后,他却能够轻松地劫掠一艘船只,把上面的船员一个个杀死,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一个人可以自己如此习惯于犯下错误,以至于他能够死心塌地地做错误的奴隶,并为了维护它或传播它,而去犯下最耸人听闻的罪恶。
在我们伟大的博物馆中,你可以看到上面留有雨痕的石块,这些雨痕是亚当降临世间之前的数百年时间里雨水不断滴成的;有的石块上还留有野鸟的足迹,这些足迹是它们在古老的时代沿着海岸走来走去留下来的。阵雨和轻轻的脚步把它们的印记留在柔软的沉淀物上,随着时光的流逝,沉淀物硬化成为石块,印记留在了上面,而且还将永远地留在上面。由此可见,正处于可塑期的孩子易受各种印象的影响,他们非常乐意接受新的观念,并把它们全部作为珍宝汇集一起,永远地存储下来。
一个印第安人的部落袭击了一个白人的居住地,杀死了那儿的一些居民。然而,这个部落的一位妇女带走了一位非常小的白人婴儿,并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这个孩子和其他的印第安孩子一块儿长大,除了肤色同他们有所不同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与他们一样。在他看来,把尽可能多的敌人的头皮剥下来,是世界上最荣耀的事情。当他还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被一些经商的白人看到,并被他们带到了文明世界去生活。他对自己的崭新生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尤其有一种强烈的求知欲,并开始笃信宗教,渴望自己将来能够成为一位牧师。他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大学学业,并被委任为牧师。他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且看起来过得很幸福,很满足。几年之后,他去到一个殖民地,那儿距离当时正在进行的英美之间作战的战场非常近,而且不久之前那儿也爆发过战事。他是穿着平日经常穿的衣服——黑色的大衣、整洁的白衬衫,并且还打着一根领带。当他从那儿返回时,他的一位朋友前去接他。这位朋友一见到他,就立刻吃惊地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异常变化,他的脸颊鲜红,而且给人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在询问过战场上的消息之后,这位朋友关心地问道:“你受伤了吗?”“没有”“没有受伤!那为什么你衬衫的胸部浸着血?”他听到这话,赶紧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胸部。他的朋友猜想着他希望隐瞒一个本应该被看到的伤口,于是突然拉开他的衬衫,这让他无奈地放下双手。这位朋友从他的衬衫和胸部之间拿出了一张血淋淋的头皮!“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早年习惯的可怜受害者痛苦地说道。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跑了,而且跑得如此迅速,以至于没人能够追得上他。他重新回到了印第安人中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在白人那儿露过面。
一位印第安人从前养了一头年幼的狮子,由于当时发现这头狮子既虚弱,而且也不会伤害人,就没打算去驯服它。这头狮子的力量每一天都有所增长,变得越来越难以管教,直到有一天它发怒时,扑向它的主人,并把主人撕成碎片。由此可见,如果一个人对起先看似“无辜的”罪恶放任自流,那么随着罪恶的日益深重,终有一天它会把昔日可轻易地约束自己的那位主人置于死地。
要有意识地去认清罪恶,因为如果只是毫无意识地看它的话,很可能会觉得它变得越来越好看。
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习惯实际上是一种命运,因为我以前20来年所做的一切,就等于播下的种子,当初播下什么种子,今天就收获什么。难道这一点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一个人以前一直非常懒惰,做什么事情都不积极,那么他有可能从明天早晨开始,一下子就会变成一个勤奋、积极的人吗?如果一个人以前一直挥霍无度,那么他有可能从明天早晨开始,一下子就会变成一个非常节俭的人吗?如果一个人以前一直不讲礼仪、毫不圣洁、满口脏话,那么他有可能从明天早晨开始,一下子就变成一个知情达理、纯洁、高雅的人吗?
一位希腊的吹笛者在招收学生时,对那些以前被水平差劲的老师教过的学生要收双倍的学费,他这样做的理由就是清除不良习惯,要比培养良好习惯更难。
习惯倾向于让我们在目前这一刻一成不变。我们不可能听到、看到、感觉或体验到没有被编织到我们的品格之网中的任何事情。我们这一刻是什么人,我们这一刻做什么事情,我们这一刻心里都想些什么,都可以在我们未来的品格中阅读到,就像留声机播放的声音,将来都可以被复制一样。
“空气本身,”巴贝基说道,“是一座大的图书馆,在它存放的书籍中的每一页上,都时刻记录着人们曾宣称的一切、嘀咕的一切或做过的一切。”你曾经犯下的每一点罪过,都会永远不离你的左右。每次当你开口说话时,它都会跑到你的唇边;每次当你思想时,它都会把它可怕的形状印入你的想象中。无论你转到哪条路上,它都时刻与你形影相随。就像班柯(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中人物,被麦克白下令杀死,后以鬼魂显灵,使麦克白暴露自己的罪行)的魂灵,永远不会消失。你生活中时刻与它密切地联系在一起,而且它必将永远跟随着你。你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吗?你是自己曾犯过的每一种罪恶的奴隶。它们从你的笔端流露出来,在你所写的每一句话中表现出它们的品格。
正直是唯一一种被强化的做正确之事的习惯。有些人不会说谎:他们讲实话的习惯已经形成,它已经融入他们的本质之中。他们的品格被盖上了无法抹去的诚实印章。我和你都认识一些正直之人,他们的每一句简短话语都无懈可击,什么都无法动摇我们对他们的信任。还有其他一些不会讲真话的人,他们习惯性的不真诚,让他们的品格出现了扭曲,而且这种扭曲会在他们的言词中表露出来。
“我一生中从未做过一次傻事,”拉尔希里有一天当着泰勒兰德的面说道。“但这种做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后者不禁问道。其实,人在自己的一生中都应该坚持这种做法。犯一个过错就显得太多了,它足以让安全转变为毁灭。
有多少人都希望自己一觉醒来时,身份能够由原来的乞丐变成为富有的罗斯恰尔兹或阿斯特斯呢?又有多少人希望自己能够在一夜之间,由笨伯变成像所罗门那样的智慧之人呢?你播种了什么,必将收获什么。那些昔日播种了傻瓜的种子、恶习的种子、懒惰的种子的人们,总是要收获这样的庄稼。那些播种了风的人,到头来只能收获旋风。
习惯,就像一个小孩子,总爱重复着以前所做的一切。噢,一种被重复过的行为,所具有的让自己一遍遍地被重复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呀!而就像风可以被用来吹动帆船前进一样,它是一种我们可以用来开辟前进道路的力量。我们只要利用好,就能够让自己的力量倍增。反之,如果我们放任自流,不好好地利用它,那么我们人生的航船就逃不出触礁沉没的命运。
“起步正确”是人生中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呀!每一位年轻人看到其他所有人迈出的人生第一步,就能意识到他们人生会有什么结局,可唯独对他自己却没有这种清醒的意识。他总会侥幸地认为,他一次小小的撒谎及搪塞根本不会让他变成一个说谎者;但,他却能够看到倘若别人这么做,那这个人肯定会成为一个说谎者。他能够意识到别人一旦懒惰,就等于走上了毁灭的道路;可碰到他自己出现同样的情形时,却意识不到这一点。
许多不良习惯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关系。它们都属于同一个家族。倘若你沾染上了其中的一个不良习惯,哪怕这种不良习惯多么微小,或看起来多么不重要,那么你很快就会沾染上其他所有的不良习惯。一个沾染上懒惰习惯的人,不久就会在赴约时迟到;而一个不能准时赴约的人,必然会搪塞、道歉、支吾及撒谎。我还从未见到过哪个非常诚实的人总是赴约迟到。
你曾见到过在港湾外的船只,随着潮水的涨落与波浪的起伏而晃动。船帆已经张起来了,可你却对船只为何没有航行感到迷惑不解。其实,船只这时无法航行,因为船的锚已经抛在水下。我们时常见到有的年轻人表面看来衣冠楚楚,也受过良好教育,可我们总是对他不能朝着成熟稳健、品德高尚的方向前进感到迷惑不解。唉!我们发现他已经把人生之锚抛在某个隐秘的罪恶之地,在他起锚之前,他永远无法前进。
“我们昔日犯下的第一个罪过,
迫使我们犯下更多的罪过。
在最初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
一旦选错便后悔莫及。”
“微不足道的不良习惯如果不及早戒除,
它们最终会让人走上犯罪的道路。”
当大卫伤心地哭诉“我的罪恶已经牢牢地控制着我,以至于我无法摆脱它们,我的心也舍弃了我。”的时候,成千上万人都对他报以同情。就像麦克白女士(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主人公)手上可恶的血点,成了她内心世界抹不掉的永久污点。这是人由于犯下罪过而遭受的多么可怕的惩罚呀!上帝是公平的,“他把我们为寻求享乐而养成的恶习作为工具,并使用这种工具来惩罚我们。”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他的门上写道:“来人不要忽略几何学。”学习古典文学与数学的最伟大的价值,源自它引导的那种精确、简练的思维习惯。人生中习惯形成的岁月是一个危险期,我们需要加强自律,切忌荒废学业。
华盛顿在13岁那年就抄写110句礼仪与良好行为的格言,并且对自己一切习惯的养成都非常审慎。富兰克林也在年幼时便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自我提高和品格修炼的每日计划。毫无疑问,这两个人的高尚品格及卓越的成就,正是他们早期朝着完美的目标不懈努力的结果。
菲尔丁(英国小说家、剧作家、散文作家)在描述沾染了小偷小摸毛病的乔纳森·威尔德和作为职业赌徒的一位伯爵之间的赌博时,生动地写道:“威尔德先生禁不住地把手偷偷伸进伯爵的口袋里,尽管他明白那儿分文没有;伯爵则禁不住地把牌藏在手掌内以哄骗威尔德先生,尽管他清楚地意识到威尔德先生根本没钱给他。这就是习惯的力量对这两位臭名昭著之人的思维所产生的影响。”
“习惯,”法国思想家、散文作家蒙田指出,“是一位凶暴的、靠不住的女校长。她在让人们觉察不到的情况下,一点点地、奸诈地穿上自己的权威之鞋。在开始的时候她的行为看似温和、谦恭,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地让自己的权威得以巩固,随后便露出狂暴的、独断的面目,而我们却没有更多的勇气去直面她,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去对付她。”
高夫的一生,生动地展示了习惯的力量,以及一个看似毫无希望的奴隶打破枷锁,自由地沐浴天堂阳光的人所具有的那种能力的威力。9岁那年,高夫到了美国。他具有伟大的歌唱能力、模仿能力、做事能力和出众的社交能力,但与此同时,他也面临着成千上万的诱惑。
“这些诱惑看似撒在前进路上的鲜花,
可人一旦受它蒙骗,
就等于走上了永远毁灭的道路。”
多年之后,高夫时常动情地说:“我宁愿失去自己的右手,来赎回那放荡不羁、醉生梦死的七年时光。”年轻时代狂野的激情,给他的心灵留下难以治愈的创伤,他曾泪流满面地敦促年轻人挣脱野兽般的习惯的锁链。
在英国物理学、化学家法拉第的实验室中,有一天,一位工作人员不小心碰着一个银杯,让银杯掉进一罐酸性溶液里。转眼之间,它便被酸性溶液溶解,消失得无影无踪。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它能否再被找回来。法拉第这位伟大的化学家闻讯走了进来,把某种化学物放在罐子里,被溶解的银便很快沉淀到罐子底部。沉淀好的银子随后被送到一位银匠那儿,经过银匠的努力,银杯便被复原。由此可见,掉进邪恶之渊的年轻人,被溶解到邪恶之中后,只有经过伟大“化学家”之手,才能让浪子回头。
在人生伊始,给其注入什么,就等于给整个人生注入什么。斯珀吉翁曾说:“在一个教会的2700位成员中,我从来不必去开除任何一位自孩童时代就开始信奉宗教的成员。”一个人最早沾染上的恶习,会对他产生最坏的影响。
本尼狄克·阿诺德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让自己的国家蒙羞的唯一将领。他具有杰出的军事才能、充沛的精力和足以应对任何紧急情况的勇气。但阿诺德早年却没有走正道。当他还是一个小男孩时,就因为残酷、自私而被人嘲笑。他热衷于折磨昆虫和小鸟,时常乐呵呵地看着它们惨遭折磨。他曾把玻璃碎片和尖利的平头钉撒在自己看管的商店的地板上,去扎那些前来商店的光脚男孩。即便在军队里阿诺德作战勇敢,但士兵们都憎恨他,军官们也不敢信任他。
“但愿人们不再相信自己迈出的错误的第一步;
它一直挂在山头上,
一旦顺着陡峭的山坡滑下,
只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
多年以前,在邻近伦敦威斯敏斯特的地方,有一个被称为“邪恶地带”的地区。那儿有一所收留不良之徒的学校;堕落的行为或情形在那儿屡见不鲜;那儿的职业乞丐采用各种花样进行欺骗;那儿还有一个机构,专门雇佣一些由被寡妇和被遗弃的妻子养大的孩子,让这些孩子参与街头提供的慈善活动;在那儿,年轻的扒手们秘密地接受着训练,随后打算冒着被送进监狱的危险去进行偷窃。
法国小说家、剧作家维克托·雨果描绘了17世纪一个比较奇怪的男人协会,这个协会的男人们买来孩子,弄歪他们的嘴脸等,让他们长成奇形怪状的人,以供那些贵族观赏取乐。我们有时也乐意扭曲自己,而且还觉得自己在欢度幸福时光,直至我们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几乎认不出来的奴隶。恶习,我们首先邀请至我们内心客厅的一位令人愉悦的客人,进而它成为一位庸俗不堪的熟人,最终把它自己融入我们做人的本质中。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请它离开,可它却只是借它在我们的脸上留下的丑陋皱纹来嘲笑我们,并且拒绝离开。我们隐秘的罪恶借它们在我们的脸颊上刻下的可怕皱纹藐视我们。每一个不纯洁的想法,都在我们的前额凿下深深的印记,而且因凿得太深而无法擦掉;呆滞的、模糊的眼睛,见证着我们被玷污的品格。
邪恶并不会首先就用它的火柴去点燃硬硬的煤块,他只是首先去点燃“看似无辜的罪恶”的刨花,接着让刨花点燃木头,最后用木头点燃煤块。邪恶的习惯是渐渐养成的。它只有经过长期地渗透一个人的体系,才能把一个人最终击垮。一个人只有一次次地产生了谋杀、通奸、偷窃的想法,才会做出谋杀、通奸、偷窃的行为。
一个小男孩正在用一把玻璃刀划一家旅馆的窗户玻璃,一位成年男子看到这情景,就对这个小男孩说道:“不要在那儿乱划。”“为什么?”小男孩不解地问道。“因为你一时划个道道,就再也擦不掉了。”好在当玻璃被打碎时,上面划的道道也就找不到了;可写在人们心灵的事物,却永远也无法被抹去,因为心灵的写字板是不会消亡的。
“在所有被人们接受的英国格言中,”英国法理学家、改革家托马斯·休斯指出,“没有哪条格言能够像‘播种野燕麦(借指年轻时的过错和轻率)’这一条格言更富有教育意义的了。播种野燕麦是件糟糕透顶的事情。无论你从哪个方面看待它,我敢说你只能领悟到邪恶的结果源于邪恶的种子。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他年轻、年老或正值中年,他只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碰到野燕麦时,我们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扔进大火中温度最高的地方,把它们烧成灰烬,把它们的每一粒种子都烧成灰烬。如果你播种它们,那么无论你把它们播种到什么样的土壤中,即便时常有阳光的照耀,它们只会长出长长的、结实的根,和繁茂的茎与叶。同样道理,邪恶的种子也只能长出邪恶的庄稼,一旦你把它播种下来,它便不断滋长,而只有你不得不去收获它们。”
“我们漫不经心地用手把种子撒掉,
梦想着自己再也不会看到它们。
但哪怕过了一千年,
在杂草丛生的地方,
它们的恶果仍可看得见。”
——约翰·基布尔(英国教士和诗人)
西奥多拉吹嘘说她能够把苏格拉底的信徒从他身边吸引走。“也许会的,”这位哲学家说道,“这是因为你要领着他们轻轻松松地下山,而我要迫使他们费力地攀登美德的高峰。这是一种艰辛的攀登,而且大多数人对此一无所知。”
“当有人告诉我说,一位多病的学生由于学习太用功而累死了,”丹尼尔·怀斯说道,“一位虚弱的年轻技工或职员由于工作过于劳累而病倒时,我审视了他的表情,时常能够从他呆滞的或转移的目光中,或者从凹陷的眼睛中,或者从他已改变的肤色及胆怯的做事风格中看出实实在在的、忧郁的真相。上述迹象表明这位年轻人以某种方式违背着自然法则。他在秘密地毁灭着他自己。然而,他的朋友并未觉察到这一点,而且非常钦佩他。他的朋友会说,‘他正沦为勤奋的受害者。’多么不能说服人,又多么缺乏力量的结论呀!他在让自己的生命之源衰竭,用不了多久他的思想便被毁掉或成为一堆废物。年轻人,一定要引以为戒!‘保持自身的纯洁,’遵守自然法则,锲而不舍、刻苦勤奋既不会剥夺你一个月的健康,也不会缩短你的生命线,这是因为勤奋与健康是伴侣,长寿是勤奋的遗产。”
“‘我如何才能消除一种不良习惯呢?’
就像你不断去养成这种习惯那样,
你应该不断去消除它。
就像你累积它时一样,你必须舍弃它;
就像你屈从它时一样,现在你必须把它拒之门外。
一股股地纺在一起,我们纺成了一根粗线,
并用它束缚着我们的颈部与手腕。
如今我们必须用自己的双手,
耐心地解开它,让自己获得自由。
正如我们用一块块石头垒起一道习惯之墙,
我们必须靠着自身的辛勤努力,
最终把这道习惯之墙推倒。”
——约翰·博伊尔·奥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