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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慈悲是一种永恒的力量

静听佛音

唐朝开元年间,有位梦窗禅师,德高望重,并且还做了本朝的国师。

有一次,梦窗禅师搭船渡河,渡船刚要离岸,远处来了一位骑马佩刀的将军,大声喊道:“等一等,等一等,载我过去。”他一边说,一边把马拴在岸边,拿了鞭子朝小船走来。

船上的人纷纷说道:“船已经开了,不能回头了,干脆让他等一会儿吧。”船夫也大声喊道:“请等一会儿吧。”将军非常失望,急得在水边团团转。

这时,坐在船头的梦窗禅师对船夫说道:“船家,这船离岸还没有多远,你就行个方便,掉过船头载他过河吧。”船家一看,是位气度不凡的出家师父开口求情,就把船开了回去,让那位将军上了船。

将军上了船后,就四处寻找座位,无奈座位已满。这时,他看到了坐在船头的梦窗禅师,于是拿起鞭子就打,嘴里还粗野地骂道:“老和尚,快走开。没看见你大爷上船了吗?快把座位让给我。”没想到,这一鞭正好打在梦窗禅师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汩汩地留了下来。禅师一言不发,把座位让给了那位将军。

看到这一切,大家都觉得将军非常蛮横,都替禅师打抱不平。人们纷纷窃语:这将军真是忘恩负义,禅师请求船夫回去载他,他不仅抢了禅师的位子,还打人家。从大家的议论声中,将军明白了一切。他心里非常惭愧,懊恼不已,但身为将军,他又不好意思认错。

不一会儿,船到了对岸,大家都下了船。梦窗禅师默默地走到了水边,洗掉了脸上的血污。此时,那位将军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跪在禅师面前,忏悔道:“禅师,我真对不起您。”

谁知,梦窗禅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说:“不要紧,出门在外,难免心情不好。”

佛教里不讲爱,因爱字概念模糊,可有多种解释。佛教讲慈悲,慈是予人以乐,悲是拔人之苦。《杂喻经》里有这样一个《鹦鹉灭火》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只鹦鹉飞往某地,因为时间很晚了,它来不及回巢,当晚就栖息在人家的山林里。在这个这山林中,百鸟和众兽不但和睦相处,不相残害,而且对外来的客人,也是十分友爱。

见到这只鹦鹉,山林里的百鸟和众兽都热情地欢迎它,与它亲近,并希望它永远留下。见状,鹦鹉感动地说:“你们快乐相处的情谊使人太感动了!说实在的,我真想留下来,在你们这儿生活,但我自己有家,也有伙伴,我不忍离开它们,不能不回去呀。”

就这样,鹦鹉在此做客数日,仍决定飞回到自己的山林中去。

不久,这个山林中突然起火,火势很大,火光冲天。飞在高空中的鹦鹉恰好看到了,想到友善的伙伴们大祸临头,鹦鹉万分焦急,它不顾一切,飞到河边,用双翅蘸满了水,再飞到那山林上空,把翅膀上的水洒下来。如此快速来回飞腾,不知有多少回,疲劳极了,但它仍不松懈,不放弃。

鹦鹉的壮举被出巡的天神见到了,惊讶地对它说道:“鹦鹉呀,你好愚蠢呀!你翅膀上的一点点水,能起什么作用呢?难道你不知杯水车薪,远水救不了近火吗?像你这般疲劳往返,不顾自己性命,能扑灭得了这山林中的烈火吗?”

只见鹦鹉流着泪道:“我也明知不能,但这山林中的同伴太好了!我曾客居过它们那里,它们待我亲如一家人。现在他们遭到了大难,我能忍心坐视不救吗?我只有尽我一份心、一份力,来救它们啊!”

天神听了十分感动,当即使出神术降下大雨,帮助鹦鹉灭火。片刻,终于把大火扑灭,山林中的生灵都得救了!

还有个故事是描写鹿王爱护同类,它自我牺牲的精神感动了残暴的国王,使国王从此改恶从善,推行仁政。

故事说的是,山林中有500只鹿,鹿群中有鹿王。一日,国王出城狩猎,见到大批鹿群,异常欢喜,即率卫队围剿。一连几日,滥杀无数。

鹿王急了,亲自去见国王。恳求道:“你这样的围杀,一时又吃不了,只会使鹿肉变质腐烂,对你我都是无益。从今天起,我每天供给你2只鹿,你就停止射杀,而我们也延长了生命,可以吗?”国王当即同意,率卫队回去。

自此,鹿王每日送两只鹿至国王厨下。每送一次,总是热泪滚滚。

隔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鹿群日见减少了。那天,轮到了一只怀孕的母鹿,鹿王不忍它们母子全丧,只得再去恳求国王:“等它产后再奉献给大王吧!”国王却说:“你不是说定每日贡献二鹿吗?今日少了一只,应该由另一只来顶替呀,怎可失信?”鹿王听了,沉思片刻。它见到鹿群日少,心如刀割,知道自己日后也不可幸免,便把心一横,答道:“人和动物都有贪生之心,哪怕一日也是好的,国王既然这么说,那就由我来顶替吧!”

国王听了,一下子惊呆了,这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于是国王的心中起了波澜。自语道:“禽兽尚且有仁爱之心爱护同类,我是一国之王,我的仁德之心何在呢?难道我还不及一禽兽吗?”

这么一想,国王的内疚与悔改之心顿时生起。从此,他不但放弃了日送二鹿的决定,并且永不狩猎;还在国内推行仁政,减轻税负,减免劳役,处处为人民的利益着想,得到了全体子民的拥护,而鹿王也因为自己的慈悲之心保住了鹿群。

看故事中的鹦鹉与鹿王,为了救同伴,即使赔上了性命也心甘情愿。而现实生活中的我们,却总是为了一件小事,便耿耿于怀,对别人做错的地方,横加指责,说三道四,拿别人的缺点,到处张扬。俗话说,“人无完人”,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是完美的,所以要学会慈悲,学会原谅别人。

禅心慧语

慈悲是爱,也是力量,一种改变的力量。无论对长辈,还是对同事、朋友,我们要学会看到别人的长处,尝试着喜欢每个人,让出手相助、相互扶持成为一种习惯,一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