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尼姑面色惨白,紧张兮兮,跑到萧师太跟前连忙汇报到,“不好了!不好了!皇女病重了!”
一听是病重,在坐的不胜唏嘘。
萧师太脸色一摆,好似根本不为所动,“胡说八道,休想用这种粗浅的借口,忽悠老尼。快去,将皇女请出来!”
“若是今日的一百遍诗经未诵完,那是对在天的皇灵大大的不敬!”
“后院的柴还没砍吧?皇女力大无穷,一身蛮力,这些活,给她也是刚刚好!”
“藏经阁的书发潮了,皇女不如搬书去外头晒一晒!”
众人眼里的萧师太实在太过分。
是人都瞧出了皇女脸色列白,没有血色。唯独萧师太,还不肯放过,仍然将重活交给皇女去完成。
而众人眼里的皇女,好似转了性子一般,不急不躁,不争不吵,默默接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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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走在阴凉的小道上,步伐轻快,哪有所谓生病的模样。
刚从柴房回来,已经有小尼姑帮忙砍柴了,还多亏了百里晨安排的人手。
帮衬着她总能浑水摸鱼,轻松逃过责罚。
步伐深深,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梧桐林,叶子金黄,随风吹拂,洒落一地,远远望去,恍若置身在童年里的稻花香里。
据说梧桐是寂寞的化身。
朝歌每次经过梧桐林,总会格外停留几分。
她突然发现一个神奇的东西。
在树道的一旁,安了一秋千。
带着轻快的步伐,跑到秋千跟前,和童念的回忆重叠。
女子坐在秋千上,随着粗黄的麻绳摆动,风和她秀美的容颜一起洋溢在空气里。
那空气里飘不散的还有她如银铃般的笑声。
某颗梧桐树后,浮现一墨色的身影。
他深深凝望,望着金黄里的女子,好似诉说一世的海誓山盟。
随着她的明媚笑靥声,他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秋千是他特意为她做的。
“我爹爹说,男子画纸鸢,女子放纸鸢。这是男女之情意。晨,你给我画一只漂漂亮亮的风筝吧?”
“我爹爹说,男子做秋千,女子玩秋千。晨,你给我做一个结实点的秋千吧?”
脑海被记忆侵袭,他还是松不开过往。
“我就知道是你!”疏忽间,女子清脆的声音正面袭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尽在咫尺。
见她双手摆在腰后,素色的裙衫迎风漂浮,好似从画中飘出来的人物,褪去一身的华丽。她还是美得那般惊心动魄。
纵使被称为丹青高手的他,每每深夜里念她想她,也难以提笔,画她的容颜。
只因为妙笔也难绘她容颜。
她的神采总是千变万化,日曾一日的光线夺目。
“百里晨,秋千是你为我做的吧?”她是一步上前,而他下意识地推开一步。
“百里晨,我们打一个赌吧?”她继续向前,他还欲要往后退。
快如闪电一般,她探出手攥住他手心。
他手心多了一枚铜板。
只听朝歌振振有词说起,“我们打赌吧!若尊神保佑我朝歌,我愿此前掷地,铜板面朝上,背朝下。”
“若是神尊愿意保佑,我朝歌只祈求一条!望眼前的男子,能成为我的良人!不离不弃,直到白头偕老!”
她娓娓道来,目光灼灼打在他俊美而紧绷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