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大帝满脸心疼的抚上她被打的脸,看向皇后的眸光有些责备。
“皇上觉得臣妾下手重臣妾以后不打便是,反正以后想打也打不到了。”说到这,一旁的皇后早已经泣不成声。
一向端庄严肃的皇后何时哭成这样,西楚大帝揽过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皇,母后,儿臣错了,今日宫宴不该鲁莽,但儿臣不后悔。”她抬眸看了眼一旁满目忧愁的帝后,只觉得自己任性的过分了。
“馨儿,去了漠北要把性子收收,漠北王要是对你不好,实在受不了就休书给朕,这大楚皇宫永远是你的家,朕从不怕打仗。”西楚大帝见她态度坚决,又安抚了几句,就携着皇后出了未央宫。
“儿臣恭送父皇,母后。”西楚大帝的一番话让她险些掉泪,起身看着帝后远去的身影,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父皇十多年来一直对自己百般荣宠,自己却这般任性妄为,她窝在软塌上掩面而泣。
宫门外,就听见门外宫女在小声的议论“漠北王对公主真好。”
“对啊对啊”很快就有一个宫女附和道。
“你听过那首曼珠没有?据说那首曼珠就是漠北王亲自作词,只为公主啊,还有今晚公主手腕的那道伤,薛太医都说了治不好,还是漠北使臣拿出了白玉膏。”
“漠北王对公主真是太好了。”
门外宫女的小声议论她都能听见,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左手腕上包着的纱布,沉默了许久。
“曼珠?”漠北王为她作曲嘛?她不记得何时认识过漠北王,想想今日宫宴上她要和亲漠北时那人淡淡的眸光,便对什么都失了兴趣。
直到门外宫女小心翼翼的进来替她宽衣,见她垂眸不语看着左手,一边替她宽衣一边小声的说道“公主,你不用担心这手,漠北使者那会送来了白玉膏,不会留下疤痕的。”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残珠就像她一般,她轻笑,不知是笑一地的残珠还是笑自己。
“夜,馨儿生日快到了,你要送什么?”樱树下,她拿着黑乎乎的烤红薯笑嘻嘻的抹了夜如陌一脸灰。
夜如陌也不恼,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眉眼含笑,宠溺的问“馨儿想要什么?”
她抓着烤红薯咬了一口,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许久才含糊不清的说“宫中那些珍贵珠宝见多了,我要夜亲手为我做。”
他眉眼弯弯,眸底化不开的柔情,轻笑“好,就依了馨儿,夜亲自做。”
护城河的风吹在她脸上,暖风阵阵,夜如陌的宠溺跟温柔,还有手中甜甜的烤红薯。她特别满足,她笑的特别甜,身旁的少年一袭红衣耀眼,都回不去了,我们都已经变了。
一旁的宫人识相的退了出去,她窝在榻上看着一地的残珠轻笑“你不再是那个一袭红衣风华绝代的纨绔少年,我也不是那个只会拿着烤红薯便能满足的傻丫头,我们都回不去了,下月,你大婚之日,我们永不相见。”
许久,她的声线渐渐低了下去,烛火渐渐的消融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