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那西楚大帝……”沐流云欲言又止的看向独孤俊,今晚有些事情不该说他心理清楚,只能从侧面旁敲侧击的说。
“西楚大帝?今晚的话他半信半疑,吩咐下去,十日后出发回国。”独孤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簪子,唇边噙着一抹笑,馨儿,这一世独孤俊倾尽这天下只娶你一人。
十五日后
西楚大帝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轿攀一点点离去,整个人觉得一瞬间有些苍老,馨儿这一走便是永世不见了,一旁的皇后早已眼眶蓄满了泪。
帝后看着远行的长女,两人相互挽着起驾回宫,阳光打在他们脸上,西楚大帝只觉得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回头看了眼早已无踪影的轿攀,心底万分惆怅。
南宫馨坐在轿攀中,左手腕上的手串紧紧的勒进肉里,血滴在如血的珠子上越发的妖艳,半晌,她脸上的笑才一点点散去,变为了化不开的惆帐。
轿攀一路向北行去,路上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出了西楚的都城,独孤俊猛的起身跟沐流云调换了位置,起身一个空翻稳稳的停在轿攀上。
独孤俊黑眸迸射出一抹精光,看了眼前方的风景,已经出了长安,此时他真的挺想进去看看他的爱妃在干什么。今日夜如陌大婚时她表情很淡,他在马背上却能看见那人对轿攀中的她化不开的深情。
独孤俊想着,从袖中拿出鎏金笛轻奏了起来,曲子婉转动人,吹着吹着,原本愉悦的声线变得哀转。独孤俊眸底带着一抹化不开的痛看向北方的天际。
轿攀中,她掀起轿帘看了眼帘外陌生的景色,整个人心情莫名的烦躁,越开越陌生的景色让她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血珊瑚手串。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用力将那手串摘落,直直的向那轿帘打去。血珊瑚手串打在一旁的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轿攀外,他哀转的乐曲戛然而止,随手收了鎏金笛起身向轿攀中探去,就看见被她丢弃在一旁的血珊瑚上沾染了血迹,让他瞳眸一缩,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眸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半刻他才收回眸光,唇边噙着一抹邪惑的笑意,黑眸带着一抹促狭看向她“西楚公主为何事烦恼?”
南宫馨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光紧锁在他的脸上,总觉得对面这个使者太过不真实。明明一张看似平淡无奇的脸,黑眸中的那抹精光却非常人所有的,南宫馨见过无数的宫闱争斗,江湖恩怨,见过无数人的瞳眸,却不曾见过向眼前这人这般邪惑中带着一抹淡然。
南宫馨看向他,沉默了许久,方才眸光凌厉的看向他,厉声道“本公主无事,倒是你,谁准你进来的?”
“倒是未曾有人传唤,只是在下听闻这轿攀中有动静才进来看看的。”见她眸光凌厉的打在自己身上,他无所谓的笑笑,眸底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深情,偶尔逗一逗这个被西楚大帝宠坏了的西楚长公主也不错。
轿攀外的沐流云不知道自家王爷已经踏上了作死的道路,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恳求苍狼王保佑自己离王上远远的。
“还不给本公主滚出去。”见他一脸笑意,她脸色一变,眸光有些冷硬的看向他,虽然她远嫁漠北,但她至少也是西楚大帝最宠的长公主,岂能让他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