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山是一座神圣的山,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所以无论遇到什么都很正常。若不是这样,桑山又怎会那么有名。”玉桑假装没感受到那种敌意,与其来对视,语气平淡,但只要握住她的手就会发现她在颤抖。
“原来是这样”其来微微一笑,喜怒莫测,但这样却使玉桑更加害怕。就像一条盘旋在身上的蛇,虽然它没有动作,但你仍会害怕,因为你不知道它是否会突然咬你。
玉桑一刻都不想和这群人呆在一起了。
所以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看高空悬挂的太阳的方向,就像突然想起时间似的懊恼的拍自己的脑袋,一副着急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办,我也把你们带上山顶了,所以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一个七岁的孩子就算再精明又怎么比得上活了几百年快活成狐狸的其来呢!玉桑心里的弯弯早就被其来看通透,一挥手,玉桑就被重重包围住了。
其来嘴角嚼着莫名的笑,赤裸裸的表现出不善,也许是觉得成竹在胸,真实的嘴脸就表现出来。玉桑的胸腔莫名的涌出一团火,在这团火下,她觉得她就快爆炸了。
她气其来的欺骗。她生于一个纯朴的没有欺骗的部落,所以她不懂其来为何欺骗她。但或许她也没想到,其来的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只是她,当然,这是后话。
人生来就怕死,最糟糕的恐惧莫过于对死亡的恐惧。玉桑前一秒很恐惧,但现在她很愤怒,以至于忘记了恐惧。她的心里只想着要教训其来,所以她挥起拳头,冲了上去。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玉桑气势汹涌,但气势终究只是气势,代替不了绝对的力量,所以当玉桑相对软绵绵的拳头挥来时,其来一行人笑了,并且笑得很开心。
面对玉桑即将挥来的拳头,没有人有动作,呼吸都没有变化,他们只是用他们平静的目光安静地俯视着玉桑,那是强者对弱者的姿态。
玉桑觉得很悲愤,而当她的拳头落在其来胸口时,她更是悲愤欲死。她拼尽全力,但其来的身体没有一点晃动,她觉得其来的身体很粗糙,就像一个人形兽类,皮糙肉厚。
她抬头看向其来,其来也在看着她,嘴边嚼着戏谑的笑,那笑容再一次刺痛了她的心。她突然觉得很冷。
“够了没有?看在你为我们带路的份上,还不够的话继续,我让你打,来,随便打。”
周围人笑得更开心了。
玉桑感觉有什么被点燃了。
她环顾四周,一个个的把这些人刻在她脑海了里。她阴冷的眼神,莫名让一群人都抖了抖。
众人察觉到内心莫名的恐惧感,感到十分荒唐。不过是个蛮荒小孩,有什么好怕的,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曾恐惧,也许是为了驱除内心怪异的感觉,众人笑得更大声了,过了正常的音量,就显得刻意而心虚。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