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精神病院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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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周婷婷日记之五

2010年9月21日星期一雨

暮色四合中,面对着铁将军把门的木楼,想到莫名其妙失踪的妈妈,我心急如焚,报警吗?就在这时,我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电话是白书医生打来的,我急忙接通了电话。

白医生在电话里充满庆幸和歉意地:“小周啊,终于打通你电话了,我从早上就开始打你的电话,不知道为啥,你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中。实在对不起,我今早上接到山下一朋友的电话,他家里发生了点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就下山了,我明天一早就上山回家。”

白医生的话总算让我心里得到一点安慰,我正准备就妈妈失踪的事情向他求助,他又开口了,“你和你妈妈现在在哪里?我房子大门的钥匙我把它放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下了,你和你妈妈到后,在石头下就可以拿到钥匙。想到你们要来,昨天我还专程到镇子里买了许多吃的,都在冰箱里,进家后,你自己做饭吧。”

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我哭着告诉白医生,妈妈失踪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白医生要我不要着急,他自己的语气里透出的却全是焦灼的成分,我把妈妈失踪的经过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了他。

“你不要着急,我马上报警,我朋友跟镇上的警察熟悉,我让我朋友请求他们马上出警。”白医生说完,就急切地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他是要急着要为妈妈的事情找警察。

放下手机,我心里宽慰了一些,我打开手机电筒,果然在木楼前我看见了一块石头,我挪开石头,在石头下有一把钥匙,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木楼的门。

走进木楼,我很快就在大门一侧找到了电源开关,我打开了客厅的吊灯,哇,灯光下,客厅里的一切让我眼前一亮,客厅大约有四十来个平方,屋子里的装修及家具很上档次,古色古香中透出典雅,我一下就喜欢上了这座木楼,客厅左右各有两道门,我推开左边的两道门,这左边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我再走向右边,右边两道门打开后,我发现一间是一间书房,一间好像是储藏室。

我关上储藏室的门,抬头打量楼上,楼上螺旋式的旋转楼梯婉转延伸到楼下储藏室的门口,我正想上楼看看,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白医生的来电,我急忙接通了电话。

“喂,小周”白医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我的心里也不由随之一咯噔,我想白医生报警一事一定不顺利,果然,白医生接下来告诉我,他已经报警了,他朋友也和镇上的一个做警察的朋友打了招呼,但是镇上的警察都抽调到市里面参加军事训练去了,只留下两个警察值班,值班警察说如果是遇到重大事件,可以立即就将参加训练的警察召回出警,但现在就一个人失踪几个小时,还没有达到立案的条件,因此还不能就此把城里的警力调回。但值班警察说了,明天早上参加军事训练的警察回来后,他们一定出警。

白医生的一通话让我的心一下凉透了,怎么能这样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呀,但是想想也无奈,妈妈失踪才四个多小时,人家出警,是看在朋友的面上,人家不出警也是合理合法的呀。

见我不言语,白医生又安慰道:“小周,只能这样了,我那栋木楼周围几百平方米都荒无人烟,在木楼的周围没有人能帮你。我想你妈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一定是独自离开亭子后,就找不回来了,明天有警察帮忙,一定能把你妈妈找回来的。”

我感觉白医生安慰我的话显得很没有说服力,但我也只能接受他的安慰了。

放下白医生的电话,我想了一下,不行,我不能等警察到明天,妈妈是个病人,我不能在这样的夜晚把她独自抛在陌生的山里,我得去找她。想到妈妈独自在呆在山里的无助和恐惧,我在木楼里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我匆匆出了门。

我打着手机电筒,又走上了来时的那条小径,深山的夜晚漆黑一片,从周围的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我眼睛本来就近视,在手电筒微弱的光亮下,我离开了小径,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树林中寻找母亲。

黑郁郁的夜,陌生的深山,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想起了爸爸,我突然之间很想给他打电话,但给他打电话,会耽误我找妈妈,我压下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妈妈,妈妈”我呼喊着,漆黑寂静的深夜,在这陌生的深山里,我的呼喊声让我自己都心惊肉跳,忽然,我听到我身后扑棱棱的动静,我又惊又怕又充满希望地回过头去,在手机电筒的光照下,我身后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我又听到我左边的树林里传出“妙”的一声,这不是猫的叫声吗?白医生不是说了吗,在他家周围都没有人家,这猫哪里来的?想到那些恐怖电影小说里常出现的猫再联想到刚才身后那莫名其妙的扑棱声,我一直强撑着的胆子,再也撑不下去了,我掉转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跌跌撞撞地往白医生的木楼跑去。

跑到木楼前,才发现刚才离开时因匆忙,木楼的门都未锁,进入木楼,我立即返身就把门从里锁死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抬头发现楼上并排着的三个房间里中的中间房间里有灯光,我记得我最初进入木楼时,楼上根本就没有灯光,莫非白医生回来了?

“白医生”我朝楼上喊了一声,没有应答。

“白医生”我大着胆子又朝楼上喊了一声,楼上仍然没有反应。

望着那间寂静无声的亮着灯光的房间,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想大着胆子上楼去看个究竟,但我双腿似灌了铅一样,我迈不动双腿,对了,我给白医生打电话呀,我拿出手机,糟糕,可能刚才打手机电筒,耗电量太大,我的手机没有电了。这时我才想起我和妈妈的行李箱还在亭子外的那块巨石后,我的充电器在行李箱里。

我无限恐惧地望着那亮着灯光的房间,我再一次为自己带着妈妈来到这里的行为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就在这时,我吃惊地发现那房间里的灯光突然扑闪了几下,就熄灭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望着那房间,恐惧地一步步后退,我退到了门口,我想开门逃出去,但刚才在外面遇到的猫叫声和那神秘莫测的扑棱声,又阻止了我外逃的脚步,一瞬间,我觉得我几乎要崩溃了。

“嘀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我四下打量,客厅里并无电话机呀,莫非电话铃声来自楼上?不对,那电话铃声就在客厅里,我因小时候患过中耳炎,听力有些微受损,我只听得出那电话铃声就在客厅里,但具体方位却不甚明了。我在客厅里到处查看,客厅里根本就没有电话机,这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声让我更加恐惧了。

电话铃声停止了,我似乎也随之松了口气,但短暂的停息后,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我惊惧地再次寻找着电话机,这次我感觉到了电话铃声似乎从那旋转楼梯后传来,我走到旋转楼梯后,发现在楼梯后藏着的一张小几上有一部电话机,望着电话机,我松了口气,我拿起话筒,电话是白医生打来的,他说他很担心我,安慰我不要怕,他明天一早就和警察上山。

我打断他的话,用压低的声音把他房间里奇怪的灯光告诉了他,他告诉我不用紧张,他说昨晚他房间的灯十点钟时就自然熄了,可能是电灯开关或者是电灯跟底座接触不良导致的,当时他也没有管它,现在电灯一熄一灭可能都跟电灯开关或者电灯跟底座接触不良有关,他说楼上有三个房间,中间房间是他住的,他房间的左右两间房间是客房,我和妈妈可居住。

放下电话话筒,我心里安了一些,我走上楼去,我推开中间那间房间,在房门左侧我摸索到了电灯开关,果然电灯开关处于开灯状态,我将电灯开关关闭了,又重新打开,电灯亮了,这房间大约有三十来个平方,一张大床占据在房间中央,屋子里的陈设简单而精致,在房间里看不到主人的任何信息。我离开主人房间,又相继推开主人房左右两个房间,这两件客房干净整洁也不乏温馨精致。

我决定住主人房左边的客房,我一走进房间就立即将门反锁了。

我坐在沙发里,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床铺,却没有想睡觉的感觉,妈妈的失踪,使得我心里沉甸甸的,睡意全无。

妈妈现在究竟在哪里?她究竟这么样了?这些念头在我心里不住地盘旋纠结,我又想到了爸爸,爸爸他为啥要和妈妈离婚?妈妈的精神失常与爸爸的离去有关吗?抑或妈妈的精神失常与她心中背负的那些隐秘有关?我想到了妈妈那个不让我和爸爸打开的保险柜,想到了妈妈对兔子莫名的恐惧,我总觉得妈妈心里藏有许多心结,这些心结给妈妈带来了沉重的思想负担。我想我应该将这一切告诉白医生,如果白医生能够帮助妈妈打开这些心结,一定能有助于妈妈的精神状态恢复正常。

起风了,继而我又听到了窗外滴答的雨声,这风声雨声使得我对孤身在外的妈妈又担心起来。

风从窗外吹进来,这秋季里的深山里的风带来了寒意,我起身去关窗户,就在这时,窗外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就在闪电划过的那一瞬间,我吃惊地发现窗外的草坪上站有一个人,我心里吓得“咚咚咚”直跳,我急忙躲到了窗后!

是我看错了吗?我冷静了一下后,又悄悄站到窗子前,就在这时又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在闪电亮起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楼下的确有一人,那人在闪电中朝我转过头来,天啦,竟然是妈妈,她脸色惨白,朝我露出了笑容,但那笑容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我的心里狂跳不止,妈妈既然都到了木楼,为何不敲门进来?从她刚才的表现看来,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进屋来,看样子她是一直就这样站在楼下的,她看见我后也只是冲我一笑,似乎并没有要进屋子来的意思,还有她的笑容,她的笑容为何那样狰狞可怖?

我浑身无力,跌坐在沙发上,不行,不管怎么样,我得下楼把妈妈带进屋子来,我起身走出房间,然而在下楼梯时,我的脚步又停下来了,妈妈那狰狞可怖的笑容使得我畏惧不前。

“砰”一声响,我一惊,四下看看,我怎么还坐在沙发上的?刚才那“砰”的一声是风把窗户吹关上的声音,原来刚才那是一场梦。我梦里的妈妈怎么那么恐怖?

窗外的雨还在紧一阵慢一阵地下着,我想去楼下卫生间,可是我却不敢走出房门,不知道为啥,我对房门外的木楼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的“啪啪啪”的声音传来,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将耳朵紧贴在客房的门上,没错,在滴答的雨声中,我清楚地听见从楼下传来的“啪啪啪”的声音,屋子里进人了?

我惊惧万分,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啪啪啪”之声还在不断传来,我仔细辨别着这声音是如何发出的,突然我心中一喜,这“啪啪啪”的声音应该是手掌拍打在门上发出的,莫非白医生回来了?因为在这样的雨夜,敲门声根本就传不到楼上,所以他就用劲地拍门,我打开客房的门,不错,那“啪啪啪”的声音就是从木楼外的大门上传来的,虽说我的听力有些微损伤,但这么明确的声音来源我不会搞错,我又惊又喜地跑下楼,然而就在我要接近大门时,我站住了,白医生要进屋,他可以拨打客厅里的电话呀,他用得着这么费劲地拍门吗?

门外的“啪啪啪”的拍门声仍不屈不挠地响着,我望着大门犹疑不决。对了,有可能白医生手机没电了,所以他才拍门。我刚这样一想,我马上又记起白医生清楚地告诉过我他要明天一早上山,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呢?我看看表,现在距离刚才接到白医生的电话不过四十多分钟,就算后来白医生改变了主意,打完电话就上山,这么短的时间又是深夜,他也绝对不可能现在就到了门外啊。那么会是妈妈吗?我想想也不可能,妈妈只知道白医生在龙门山里有栋别墅,她根本就不知道白医生家所谓别墅就是一栋两层的木楼,我还没有把这一点告诉她。

门外的拍门声停止了,但片刻之后拍门声又响起来了,感觉是两个手掌击打在门上的声音,这声音是一声比一声响了。

我想大着胆子对着门外问一声“是谁?”可是我却半天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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