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精神病院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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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精神病院奇怪的女病人

五年前,我从国外回来,进了我现在工作的这家精神病医院。

上班第一天,我就从同事的交谈中,得知医院里我所在的二病区刚来了两个奇怪的女病人,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感受到了这母女俩身上的诡异之处是她们同一个时间段同时发病,而生病前,她们生活平静,并未遭受重大打击,其家族也并未有精神病史。

一对母女,在未遭受生活重创,又并没有家族精神病史的情况下,差不多同一时间段患上精神病,这真是我接触并从事精神病学科以来,闻所未闻的。因为对精神病学强烈的探究心理,我向领导申请,成为了这对母女的主治医生。

我调阅了这对母女的病历档案,母亲姓名周静,45岁年纪,患病前是本市艺术学院钢琴副教授。女儿随母姓,姓名周婷婷,19岁,患病前是本市艺术学院舞蹈系学生。

母女俩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302病房。

管床护士刘丽丽随同我走进302病房。

母亲周静,头发散乱,目光涣散,静静地站在床前,痴痴地望着窗外,我们进来的脚步声惊扰了她,她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又把头扭向窗外,似乎我们根本就不存在。

女儿周婷婷在墙上做倒立,见我们进来,立马将身子从墙上滑下,一步窜到我面前,“导演,我能跳领舞吗?”说着一把拉住我衣袖,左右摇晃“求求你了,导演,你就让我跳领舞吧。”未等我回答,她又兀自走开去,“太阳,我的太阳”唱起来。

客观地说,母女俩都是美人胚子,尽管做女儿的已经处于疯癫状态,但“清纯美女”一词用在她身上,仍毫不为过。做母亲的尽管已经人届中年,但如果不是精神错乱,其身段和长相以及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风韵,都绝对是对男人具有杀伤力的。

我走到周婷婷面前,周婷婷此时正盘腿坐在床上,紧闭着双目,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在她面前坐下,想听听她究竟念些什么,

“冯医生,你不会听清她说的话的,从上周她们母女进来,她几乎每天都要这样叨咕,我也试着听过几次,都听不清楚。”站在我身旁的刘丽丽对我说。

的确,我集中注意力,双耳紧竖,也听不清从她嘴里蹦出的一个字。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婷婷,能告诉我,你在念叨些啥吗?”

婷婷睁开眼,眼珠在眼睛里骨碌地转动,惊恐地打量四周,然后靠近我,悄声道:“嘘,你听我说,我每天必须这样祈祷,这样他(她)就不会来了,知道吗?”

“他(她),他(她)是谁呀?能告诉我吗?”我尽量让我的表情显得很和蔼,轻声地关切地问她。

婷婷不再理我,她曲起一条腿,将右手肘搁在膝盖上,用手掌托着腮,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中。看来,她一时半会不会再理我了。

我把目光转向周静,心里不由一咯噔,只见周静正双目圆睁,惊恐地看着门外,脸上满是惊惧的表情。我还未来得及随她的目光看向门外,她突然尖声叫着,一头朝周婷婷冲过来,紧紧抱住婷婷,浑身发抖。

周婷婷在周静的怀里挣扎着,继而也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站起身,静静地观察着她们,周婷婷努力地一个劲地将头往周静怀里钻,而周静也将头低下,母女俩都似乎怕看见什么。

周静是看见了门外的什么,让她如此惊恐?我将目光看向门外,门外什么也没有。

咦,刘丽丽呢,我这时才发现刘丽丽不知道啥时已经离开病房。

刘丽丽不该这个时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病房,难道她离开与这对母女的突然发作有关?

我走出病房,只见在走廊尽头,刘丽丽正低声对一个老太婆说着什么。

我朝刘丽丽和老太婆走去,只听刘丽丽正几近训斥地对老太婆道:“不是给你说过吗?叫你不要来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偏要来。”

老太婆充满歉意地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刘丽丽这个时候不在病房,却跑到这里,和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婆啰嗦?

我咳了一声,刘丽丽和老太婆都一起转过头来看着我。

老太婆看见我,急忙朝我转过身来,一把拉住我,连声道:“医生,你可一定要医治好婷婷母女呀,刚才值班室的医生都告诉我了,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是博士,医术很高。这母女俩好好的变成这个样子,好可怜呀!”老太婆说到这里,伤心地抽泣起来。

“你是?”我迟疑地望着面前的老太婆。

“她是……”刘丽丽正要做介绍,老太婆急忙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她们家保姆。”

哦,看来这家主仆关系还处得蛮好的吗。

那刘丽丽为啥刚才阻止她来医院呢?

见我愣怔着,保姆又对我说:“医生,如果婷婷和她妈妈有事需要找家属,你一定通知我啊。”

我知道周静三年前就已经离婚,家中父母均已经过世,又无兄弟姐妹,所以我想如有什么事需要联系家属,还真得找保姆。于是向保姆要了电话号码。

保姆将电话号码告诉我后,向我道别要离去。

我突然想到,她怎么就离去呢?她这趟来医院,应该还没见过周静母女呀,刚才我和刘丽丽一直在病房,并没有在病房见着她呀。

于是我叫住她:“你不见见周静母女吗?”

保姆回过身来看看我,又将探寻的目光投向刘丽丽。我骤然间想起刚才刘丽丽训斥她的话。不由也将目光投向刘丽丽,这刘丽丽是怎么回事,为啥不让保姆探望周静母女?且刚才还用训斥的口吻和一个老人说话,也太不应该。

见我们都看着她,刘丽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望着我愣了一下,把我拉到一边,悄声对我说,“冯医生,你先让保姆走吧,关于周静母女,有些事情我还未来得及向你汇报。”

我想了一下,回头对还眼巴巴地盼着去见周静母女的保姆说:“你先回吧,有事我会通知你。”

保姆刚才眼里透出的希冀的目光,倏忽间消失了,怏怏地转身离去。

周静随着我往病房走去。

“冯老师,你知道周静刚才为啥突然那么惊恐地大叫吗?”刘丽丽一边走,一边说。

“你知道?”我问。

刘丽丽道“周静一定是看见了走到门口的保姆。”

“为啥这样说?”我停住了脚步。

周静也随即站住,肯定地道:“一定是这样的。”然后充满疑惑地望着我,“我总觉得周静母女和保姆之间的关系不那么简单,周静母女是上周末发病进医院的,保姆每次来探望,母女俩见着她,都惊吓得大声尖叫。她探望过后,母女俩的病情都会加重。原先的管床医生李医生都让她不要来了,可她还是来。刚才周静大叫,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不听招呼,又悄悄来了,我追出病房,果然在走廊里看见她离去的背影。”

怎么会这样?

我继续往前走,刘丽丽紧跟着,继续道:“大家都觉得这保姆很好,对主人很忠心,对保姆几次三番地前来探望主人的事很感动,我却觉得这保姆有些不对劲,究竟什么不对劲,我也说不出,反正有次独自面对她,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恐惧。”

“恐惧?”我望着刘丽丽。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302病房。

302病房里,周静母女这时已经各自安静地躺在床上。护士小文正推着手推车从病房走出,她告诉我药物注射时间已到,刚刚给母女俩注射了镇静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