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魔法演讲
“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城市就是这里,皮城。领导者的理念跟我完全相符合,禁止黑魔法黑科技,禁止一切破坏大陆的行为。皮城的教育理念也是世界领先,我多年的游历中,只有德玛西亚的教育水平可以拿来与皮尔特沃夫比较,其它的差距太过明显。当然,约德尔人的教育也很好。”
“我应邀来到皮尔特沃夫,并不是来跟大家讲那些有关莫甘娜、凯尔的天神之战,也无意说那些杀人狂魔亚托克斯、死者之王卡尔萨斯和有关暗影岛的故事,也并不想讲泽拉斯、斯维因这些骇人听闻的强大。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是大陆居民,并没有那么强大,我们只是行使着我们在大陆上自由的权利。只是,总有太多太多的危险,太多太多的人想夺取我们的生命,这是不被允许的!”
“或许你们听说过或真或假的传说,也许有些人还打过交道,但你们一定要注意,你们的目的绝对不同。在场的多数都是未来皮尔特沃夫的精英,甚至是瓦洛兰的精英,当你们有我这种资历阅历的时候再去明白我们必须遵从的原则,就已经有太多人死于新的浩劫中了。”
“尊重生命。”
场上再次想起雷鸣般的掌声。然后安静下来。
会场突然被一个稚嫩的声音划破寂静。“瑞兹老师!我想找灭世者的死亡之帽,就是毁灭世界的莫雷洛曾经用过的,你知道在哪里吗?”循着声音望去,对,是伊泽瑞尔。
“你想得到它?”瑞兹有些惊讶,这样一个小孩会知道这件恐怖之物。
“不,我只是想看看它,听说那是魔法师至高无上的尊严。”
“我不确定它现在的下落,也不确定它现在是否还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不,我只是想看看它,我还不像莫雷洛那么傻,连自己都毁灭得不见了。”
“那你攻击我,用你的全力。”
“攻击,你?”伊泽很疑问。
“对,用尽全力。”
整个会场异样安静。一个捣蛋的孩子,一个时代遗留下来的强大法师。边上的杰斯背着双手,准备召唤海克斯的科技枪刃,一旦场面不可控制,立马出动阻止未知的风险。即使面对最强大的法师,也必须挺身而出。
然而瑞兹早已看穿了一切,站立不动,示意杰斯不用紧张。杰斯依然做着准备。
伊泽走到最前面,很犹豫地抬起左手,对于学习了魔法的人来说,左手因为平时使用较少,神经灵敏,更容易感受到魔法的律动。瑞兹一动不动站在台上,等待伊泽的攻击。
“嘿,小子!”黑默丁格旁边的约德尔人说道:“需要约德尔人帮忙吗,我吉格斯的炸弹,保证你一击干掉瑞兹。”
“不用。”
“嘿!……有骨气了啊?”
“别小看6岁的魔法师!”伊泽说完,将左手闪着金光的魔法能量扔了出去!纯粹的魔法能量直接奔向瑞兹的胸膛!就在一瞬间右手也聚合相同的魔法球打了出去,意在让瑞兹防不胜防。再然后,左手又聚成的一团火焰轰一下打了出去!6岁的小孩能做到如此,已经是极不简单的了,连续的左右手快速出击,灵活的像一名战士,却是法师般的毁灭能力!最后,伊泽抬起右手,只是插了一下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被火焰包围的瑞兹,看着火焰熄灭后,毫发无伤的瑞兹。
诚然,瑞兹也是没有头发的。
伊泽傻傻看着面前的一切,用手扶了一下掉了老下的下巴。
“就这么点能耐吗?用两只手,用尽全力,不是让你耍些花把势。学校那些孱弱的同龄学生让你变骄傲了吧。”瑞兹刺激着伊泽。
伊泽皱紧眉头,举起双手,金光开始泛出,渐渐的将整个人包围。然后所有魔法能量全部聚集在双手中间,渐渐形成一个光球,光球越来越大,已经超过脑袋大小了,然后渐渐变小,所有能量越来越精纯。光球变得只有手掌一握的大小,与空气剧烈摩擦,小小的电光击打着伊泽的双手,汗水竟已经打湿了衣裳。伊泽将左手移开,所有能量全由右手掌控。瑞兹看着这一切,竟然出神了,这个倔强的孩子,这样精纯的自然之力,这样神似作战方式。
多年之前的咒语啊,是毁灭了怎样的世界?
下一秒,给出了答案。伊泽奋力掷出了能量球,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能量球击中了瑞兹,在所有人都以为瑞兹至少会后退几歩的情况下,瑞兹竟然依然毫发无损。并且,能量球的所有能量折返回来,硬生生击中了累倒在地上的伊泽,不偏不倚,正中胸口!
“噗!……”鲜血直接喷涌而出。杰斯直接跑过来,一把抱起了伊泽。所有人都看呆了,甚至有人开始想要暴动,有人想要吟唱魔法。直到他们看到杰斯怀中虚弱无比的伊泽,手上依然准备发动新的攻击,连魔法能量都聚不齐的时候,嘴里还说着都不要动,我来。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血染红了杰斯雪白无暇的西装。杰斯将伊泽准备继续战斗的手拉下,准备质问瑞兹。
而瑞兹却先一步说道:“伊泽,你看你还活着,真是件令人感到羞辱的事情不是吗?”伊泽无力回答。
“用尽全力,连自己都杀不死,这就是你的能力?你拿什么去寻找灭世者的死亡之帽,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死神卡尔萨斯手上,你想去看看?”
“够了!”杰斯吼道。“他才学了不到一年的魔法,他才六岁!”说完,转身朝着魔法门走去。
“十几年后,这将再也不是他失败的理由了。”瑞兹淡淡说道。
杰斯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贵宾,你的表演应该结束了吧。皮城的小朋友在你的手下被虐得性命堪忧的表现确实很精彩。”
“噢,我的表演结束了,演讲才刚刚开始。”瑞兹淡淡一笑。“小朋友是未来英雄,而我不是。他还会来找我的,而我还要告诉大家,生命的可贵。”
杰斯抱着重伤的伊泽消失在门口,而瑞兹的演讲仍在继续。
“我会拯救皮尔特沃夫,拯救瓦洛兰。”
不得不说,丰富的阅历让瑞兹的演讲重新恢复吸引力。演讲从大陆一直讲到科技魔法,细致到最细致入微的低阶魔法使用技巧。而伊泽的受伤权当演讲的小插曲,毕竟真实的世界,要是有人破坏起来,更加令人觉得恐怖了。
演讲完毕的会场,蓝光褪去,阳光依然照射在会场之内。人们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符文之战,世界满是疮痍,而外面真是阳光明媚。
还有,和煦的微风。
沃姆鲜有的一言不发,走在凯特琳的前面,咬紧牙关,皱紧眉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两个小跟班则是一脸迷茫得跟着走,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凯特琳也在思索着什么,慢慢在走,静静在想,似乎是决定以后成为一股保卫皮尔特沃夫的强大力量。然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是,现在的世界看起来不正是和平年代吗?
繁华散尽的会场,瑞兹一个人看着天空的太阳。沉默了好久好久,竟然也是没有理会任何一个来找他搭讪的人。终于等所有人都走完,瑞兹也出了魔法门。整个会场就像之前没人来过那般,安静祥和。
皮尔特沃夫中心医疗所
伊泽早早醒来,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个人来看他。父母在他年幼的时候去世了,根本没了记忆。从小被祖母养大的他,5岁时,祖母去世了。从乡下去城里谋生活,幸好对于孤儿,学校还是很照顾,学习了一年魔法,深得老师赏识,还单独让他去高阶魔法图书馆看先人的书籍。对他最好的要属老师了,可是如今这种状况,伊泽感到深深的孤独。
去冒险,对,去寻找卡尔萨斯。
不行,现在还不行,能力不够。可是,什么时候能力才够呢!
“咚咚咚……请问,是伊泽瑞尔的病房吗?”门外有人敲门,传来清脆的女声询问。
“对,是我,请进。”伊泽躺在床上喊道。
一个女孩推门而入,看清楚是谁之后,倒是让伊泽吃惊不小。
“哎哟,同桌,你居然会来看我,真是令人感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