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窗外桐花飘
48008800000055

第55章 雨季,别忘了带伞

天已有些灰蒙,凉风中许多故事在酝酿,你无奈地望着天,不知雨什么时候下?

中考失败后,你选择了这所高中,你对这里一无所知。对这里的每一张面孔都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你圊封着自己,或许,你又想淡漠一切。你只是一味地学习。独来独往。你学会丁放弃,放弃班干竞选,放弃各种比赛,放弃对体育的痴迷——

半个学期下来,除了同桌,你再也喊不出其他同学的名字,可这对你又有多大关系呢?一次,年级篮球赛。你去当了一名看客,也许在以前,你会欣然前往,而今,你只把它看作一种义务。投有愤怒,没有兴奋,没有激情,你只是平静地看球。

篮球赛后,同学们的议论经久不息,你依旧走回你的轨道。在一片喧哗声中,你沉人题海,这对于你来说已习以为常了,而且似乎成了一种特殊功能。当你从题海中轻松地抬起头时,喧哗声依旧,同桌和前桌的同学也正谈得起劲。原来还是关于篮球赛,好像还在对某某大加赞扬呢。“说谁哪?”你不经意地说。“进球最多的科呀。”科,谁呀?你虽不知道,但已经意识到是他,一定是他。于是你又问:“校队的吧?”“不是。”不是校队的竞有这么好的球技,不禁让你产生了敬意。然而,你丝毫没想到,这会是掀起你心里波澜的小石子。无形之中,你开始在议论声中收集关于科的点点滴滴。有人说,科很“冷”,不易接近,而科的铁哥们说他很幽默;还有人说,科也会叛逆老师,而大家会毫不含糊地肯定一点——科的学习很好,科的学习态度也是值得佩服的。科并不是十分帅气,但却有气质,眸子里充满光芒和神彩。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周围的事了,你不是一向都漠然的吗?你自问,也自责。而这时。老师偏把科调到你后桌,多么无心的错误啊。你上课更走神了,幸而这里的老师不喜欢上课提问。

科的眼神一如往昔。只是增添了几分迷惘和忧郁,心里茫然也有点烦。这里没有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在远方,于是,你寄出一份心情,等待的也是一份心情。然而,寄回的只有一句话:雨季,别忘了带伞!

你又放弃了,而这次,你只放弃了独来独往,却拾起了很多很多。你走近了同学,你笑了,很自然,很灿烂。你和同学们漫无边际地谈体育、音乐、科幻,或带着未成熟的见解谈理想,谈人生。有空时,你也会毫无顾及地踢球、溜冰。

科还是那么优秀,还是让你心跳,却没有再使你忧郁和迷惘。你不用故作轻松,你也可以在讨论中不加掩饰地对他说:“嗨,我不同意你的意见。”

也许雨季真的像十七岁一样不可拒绝。但绝对可以拒绝一身淋漓,也许雨季不享受雨的诗意,就像读了一个没有情节的故事,但并非它就不是你一生中最难忘的故事。

你把欢乐编成了伞,再不用忧虑“雨什么时候下”,只要记得:雨季,别忘了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