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没有你的世界
却走不到永远
我渐渐地自我催眠
慢慢闭上双眼
四夕与我喝醉了,我在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他脸上滑落的泪痕,他的世界里其实包容了太多的辛酸苦涩,只是他是个坚强的男人,宁愿自己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也不愿意让他身边的人,有半点的难过。
他看见莫北与岑西坚定的目光与泪水的那一刻,他知道事情已经沉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他许久没有说话,莫北看得清楚,那是一种深沉的绝望。
然后他转身去追岑西,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回音:“希望你保护好她!”
莫北辞职离开的第二天,四夕就再也找不见岑西了。
被子里郭敬明的泛黄书稿已经不在,零碎的稿子上反反复复出现一个名字:莫北。
岑西牵着莫北漫步在江边,孔目江边上那些狗儿跟着她们的脚步,莫北想起那个未曾出世的小生命,心里面突然很难过,如果自己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或者不会那么孤单。
而岑西,在莫北的身影里找到了温暖,这个哀伤脆弱的女人,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感动,虽然她们都孤单着,寂寞着,寻求着一个能让自己完整的半圆,最后却都找到了,就算在别人眼中那么另类,她们不怕什么,坚持自己坚持的,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四夕了。
之后,莫北找到了四夕,目地当然是要他帮助摆脱我,四夕帮助他们骗了我,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他们都是孤单世界里的飞鸟,只有一边翅膀可以飞翔,不管雌雄,能结合在一起就是幸福,莫北找到了岑西,那是她们的幸福。
她们的世界里荒凉的沙漠开始有些小小的绿洲蔓延开来,虽然吹着冷冷的风,但是一些尖锐的石块和泥土蕴含着不死的力量开出小花,结出果子,也许很小很脆弱,但是不败不灭,永远生长,倔强跋涉。
记忆里那些片段一张张剪辑,拼凑成完整的图画,一半是莫北,一半是岑西。
莫北笑得很沧桑,岑西笑得很张狂。
沙洲上飘来依稀的歌声,四夕蹲在墙角,仿佛看见莫北牵着四夕,在那些风沙里走得干脆而决绝。
一片荒漠,开出一大片寂寞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