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雨满脸都是错愕。
以前他喝多了，也是爷爷或者叶教官去把他弄回来。
不，爷爷不会，爷爷顶多会让他睡大街。
可是今晚叶教官应该是出勤了。
“我……不太……”
“我也不方便送他回来，我还有事儿呢！这丫的又不愿意在外面睡！”左野看着旁边的男人，他正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心事满满，“你来吧，我让人来接你！军区大院门口，十分钟！”
挂了电话，沈小雨真庆幸已经寒假了。
要不然，有人给她打这个电话，她还真一筹莫展。
十分钟……
沈小雨想了想，跑上楼换了衣服。
穿过冬夜下的大院小路到门口的时候，一辆车果然稳稳停在对面。
门口站岗的军人认识她，朝她敬礼。
沈小雨急迫，微微喘息：“我要出去一下，去接人。”
她知道不能随便暴露战琛浩的行径，万一惹祸捅娄子就不好了。
……
片刻后，A-0酒吧。
沈小雨活了十六七年，头一次到这种地方来。
跟着刚才开车男人的身后有些局促。
要命的是，这里的姐姐怎么都穿这么少，露着腿露着肩膀……
甚至，露着胸。
还有人在走廊上拉拉扯扯，旁若无人一般亲吻着，发出令人耳朵不适的声音……
沈小雨觉得自己脸热一定是因为灯光和音乐。
一定是！
三分钟后，包厢门开了。
躺着抽烟的战琛浩听到有人推门，没朝外面看一眼。
反而是旁边正在跟女人说粗俗笑话的左野收住了笑，往门口一瞥。
哟呵？
一个小丫头，蓬松马尾，头发还有些卷曲。
校服拉链都拉到脖子下了，领口封得死死的。
黑色棉裤还有白色球鞋……
除了一张脸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一张脸就足够了。
足够，吸引目光。
“小妞，进来，快！”左野朝她招手，“你看这丫的，喝多了，弄回去！不然他不乐意！”
沈小雨因为刚才跑得太急，所以脸上的红热还没褪尽。而且，刚才进来时看到那么多不该看的画面，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她径直走到战琛浩跟前，发现他喝了酒异常安静，就连这样，眉间也带着冷意。
难怪，没人敢坐他旁边。
“喂……”她伸手推了推他。
战琛浩眉头皱得更深，开口声音有些哑：“滚！”
“走了！”沈小雨懒得跟他多废话，抓住他胳膊就往外拖，“赶紧，走！”
战琛浩喝了酒，头重。
他以为是哪个会所的姑娘要带他去春风一度，心里烦闷，有些火。
“皓子……”左野也严肃了，他知道战琛浩的脾气，怕他把沈小雨这丫头推到地上，“这是你家小丫头啊，她接你回去！”
战琛浩太阳穴一下一下跳着，他家丫头？
他家丫头现在不应该蒙头大睡？
微微睁眼，抓住拉着他胳膊的那只小手往怀里一扯。
“我倒要看看哪来的丫头。”
沈小雨被他这么一扯，校服衣袖都拉长了，拉链也划开一半，整个人落进战琛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