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念走了出去,看着阳光下,照射的波光粼粼,一切都那么安定美好!鱼念微微一笑,所谓的淡定就是处事不惊,所谓的淡然就是无欲无求。
走到耳朵房间门口,叶子正一本正经地看着前面,好像没有事情可以打扰到她的坚守,一瞥眼看见鱼念从远处走过来,叶子立刻跑过来,“小姐,里面的小姐好像要找你。”
“嗯?”鱼念歪头,耳朵何时如此依赖她了,或许现在的耳朵除了依赖她,没有其他人了吧?来的路上鱼念早就已经想好了,耳朵既然如此嫌弃自己的身材,她也不能割肉给她,那么就带她增肥吧。
打开门,耳朵正睡在被窝里,看见鱼念进去耳朵眼睛咕噜噜转圈,“有外人来了么?”耳朵说话的时候眼睛眨巴眨巴,眼皮下方有些泛青,大概是身体不好的原因。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出去也不是一回事,我带你去吃斋吧,在那边我们锻炼增肥。”
鱼念摸了摸耳朵的脸,手指放上去竟然感觉磕得慌,“我不要出去。”
鱼念看着耳朵,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可以,你在房间里空气也未必流通,到时候身体只会越来越差,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不敢见人!”耳朵低垂着眼睛,“我害怕面对他们。”
“我找一顶轿子,保证你看不见任何人。”鱼念轻声细语,循循善诱,耳朵在做了一系列的思想挣扎后终于点头同意,鱼念脸上终于看出了放松的表情,她是真心实意对耳朵好,也真心实意想要耳朵强大。
后面的世界谁都想不到,对于鱼念来说,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朋友,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做,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少事情可以让她去找,所以只能让自己不后悔,做自己愿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打开门,和叶子低言两句,就又关起了门,打量了四周,“有什么要拿的么?和我说一下,我到时候找人送过去。”
耳朵从床上爬起来,衣服穿得好好的,脚上套着厚厚的袜子,左瞧右看,才摇摇头,“没什么,我现在已经无欲无求了。”
“嗯,这样也好!起码知道了世界上血淋淋的现实,学会了淡定。”鱼念说着,倒了一杯水给耳朵,“我帮你设定一系列的增肥计划,你会听我的话么?”
“好。”现在鱼念就是耳朵的救命稻草,对于她来说,鱼念的话就如同天皇老子的圣旨一般管用,所以她自然也是言听计从的,而且她两的目的都是为她自己好,自然而然的,必须得按照鱼念的说法来做了。
或许鱼念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可以不监督耳朵,耳朵也没发现,她可以选择自己练习,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如此选择,或许这就是打从心底深处的朋友吧,就如当初即便耳朵给鱼念下了毒却是最少的伎俩吧了。
没有一会,尔雅就让阿醉陪她出去找来了轿子,一直抬到了里面,几个车夫的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可以说除了鱼念,根本就没人看见耳朵的样子,鱼念陪着耳朵坐在轿子里,“念念你施法轻一点,轿夫抬起来累。”
“没事,你没多重。”这话本来就是一句顺其自然的话,但是听在耳朵的耳朵里就是那么的不顺其自然,鱼念看着耳朵,上下打量,“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变成以前的模样的。”
耳朵已经不再像曾经一样咋咋呼呼,仿佛已经大了不少一般,轿子摇摇晃晃,鱼念时不时出来指路,然后又进轿子陪耳朵说话,没有多久就来到了吃斋,鱼念先出轿子,蒙起轿夫的眼睛,观察了一会看四周的确没人了,才将耳朵带出来,故意走了后门。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天黑了,或许说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变黑了,这是临时的决定,鱼念没有告诉莫辰,一切安排妥当,鱼念施法让莫辰知道了一切,虽然对方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还是赞同了。
鱼念知道莫辰心里不接受,但因为是她不得不接受,其实她的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留耳朵在屋子里,鱼念出去找了一下阿文,其实是想告诉阿文耳朵要在这里暂住,却找了一大圈没有看见阿文的人影,也就作罢,毕竟阿文也不再是胡闹这般的孩子,所以不管如何,都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所以鱼念想完这个,就带着耳朵去泡温泉,这里的温泉好久没有泡了,还是那么舒服的地下温水,耳朵看着鱼念,脸色红扑扑的,“我的脸色好不好。”
鱼念看了半天终究还是实话实说,“不算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我在,脸色还是会恢复成以前的模样的。”鱼念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耳朵本来想笑却笑不出来,两行清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走到鱼念的面前,握起鱼念的手,“谢谢你!念念!”
鱼念摇摇头,“或许你不知道朋友的含义,在我心里,鱼念就是那种不管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会抛弃的亲人,希望你能够懂。”
“我懂,我懂!”或许以前都不敢说她懂,但是现在的她的确是懂的,经历了那么多,若是再不懂,那她真是枉为人了,自己学了那么多用毒术竟然用在了鱼念身上,她早就后悔万分了。
“念念,你不生气我真的很开心,你看现在月亮那么大,我耳朵当着月亮发誓,以后不管何时何地何样的处境,我都会以你为先,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再自私自利!”
耳朵看着月亮,眼睛闪闪发光,这是这么久以来,耳朵最有精神的一次,鱼念轻轻地拉起耳朵的手,“快洗吧!”
或许什么话都不用多说,是朋友一切都好好的就行了,说多了就不真了。两人洗好澡,一路走一路笑,鱼念思考再三,还是告诉了耳朵阿文不知道何时可能会出现在,耳朵好像毫不在意地一笑,“没事,那里人多我会害怕,这里人少,我何必纠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