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傻傻的,呆呆地,抱着鱼念坐在床上,依旧是满脸的胡渣,满脸的沧桑,还有那满脸的惊恐之感。
粗燥的手摸着鱼念的脸蛋,“你这个家伙怎么总是吓唬我?我们到底要如何是好?没事,没事,这里有郎中,有神医,我可以把你带到仙门去治疗的。”
莫辰在说话间手搭上了鱼念的脉搏,那脉搏虚浮无力,又吓得莫辰的心更加跳了起来,眉头更加紧皱起来,独自运行真气灌输进鱼念的身体里,可是鱼念的体内有一股东西在抗衡着,啪地一下直接将床打得阵了三下,还不减怒气,“修泽修能!”
这怒吼直接将刚落地的修泽修能吓了一跳,心都紧了起来,修泽修能已经带回了阿醉和尔雅,还有耳朵,尔雅迷茫地看着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莫辰脸已经回到了冰块脸,把尔雅吓了一跳,“你们都在,念念呢?”几个人刚松了一口气游被尔雅哪壶不开提哪壶,莫辰的脸更加冰块了好几分,阿醉是个哑巴,不言不语,“怎么了?”
尔雅后知后觉,修能已经拽了拽他的衣服,“你们穿那么奇怪啊!”尔雅的性格不算外向,但是在阿醉面前已经算是外向的了,所以说话也慢慢的熟络起来。
“我们是修泽和修能,是莫辰师叔的师侄,师叔母的师侄,我们是一起修炼的。”修泽说话依旧还那么多,“这位姑娘不要害羞,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修能噗地笑了出来,“我们有什么意思,她对阿醉是有意思的,我们有意思会被师叔揍的。”
“小鱼儿在里面,你去看看吧,还有你……”说着莫辰眼睛瞬间变得冷冽,仿佛包含了杀气一般,吓得耳朵有些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你。”
莫辰拿在手上的茶杯瞬间捏个粉碎,“你不知道?你下的毒你还不知道?鱼念待你不薄吧?你如此对她,给她救活,我饶你不死。”
莫辰直接将耳朵用真气吸收过来,直接掐向耳朵的脖子,“在这里杀个人,可不犯法。”手没有碰触到耳朵就立即将耳朵扔在地上,“我怕脏了我的手,鱼念不醒,你必死无疑。”
耳朵心惊胆战地点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阿醉。”莫辰轻声叫了一下阿醉,阿醉立即用手语和尔雅表示,然后尔雅乖巧地将耳朵扶起来,阿醉将她们一起带到鱼念睡着的地方。
“耳朵,耳朵……”尔雅见道鱼念心中顿时觉得惊讶,转而又是害怕和悲哀,终于放下耳朵直接跑到鱼念的床前,鱼念的脸色如同平常,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手脚冰凉,但是额头和锁骨有是有温度的,“你怎么了,念念……”尔雅拼命地摇晃着鱼念,可是鱼念毫无反应,“耳朵,耳朵,莫大哥说你会救念念,你倒是快救啊。”
耳朵已经两天没有吃饭,早已经饿得昏昏欲睡,好在没有晕过去,说白了,若是要晕,她可也不敢现在就晕,所以一直强忍着,那身子摇摇欲坠。
耳朵看了一眼阿醉,又看了一眼尔雅,然后看了一眼鱼念,慢慢地爬到鱼念的床边,“这是解药,我给她下的只是昏睡之毒而已,只是睡如活死人罢了,没有解药,绝对醒不来。”
“怎么服用?”莫辰从门外进来,“快说!”那口气是强硬的,竟然让耳朵觉得他就是一个杀神,完完全全的杀神。
“用血,化药,服下。”耳朵再也支持不住,或许是惊吓,或许是饥饿,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直接倒了下去。
“拖下去,你们都下去吧。”莫辰直接逐客令,“一个都不留。”
尔雅本来还有些舍不得,但最后还是离开了,她不得不离开,因为阿醉不让她留下啊,直接拽着她走啊。
等几个人走后,莫辰立即用气剑将自己的手腕割出血痕,物化出来的透明碗晶莹美丽,那红色的浓郁的血色缓缓流出,血止,药丸进入,黑色的药丸慢慢地融化在水中,那鲜红的血已经变成了黑红色,在碗里慢慢地游动,偶尔可见是金色的点缀物在里面莹莹生辉,很是好看。
莫辰将鱼念扶起来,然后慢慢地将鲜血和成的药物灌进鱼念的嘴里,一点点一滴滴,就这样全部灌进了鱼念的口腔,鱼念整个混沌的脑袋变得清明,睁开眼的时候就见到莫辰那担忧的眼神,胡子拉扎,脏兮兮的模样,她想笑笑不出来,嘴里满满的血腥味,想哭也哭不出来,好像已经过了矫情的时候,现在的心情是什么,自己都弄不明白。
正当她要看得清楚一些,却被莫辰紧紧地抱住了,好像一瞬间的呼吸不顺畅之后竟然是拥抱之人的颤抖,还有鼻腔难受的抽泣声,“你,怎么了?”
鱼念知道莫辰在哭,她多想哈哈大笑,“你个笨蛋竟然哭了,我不就是昏迷一阵子么?没事的,傻瓜。”但是她竟然说不出来,有的只是温柔的呢喃,“你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不小心地昏迷了而已。”
“什么叫而已,是昏迷了很久很久,一点都不是而已。”鱼念轻轻地点点头,“那你不要抽风了,我真的想笑唉,那么大一个男人竟然哭了,哈哈哈哈。”
鱼念毒药一解,整个人的身子明显就爽朗了许许多多,顿时觉得莫辰实在是太好笑不过了,莫辰顿时顿住了,抽搭间竟然觉得自己面红耳赤,“你笑话我?”说话间已经将头埋进了鱼念的耳朵里,可见他是真的在害羞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鱼念终于轻轻地推了一下莫辰,“我们回来了么?”
“嗯,你会怪我么?”莫辰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鱼念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双眼就是他的最爱啊,当看见这双漂亮的眼睛闭起,让他不得不担忧。
“怎么会?我知道你当初实在是着急了,怎么可以怪你,你是为我好,耳朵来了么?”鱼念问的时候有些梗咽,如鲠在喉,让她好像说不出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