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王府所有人都对修能毕恭毕敬,鱼念好奇不已,再加上修能那趾高气扬一副装叉的模样,更让鱼念心生怀疑,明明去很远的地方摘草药,又怎么会在王府呢?
在府内绕过一块荷花池,上面已然不是生机昂昂的模样,几片枯萎的荷叶歪头垂在池面,感觉格外悲凄凄。
又来到一个月牙门上面的砖块在冬日的照耀下莹莹,不说多好看,至少也算是一种干净爽朗的隔院落的方式。
穿过月牙门有一个小院子,被围墙得好好的,鱼念好奇问道,“这是谁住的?”
只见修能回头朝着鱼念眨眨眼又做了禁声的手势,鱼念可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还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实在是可爱至极了。
几人不言不语来到了那个院子的后面还要绕过一片竹林,就在大家走得快没有耐心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条河,河上有间小木,简单单调却没有可以走过去的路。
正在鱼念两眼找路的时候只觉整个人被抱起,然后腾空,她闻得出这是莫辰的味道,所以心安理得地窝在他的怀中,刚到小屋门口站定,就见正在不才的怀中扭动个不停,隐约可以听见耳朵在喊,“放开我,放开我!”声音高昂有骨气,鱼念为她点赞。
不才果然是对耳朵的话唯命是从,没有丝毫的反抗直接将她放在地上,还帮她整理了衣裳,修能现在一旁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们打情骂俏,要他也有一个小媳妇朝着他闹脾气那该多好啊。
朝着不才微微点头,轻巧一跃,星移剑出,踩在脚下直接如同滑板一般轻轻漂移在水面,不曾激起一丝涟漪,就这样四平八稳得落到了对面的小木屋,鱼念玩心大起,看对面不才一脸邪笑的模样就知道他想治一下耳朵,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若他直接一个人飞过来又不知道耳朵回去要怎么治理他呢,于是笑着说话,“不才,你到底来不来啊。你主子可在这里呢。”
莫辰嘴角也是一抹微笑,耳朵看见这样的笑容就害怕,说白了,莫辰从来没把不才当作下属,所以不才那样也只是他不高兴多言罢了,一直以朋友相待。
只见不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人给他下了一个难题,之所以还能记得上一世那是因为与冥龟结了契约,所以根本摆脱不了使命感,不是他想一本正经地面对对面两人,而是他心底深处的这股使命感。
“走吧,我抱你。”不才这是在商量,耳朵却撇过头,一记冷哼,“男女授受不清。”
“那我走咯。”举足不定实在是痛苦,一闭眼,一根藤蔓直接耍到对岸的小木屋上,稍微一用力,藤蔓收缩将不才稳稳地带了过去,又是稳稳地落地,竟然有丝风度翩翩的感觉。
耳朵瞧着大家都过去了,急了眼,在对面大声喊叫,“哪个笨蛋造的屋子,竟然连人走的路都没有,蠢才,大蠢才。”毕竟只有十七的孩子,实在是年轻气盛。
“大胆。”耳朵的身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大家往后面一看,一个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怒目而视,不才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藤蔓甩出,缠绕在耳朵的腰间,一用力,将耳朵带到了自己身边。
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耳朵却蹲在地上龇牙咧嘴,“哎哟,哎呀,我的老腰啊。”是的,这丫头平衡力不行,又是直接被带过来,冲击过大,终于闪了腰。
不才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了担忧,莫辰却用眼神在问修能那个丫头是谁,修能叹了口气,对着丫头摆摆手,“都是我的朋友,他们说我没事。”
丫头才又撇了两眼,转身离开。
修能将大家引到了屋子里头,正好屋内有四个杯子,一人一杯茶,因为鱼念不能饮茶所以将茶又还给了修能,“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了么?”
“好奇哪个?”
“先说说那个丫头吧。”鱼念笑看修能,这个丫头看修能的眼神绝对不一般,而且修能还一副尴尬的样子。
“她啊,不是丫头,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小乞丐。不是本地人,性格脾气特别古怪,但在我面前她又是温顺得很,所以大家多多海涵。”修能一副你们多包容她吧,她很可怜的模样,惹得鱼念大笑,“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么可怜我的?”
“啊,没有没有。”修能一脸地尴尬,现在对师叔母没有他想了,反而倒尴尬了许多。
“那个院子里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大门紧闭。”这个问题来的几个人都想问,只是鱼念和耳朵的好奇心强,属于不问会死,问了才行的那种。
“她啊,是个可怜人呢。她是清王爷的女儿,这里的人都叫她郡主。只是这个郡主命苦,嫁的夫君是一个将军,成婚没多久夫君和自己的亲哥哥就在战场上殉国了。她的母亲听到了这个消息直接晕了,然后没过两个月也跟着走了。”说到这,修能喝了点水,润润喉。
“继续。”鱼念急着想听,感觉这个人像是陈叔的心上人。
“嗯。”修能点点头,继续道,“结果去年郡主遇见了一个人,是个书生,当时王爷还是同意的,觉着郡主能够走出来也是好的。就让郡主带那人来看看,结果一看清王爷就不乐意了,因为那人和死去的将军实在是一模一样,除了一个能文,一个能武。郡主也实在是倔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去了那个书生的家中。这不,前阵子才被抓回来,回来后那郡主觉着活着没意思,就上吊,差点就过去了。唉,这不,一个月过去了,现在还卧病在床呢。那是心病啊!”
修能叹了口气,鱼念瞧耳朵知道这小妮子不痛快,只见她直接放下杯子,起身在屋内绕了一圈,“腰痛,不介意我用你的床吧。”
还没等修能回答耳朵就径直走向了床,先闻了闻感觉还算香,掀开被子脱了鞋子就躺下去,顺便还将自己从头蒙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