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黄帝问曰:升降不前,气交有变,即成暴郁,余已知之。如何预救生灵,可得却乎?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巨闻夫子言,既明天元,须穷刺法,可以折郁扶运,补弱全真,泻盛蠲(juān)余,令除斯苦。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升之不前,即有甚凶也。木欲升而天柱室抑之,木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厥、阴之井。火欲升而天蓬室抑之,火欲发郁亦须待时,君火相火同刺包络之荣。土欲升而天冲窒抑之,土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太阴之俞。金欲升面天英窒抑之,金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手太阴之经。水欲升而天芮(ruì)室抑之,水欲发郁亦须待时,当刺足少阴之合。
帝曰:升之不前,可以预备,愿闻其降,可以先防。
岐伯曰:既明其升,必达其降也。升降之道,皆可先治也。木欲降而地晶室抑之,降而不入,折之郁发,散而可得位,降而郁发,暴如天间之待时也,降而不下,郁可速矣,降可折其所胜也,当刺手太阴之所出,刺手阳明之所入。人欲降而地玄窒抑之,降而不入,抑之部发,—散而可矣;当折其所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少阴之所出,刺足太阳之所入。土欲降而地苍室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敬其郁,当刺足厥阴之所出,刺足少阳之所入。金欲降而地彤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折其胜,可散其郁,当刺心包络所出,
刺手少阳所入也。水欲降而地阜窒抑之,降而不下,抑之郁发,散而可入,当析其胜,可散其郁,当刺足太阴之所出,刺足阳明之所入。
帝曰:五运之至有前后,与升降往来,有所承抑之,可得闻乎刺法?
岐伯曰:当取其化源也。是故太过取之,不及资之。太过取之,次抑其郁,取其运之化源,令折郁气。不及扶资,以扶运气,以避虚邪也。
黄帝问曰:升降之刺,以知其要,愿闻司天未褥迁正,使司化之失其常政,即万化之或其皆妄。然与民为病,可得先除,欲济群生,愿闻其说。
岐伯稽首再拜曰:昭乎哉问!言其至理,圣念慈悯,欲济群生,臣乃尽陈斯道,可中洞微。太阳复布,即厥阴不迁正,不迁正气塞于上,当泻足厥阴之所流。厥阴复布,少阴不迁正,不迁正即气塞于上,当刺心包络脉之所流。少阴复布,太阴不迁正,不迁正即气留于上,当刺足太阴之所流。太阴复布,少阳不迁正,不迁正则气塞未通,当刺手少阳之所流。少阳复布,则阳明不迁正,不迁正则气未通上,当刺手太阴之所流。阳明复布,太阳不迁正,不迁正则复塞其气,当亭刺足少阴之所流。
帝曰:迁正不前,以通其要,愿闻不退,欲折其余,无令过失,可得明乎?
岐伯曰:气过有余,复作布正,是名不退位也。使地气不得后化,新司天未可迁正,故复布化令如故也。巳亥之岁,天数有余,故厥阴不退位也,风行于上,术化布天,当刺足厥阴之所入。子午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阴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余化布天,当刺手厥阴之所入。丑末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阴不退位也,湿行于上,雨化布天,当刺足太阴之所入。寅申之岁,天数有余,故少阳不退位也,热行于上,火化布天,当刺手少阳之所入。卯酉之岁,天数有余,故阳明不退位也。金行于上,燥化布天,当刺手太阴之所入。辰戌之岁,天数有余,故太阳不退位也,寒行于上,凛(lǐn)水化布天,当刺足少阴之所入。故天地气逆,化成民病,以法刺之,预可平菏。
黄帝问曰:刚柔二干,失守其位,使天运之气皆虚乎?与民为病,可得平乎?
岐伯曰:深乎哉问!明其奥旨,天地选移,三年化疫,是谓根之可见,必有逃门。
假令甲子,刚柔失守,刚未正,柔孤而有亏,时序不令,即音律非从,如此三年,变大疫也。详其微甚;察其浅深,欲至而可刺;刺之,当先补肾俞,次三日,可刺足太阴之所注。又有下位已卯不至,而甲子孤立者,次三年作土疠,其法补泻,一如甲子同法也。其刺以毕,又不需夜行及远行,令七日洁,清净斋戒。所有自来肾有久病者,可以寅时面向南,净神不乱思,闭气不息七遍,以引颈咽气顺之,如咽甚硬物,如此六通后,饵舌下津令无数。
假令丙寅,刚柔失守,上刚于失守,下柔不可独立之,中水运非太过,不可执法而定之。布天有余,而失守上正,天地不合,即律音异,如此即天运失序,后三年变疫。详其微甚,差有大小,徐至即后三年,至甚即首三年至,当先补心俞,次五日,可刺肾之所入。又有下位地甲子辛巳柔不附刚,亦名失守,即地运皆虚,后三年变水疠,即刺法皆如此矣。其刺如毕,慎其大喜欲情于中,如不忌,即其气复散也。令静六日,心欲实,令少思。
假令庚辰,刚柔失守,上位失守,下位无合,乙庚金运,故非相招,布天未退,中运胜来,上下相借,谓之失守,姑洗林钟,商音不应也,如此则天运化易,三年变大疫。详其天数,差有微甚,微即微,三年至,甚即甚,三年至,当先补肝俞,次三日,可刺肺之所行。刺毕,可静神七日,慎勿大怒,怒必真气却散之。又或在下地甲子乙未失守者,即乙柔干,即上庚独治之,亦名失守者,即天运孤主之,三年变病,名全清,其至待时也,详其地数之等差,亦推其微甚,可知迟速耳。诸位乙庚失守,刺法同,肝欲平,即勿怒。
假令王午,刚柔失守,上壬未迁正,下丁独然,即虽阳年,亏及不同,上下失守,相招其有期,差之微甚,各有其数也,律音二角。失而不和,同音有日,微甚如见,三年大疫,当刺脾之俞,次三日,可刺肝之所出也。刺毕,静神七日,勿大醉歌乐,其气复散,又匆饱食,勿食生物,欲令脾实,气无滞饱,无久坐,食无大酸,无食一切生物,宜甘宜淡。又或地下甲子了酉,失守其位,未得中司,即气不当位,下不与壬奉合者,变名失守,非名合德,故柔不附刚,即地运不合,三年变疠,其刺法,一如木疫之法。
假令戊申,刚柔失守,戊癸虽火运,阳年不太过也,上失其剐,柔地独立,其气不正,故有邪干,送移其位,差有浅深,欲至将合,膏律先同,如此天运失时,三年之中,火疫至矣,当刺肺之俞。刺毕,静神七日,勿太悲伤也,悲伤即肺动,而真气复故也,人欲实肺者,要在息气也。又或地下甲子,癸亥失守者,即柔失守位也,即上失其刚也,即亦名戊癸不相合德者也,即运与地虚,后三年变清,即名火底
是故立地五年,以明失守,以穷刺法,于是疫之与病,即是上下刚柔之名也,穷归一体也,即刺疫法,只有五法,即总其诸位失守,故只归五行而统之也。
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
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元化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支行于东,化作林木。次想白气自肺而出,有行于西,化作戈甲。次想赤气自心而出,南行于上,化作焰明。次想黑气自肾而出,北行于下,化作水。次想黄气自脾而出,存于中央,化作上。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
又一法,于春分之日,日未出而吐之。又一法,于雨水日后,三浴以药泄汗。又一法,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同入合中,外固,了地一尺筑地实,不用炉,不需药制,用火二十斤低之也,七日终,候冷七日取,次日出合子,埋药地中七日,取出。顺日研之三日,炼白沙蜜为九,如梧桐子大,每日望东吸日华气一口,冰水下一九,和气咽之。服十粒,无疫干也。
黄帝问曰: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何以全真?愿闻刺法。岐伯稽首再拜对臼:昭乎哉问!谓神移失守,虽在其体,然不致死,或有邪于,故今天寿。只如厥阴失守,天以虚,入气肝虚,感天重虚,即魂游中上,邪干厥大气,身温犹可莉之,刺其足少阳之所过,次刺肝之俞。人病心虚,又遇君相二火司天失守,感而三虚,遇火不及,黑尸鬼犯之,令人暴亡,可刺手少阳之所过,复刺心俞。人脾病,又遇太阴司天失守,感而三虚,又遇土不及,青尸鬼邪犯之于人,令人暴亡,可刺足阳明之所过,复刺脾之俞。入肺病,遇阳明司天失守,感而虚,又遇金不及,有赤尸鬼干人,令人暴亡,可刺手阳明之所过,复刺肺俞。入肾病,又遇太阳司天失守,感而:虚,又遇水运不及之年,有黄尸鬼干犯人正气,吸入神魂,致暴亡,可刺足太阳之所过,复刺肾俞。
黄帝问曰:十二脏之相使,神失位,使神采之不圆,恐邪干犯,治之可刺,愿闻其要。
岐伯稽首再拜曰:昭乎哉。问至理,道真宗,此非圣帝,焉究斯源。是谓气神合道,契(qì)符上天。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可刺手少阴之源。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可刺手太阴之源。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可刺足厥阴之源。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可刺足少阳之源。膻(shān)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可刺心包络所流。脾为谏议之官,知周出焉,可刺脾之源。胃为仓禀之官,五味出焉,可刺胃之源。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可刺大肠之源。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可刺小汤之源。贤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刺其肾之源。三焦者,决读之官,水道出焉,刺三焦之源。膀胱者,州都之官,精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刺膀胱之源。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是故刺法有全神养真之旨,亦法有修真之道,非洽疾也,故要修养和神也。道贵常存,补神固根,精气不散,神守不分,然即神守而且不去,亦能全真,人神不守,非达至真,至真之要,车天玄,神守天息,复人本元,命曰归宗。
黄帝问道:客气的左右阵气,升降运动不能正常进行,当升不得升,当降不得降,气交发生异常变化,就可以成为暴烈的邪气,这个道理,我已经明白了。然而用什么办法能够预防疾病的发生,而挽救百姓们的生命呢?
岐伯再次施礼后而回答说:这个问题提得很高明啊!我听老师讲过,要想拯救民众的疾苦,既要懂得天地间六气变化的规律,又必须全面掌握针刺的方法,这样才能制伏邪气,扶助运气,补助虚弱之气,面保全真气,泻去亢盛之气,而祛除余邪,使民众解除疾病的痛苦。
黄帝说:我希望详尽地听听这方面的道理。
岐伯说:气应升而不得升时,便有严重的凶灾。厥阴风水欲升为司天之主问,遍全气过胜,而天柱阻抑之,则木气却,木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木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应当刺足厥阴之井大敦穴,以泻木都。人欲升为司天之主间,遇水气过胜,而天蓬阻抑之,则大气郁,术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火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不管君火还是相入,同样应当刺心包络手厥阴之兼劳官穴,以泻火郁。太阴湿土欲升为司天之左间,遇木气过胜,而天冲阻抑之,则上气郁,土气欲发,必须等到土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应当刺足太阴之俞太白穴,以泻止郝。阳明燥金欲升为司天之左间,遇大气过胜,而天英阻抑之,则全气郁,金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金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应当刺手太阴之经经渠穴,以泻金都。大田寒水段升为司天之左间,遇土气过胜,而天芮阻抑之,删水气郁,水之郁气欲发,必须等到土气当位之时,在人体则应当刺足少阴之合阴谷穴,以污水郁。
黄帝说:间气应当升而不得升,成为郁气为害,可以预防,那么间气应降而不能降,成为灾害,是否也可以预防呢?
岐伯说:既然明白气升的道理,也必然能通达气降的道理。间气升降不前所致的疾患,都可以预先调治。厥阴风水欲降为在泉之主问,遇会气过胜,而地晶阻抑之,则木欲降而不得入,木被抑则发为都气,待郁气散则木可降而得位,气应降而不得降之郁气发作,其晓烈程度和司天间阿气应升不升之郁气待时发作相同,应降不得降,能够很快地形成郁气,降则可以折减其胜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手太阴之井穴少商与手阳明之合穴曲池。火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通水气过胜,而地玄阻抑之,则火欲降而不得入,火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做则火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郁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足少阴之井入涌泉与足太阳之合穴委中。太阴湿土欲降为在泉之主间,遇木气过胜而地苍阻抑之,则上欲降而不能下,土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则上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郁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足厥阴之井穴大敦与足少阳之合穴阳陵泉。阳明燥金欲降为在泉之主间,通人气过胜而地彤阻抑之,则金欲降而不能下,佥被林则发为部气,待部气散金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散其都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手厥阴心包络之井穴中冲与手少阳之合穴天井。太阳寒水欲降为在泉之左间,通土气过胜而地阜阻抑之,则土欲降而不能下,水被抑则发为郁气,待郁气散则水气可入,应当折减其胜气,可以做其都气,在人体则应当针刺足太阴之井穴隐白与足阳明之合穴足三里。
黄帝说:关于五运之太过不及,气至有先后,与夫气升降往来,互有相承相抑的问题,我可以听听其致病时所运用的针刺法则吗?
岐伯说:应当取六气生化之源。所以气太过者取治之,气不及者资助之。太过取之,应据其致郁之次第以抑其郁气,取治于运气生化之源,以折减其郁气。不及资之,是用以助运气之不足,避免虚邪之气。
黄帝问道:关于六气为间气时,升降失常,所引起的疾病、其针刺防治方法,我已经掌握了要领,想再听听司天之气不能迁居到正常的位置,因而使它所主持的气化不能进行,致使万物生化失去正常规律,民众也因此发生疾病,请问能否在未病之前预先祛除灾害,来拯救人们的生命?杀望你讲讲这方面的问题。
岐伯再次跪拜回答说:你问的很全面啊!谈到这些至理要言,体现了圣王仁慈怜悯之心,要拯救人类的疾苦,我一定详尽地来陈述这些道理,申明其深奥微妙的意义。若上年司天的太阳寒水,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厥阴风木,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厥阴不迁工则气郁塞于上,应当泻足厥阴脉气所流的荣穴行间。若上午司天的厥阴风木,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少阴君人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少阴不迁工则气郁塞于上,应当针刺手厥阴心包络脉气所流的荣穴劳官。若上年司天的少阴君火,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太阴湿土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太阴不迁正,则气留居于上,应当针刺足太阴脉气所流的荣穴大都。若上年司天这太阴湿土,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少阳相火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少阳不迁正,则气闭塞而不通,应当针刺手少阳脉气所流的荣穴液门。若上年司天的少阳相入继续施布其政令,则阳明燥金不能迁居于司天之三位,阳明不迁工,则气郁不能上通,应当针刺手太阴脉气所流的荣穴鱼际。若上年司天的阳明燥金继续施布其政令,则太阳寒水不能迁居于司天之正位,太阳不迁正,则气又闭塞不通;应当针刺足少阴脉气所流的荣穴然谷。
岐伯说:这个问题提得很深奥啊!让我来阐述一下其中的道理吧。司天、在泉之气,逐年更迭迁移,如果运转失常,大约三年左右,就会酿成疫病之气流行,这就是说,疫病的发生是有根源可以寻找的。既然能够找到疫病发生的根源,就会有避免它发生的防治方法。
假如甲于年,阳刚的司天之气与阴柔的在泉之气,变化失常,司天之气不能按时迁居正位,在泉之气也就孤独而亏虚。四时气候,失去正常的规律,好像音乐中律音阴阳失调一样,经过三年的错乱,就会变成较严重的丧气流咐。要仔细地审察运气失常的轻重与浅深,在疫气即将到来之前,用针刺的方法来进行预防。甲年为土运太过,土能克水,而脾脏属土、肾脏属水。所以在土疫即将到来时,应当先用补法针刺背部的肾俞穴,以防止疫气损伤肾舷;三天之后,可以再用泻法针刺足大价脾经的阶穴“太白”,以泻土气。又如已卯年,巳年为土运不及,若在泉之气不能及时迁居正位,那么司天之气也就孤立而无配合。这样,三年左右,枕会发生土疠。防治土病的针刺朴泻方法,与上述用于年司天之气不能迁居正位,而引起土疫流行的防治法相同。针刺完毕后,不可夜行和远行,七日之内务必保持清静、素食。凡是肾脏素有久病的人,都可以在每天清晨寅时,面向南方而立,使精神安静,排除,切杂念,吸气后闭住气息,而不立即呼出,伸颈做吞咽动作,连气一起咽下,好像吞咽很硬的东西那样,如此连续七遍,咽入,不少的舌下津液。假如丙寅年,阳刚的司天之气与阴柔的在泉之气,变化失常,司天的少阳相入之气不得迁居正位,在泉的厥阴风木之气也不能单独主持气化,丙虽属阳干,主水运,但团司天为相火,所以水运也就不表现为太过。因此,也就不能拘执常法来论治。司天之气虽属有余,但因不得迁居正位,司天与在泉之气上下不相调和,台同音乐中律音失调一样。像这样运气失去正常的秩序,其后三年左右,就会变成为疫气流行。要仔细地审察运气失常的轻重,和差异的大小。变异徐襞钩,在三年以后发生疾病,变异严重的,在三年之内就会发生疾病。丙年为水运,而发生水疫。水能克人,所以容易伤害心脏。防治时,应当先刺背部的心俞穴,来补心气;五天之后,再针刺足少阴经的合穴“阴谷”,来泻水邪。又如辛己年,在泉的少阳相入不能随司天之气而迁居正位,这也叫做失守。这样,在泉与中运都虚弱,之后三年,也会发生水清。其针刺朴泻的防治方法,也和上述丙寅年司天不得迁居工位,而形成的水疫防治法相同。针刺完毕后,要十分谨慎,切不可过分喜乐而情欲过度,如果不注意这些禁忌,就会使正气再度耗散。必须让患者静养七日,心情要安闲自在,不能过多地思虑。
假如庚辰年,您剐的司天之气与阴柔的召集之气,变化失常,在上的太阳寒水不得迁居正位,下面的在泉之气失去配合。乙庚年金远,若刚柔之气不相协调,上一年司天的阳明燥金之气不退位,而本年金运又提前到来,就会使司天、在泉之气位置相错,叫做失守。有如音乐中“姑洗”(阳律)、“林钟”(阴律)不相应,而使商音失调一样。柬这样,天气与运气的变化失常,三年左右,就会发生较大规模的疫戊流行。要详细地审察运气变化差异的大小微甚,差异微小的,疫气也做小,差异很大的,疫气也严重。差异微小的,三年左右疫气到来,差异较大的,疫气也是三年左右到来。庚年为金运,而引起金疫,金能克水,所以金疫容易伤害肝脏。防治时,应当先刺背部的肝俞穴,来朴肝木;三天之后,再刺手太阴肺经的经穴、“经渠”,来泻肺金。针刺完毕,要静神休养七天,一定不要发怒,如果发怒,必然会使真气耗散。兄如乙来年,司天、在泉之气失调,而不得迁居正位。乙为阴于,运气到来较晚,在泉之气不得迁居正位,而在上的司天之气独胜主持气化,这也叫做失守。这样,三年左右,就会发生病气,病名叫做全病,它必须等到金运主岁之时,才会发生。要详细审察在泉之气的差异,根据差异的大小,来测知疗气发生的迟速。凡是上述乙年和庆年,司天、在泉刚柔失常,而引起疫疗之病,用针刺防治的方法都是相同的。肝脏之气需要保持和平,所以不要发怒,以防止金气来侵犯。
假如壬午年,阳刚的司天之气与阴柔的在泉之气,变化失常,壬年的司天之气,不能按时迁居正位,或丁年的在泉之气孤独而无司天之气相配合。壬为阳干,壬年本应水运太过,但其太过的程度也有多有少。虽然司天、在泉上下之气失常而有差异,但总会有上下相应的日期,差异的多少,也是可以计算的。好像角音的律音失调,总会有一天能协调起来那样;要见到司天、在泉之气的差异,不论差异的做甚程度如何,三年左右都会发生大规模的疫气流行。丁、壬年为木运,产生木疫,术能克土,所以木疫容易伤害脾脏。防治时,应当先刺背部的脾俞穴,来补脾土;三日之后,再刺足厥阴肝经的井穴“大敦”,来泻肝木。针刺完毕后,要静种休养七日,不要饮酒和歌乐,免得正气再度耗散。同时还要注意,饮食不能过饱,不要吃生冷之物,使脾气得到充实。既不要因为过饱而使脾气塞滞,也不要久坐而使脾气受伤,不能过多地吃酸味食品,以免木气过胜而克代脾土,不要吃一切生冷油腻,饮食适宜用甘淡之味。又如丁酉年的在泉之气,不能按时迁居正位,与中运及司天之气不相应,也就是在泉之气不在它正当的位置上,上下之气不相配合,也叫做金疠,而不能叫做合德。因为阴柔的在泉之气,与阳刚的司天之气不相合,在泉之气与中运之气,也不相合,所以这样之后三年左右,就会发生疠气。针刺防治方法,与针刺木疫的方法相同。
假如戊中年,阳刚的司夫之气与阴柔的在泉之气,变化失常。戊癸年都属于人运,戊为尸于,本应运气太过,但因刚柔阴阳失调。所以阳年的人运也并不太过。司天之气不能按时迁居正位,在泉之气单独主持气化,于是气候反常,而有邪气干扰侵犯。司天、在泉之气,更迭变迁,其差异有浅有深,虽然刚柔之气有相合的趋势,就像音乐中律音阴阳有调合的倾向那样,但毕竟已经失调。这样之后三年,就会发生人疫。人能克金,所以火疫容易伤害肺脏。防治的方法,应当针刺背部的肺俞穴,来补肺金,抵抗疫气的伤害。针刺完毕后,要静神休养七日,不可过分悲伤,否则就会耗伤肺气,使正气再次受到损害。人们要想肺气充实,重要的方法是阔气养神,调节呼吸。又如癸亥年,在泉之气失调,使司天之气失去配合,这也叫做戊癸不相合德,也就是中运与在泉之气而虚。这样三年之后,就会发生疠气,病名叫火疠。
以上是用五运之气,分立五年,来说明司天在泉刚柔失守的道理,并详尽地解释防治疫病的针刺方法。可以看到,疫与病就是根据司在泉上下刚柔不同,而分别命名的。以司天之气不得迁居正位引起的叫做“疫。”以在泉之气失去正常的位置引起的,叫做“疠。”疫与疠虽然有两个名称,但其实质却是一个疾病,针刺治疗方法,也只有上述五种,对疫与清同样适用。这些理论与方法,是在总结了各种刚柔失调的基础上,而提出来的,所以都可以用五行规律,进行归纳和概括。
黄帝说:我听说五疫发病,都具有传染性,不论大人小儿,凡感架上这种病,所表现出来的症状都相似,除上述使用针刺法可以防治外,还有什么其他方法能够让人不受到传染吗?
岐伯说:在五疫流行时,有的人并不受传染,那是由于他们有正气充实于体内,以致邪气不能干扰侵犯。同时,他们又懂得避免毒气侵袭的方法,邪气虽然从鼻孔吸入,但又可以把它从鼻孔排出。正气出于脑,就可以不受邪气干扰。其具体方法是:首先在室内振作精神,默想自己的心中晴阳气充实,如同太阳一样光明。在将要进入病房时,先默想有一股清气从肝脏发出,向左侧运行在东方,变化成为繁茂的树林,以使肝气充实;其次默想有一股白气从肺脏发出,向右侧运行在西方,变化成为肃杀的金戈铁甲,以使肺气充实;其次默想有一股赤气从心脏发出,向南方运行在上部,变化成为光明耀眼的烈焰,以使心气充哭;再次欺想有一股黑气从肾脏发出,向北方运行在下部,变化成为凛冽的家水,以使肾气充实;再次默想有一股黄气从脾脏发出,存留在中央,变化成为生长万物的土地,以便脾气充实。在五脏之气充实,可以保护身体之后,还要默想头顶上有北斗七星,光辉闪耀,使精神更加充沛,然后才可以进入病房。
又有一种方法,在春分日,太阳尚未出时,运用吐法,以吐故纳新。又有一种方法,在雨水节后,用药水洗浴三坎,使汗液外泄,以驱除邪气。又有一种方法,小金丹方:辰秒二两,水磨的雄黄一而,上好雌黄一两,紫金半两,一起放入盒中,外面封固,人地一尺筑一个坚实的地坑,不用火炉,不须其他药物炮制,用燃料二十斤火级即七天完毕,等到冷却,七日后取出,等到第二天,从盒中取出,将药埋在土中,七日后取出,每日研之,三日后,炼成白沙蜜作为药丸,像梧桐子那样大,每关清晨日初出时,向东吸取精华之气一口,用冰水进服药丸一九,连同吸气一起咽下,服用十粒,便没有疫气触犯了。
还有一种预防传染的方法,是在春分日的清晨,太阳尚未出来的时候,运用催吐法,使阳气振奋,也可以达到预防的目的。
再有一种预防传染的方法,是在雨水日之后,用药水洗浴三次,使汗液外出,来驱除邪气,也有预防的作用。另有一种服用小金丹预防传染的方法,小金丹的药物组成及制作方法是: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把以上四味,一起放入盒子里面,外面封严,在地上挖一个一尺深的坑,砸坚实,将盒子放入坑内,盖上封实。不用火炉,也不用其他药物,只须用燃料二十斤,在此处地上烧级,七天完毕。冷却七天后,取出盒子。等到第二天,从盒中取出药物,再将药埋入地中,七天后取出。每天研磨,三天后,用炼过的白蜜合药,做成像梧桐子大小的药丸。服用方法是:每天清晨日出之时,面向东方,用力吸一口自然界的精华之气,然后用冰水进服一粒丸药,连同吸入的气,一起咽下去。连续服用十天,疫气便不能侵犯人体了。
黄帝问道:人体虚弱,就会使神志游离无主,失其常位,从而使邪气自外部干扰,因而导致不正常的死亡,怎样才能保全真气呢?我想听听关于针刺救治的方法。
岐伯再次行礼后回答说:问得真高明啊?所谓神不守舍,而失去正常的位置,但并没有真的离开形体,所以是不会死亡的。假如再遇到,邪气侵犯,便会使人短命而亡。例如:
厥阴司天不得迁居正位,运气失常,而成为虚邪,厥阴风木之气,与人体的肝脏相应,假若人的肝气素虚,再感受天地间的虚邪,叫做“重虚。”肝虚而不能藏魂,神魂浮散于上,又感受天地间的虚邪,于是出现肝气厥逆,骤然昏倒不省人事,而手足冰冷。如果身体温暖的,可以用针刺法治疗,先刺足少阳经的原穴“丘墟”,再刺背部的肝俞穴,来补肝脏之气。
假若人体素有心气虚弱,又遇到君人或相入司天不得迁居正位,成为虚邪,侵犯人体而伤心脏,叫做“三虚。”再遇到人运不及的年份,火疫之邪侵犯,就会使人突然死亡。防治的方法,可以先针刺手少阳经的原穴“阳池”,再刺背部的心俞穴,来补心脏之气。
使若人体素有脾气虚弱,又遇到太阴湿土司天不得迁居正位,而成为邪气。脾气本虚,再受虚邪侵犯,使脏气损伤,叫做“三虚。”若逢土运不及的年份,木疫之邪侵犯人体,会使人突然死亡。救治的方法,可以先刺足阳明经的原穴冲阳,再刺背部的脾俞穴,来补脾脏之气。
假若人体素有肺气虚弱,又遇到阳明躁金司天不得迁居正位,而成为邪气。肺气本虚,再感受虚邪,使脏气损伤,叫做“三虚。”若遇到金气不及的年份,大疫之邪侵犯人体,会使人突然死亡。救治的方法,可以先刺手阳明经的原穴“合谷”,再刺背部的肺俞穴,来补肺脏之气。
假若人体素有肾气虚弱,又遇到太阳寒水司天不得迁居工位,而成为邪气。肾气本虚,再感受虚邪,使脏气损伤,叫做“三虚。”若遇到水运不及的年份,土疫之邪侵犯人体,损伤正气,人的神魂好像被从体内吸出去一样,而突然死亡。救治的方法,可以先刺足太阳经的原火“京骨”,再刺背部的肾俞穴,来补肾脏之气。
黄帝问道:人体内十二个脏腑的功能,是密切关联,相互为用的,若某一脏腑的机能失调,就会使全身的神气受到影响,而不能充实盈满,这样恐怕就容易受到邪气的侵犯了,可以用针刺的方法来治疗,我希望听听这些刺法的要领。
岐伯再次行礼后回答说:你问得很详尽啊!对于这些最高深、最精确理论中的宗旨。若不是贤明的圣帝,谁能深究其中的根源呢!这就是所谓“神与气相合”的理论,它与五运六气的规律相吻合。心脏好像地位最高的一国之君,人的一切精神活动,聪明智慧,都是从那里产生出来的,它有病,可以针刺手少阴经的原穴“神门”;肺脏好像辅佐君主的宰相,协助心脏治理全身,调节气血营卫,使它们运行正常,协调统一,它有病,可以针刺手太阴经的原穴“太渊”;肝脏好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人的谋虑,就是从那里产生出来的,它有病,可以针刺足厥阴经的原穴“太冲”;胆的性格刚毅果敢,正直不阿,好像“中工”之官,人对事物的判断和行动的决心,都是靠胆才能形成的;它有病,可以针刺足少阳胆经的原穴“丘墟”;膻中,也就是心包,它包裹护卫着。心脏,好像君主的近臣,能够反映心脏发出的喜乐情绪,它有病,可以针刺手厥阴心包络的荣穴“劳官”;脾脏好像谏议之官,辅助君主,一切周密的计划,都是从那里产生出来的,它有病,可以针刺足太阴脾经的原穴“太白”;胃腑好像管理粮库的官,饮食物都要经过它的消化,所以说五味精微物质,都是从那里产生出来的,它有病,可以针刺足阳明胃经的原穴“冲阳”;大肠好像传送糟粕的道路,对饮食物的消化、吸收、糟粕排泄,是在那里最后完成的,它有病,可以针刺手阳明大肠经的原穴“合谷”;小肠接受盛贮从胃中移下来的饮食糜浆,叫做受盛之官,它可以对饮食物进一步消化、吸收,分别出清浊两部分,清的下移膀胱,浊的传给大肠,它有病,可以针刺手太阳小肠经的原穴“腕骨”;肾脏能保持人体精力充沛,强壮矫健,叫做作用强大的官,入的智慧和技巧,是从那里产生出来的,它有病,可以针刺足少阴肾经的原穴“太溪”;三焦能保持全身水道通畅,所以叫做管理水道的官,人体中的水液,之所以能够正常代谢,是因为三焦气化在不断地进行,它有病,可以针刺手少阳三焦经的原穴“阳池”;膀胱的位置最低,是水液汇聚的地方,叫做管理水库的官,只有通过膀胱的气化作用,尿液才能正常地排泄,它有病,可以针刺足太阳膀胱经的原穴“京骨。”
以上十二腑,虽然各有不同的功能,但互相之间必须协调一致,而不得相互背离。如果脏腑功能失调,可以用针刺法来进行治疗。要知道,针刺法具有保全精神、调养正气的作用,并不只是单纯为治病而设。所以,可以用针刺法修养真气,调和精神。养生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其基本原则是补养神气,巩固根本,使精气不散失,形与种协调而不分离。只有神气守于内,才能保全真气。若神与形不能紧密联系而离散,就达不到养生目的。保养真气的道理,就像天空那样的广阔和玄妙,人的神气是与大自然都相通的,因此,必须适应自然界的一切变化。能做到这些,人体便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可以叫做“回归本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