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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盘古废墟(1)

众人惊恐,他们怕被火球吞没,但奇怪的是眼看就要撞上火球,克尔希姆却能带领他们走出险境。

“抓紧了!”克尔希姆大喊一声,加快速度。

少典等人头脑一阵昏厥,失去知觉。一会之后,他们醒来,发现身处一堆废墟之中。

“这是哪里?”赫特揉了揉眼睛。

“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这里是盘古之乡。”克尔希姆神色黯然。

“怎么可能?盘古之乡,盘古族新的迁徙地怎么会是一片废墟?”博尔斯大叫。

只见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大地。高耸的塔楼,密布于地上的石屋。塔楼星棋密布,耸入夜空,沉默不语。城市像洒在盘子里的豆粒,多不胜数。

从数不清的塔楼,以及数不清的房子可以看出,城市曾经十分繁华。街道十分宽阔,街边商铺柜台密集,可以想像出人们摩肩接踵的场面。宫殿十分雄伟,延绵几百里。

这里没有村庄,也没有通常意义上的偏僻的角度,比如郊区之类。这里全是城市。街道延伸到每一个地方,城市占据每一寸地方。城市的楼房十分高耸,耸入云端,与沉默的夜空对饮。城市像建造在空中一样。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曾经十分繁华,远非共工族王都,甚至盘古族大禹国所比。

然而,从那残破的墙壁,倒下的石柱,以及塔楼的一片漆黑,和呈现于众人眼前的死寂可以看出,这只是一座废弃的城市,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正在他们为眼前的景象愕然而不知所措的时候,少典胸前的龙珠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龙珠一闪一闪,跳个不停。

“龙珠动了。”赫特说,“龙珠动了,龙珠有反应了。”

“嗯。”少典点点头,“说明这里确实是盘古之乡。”

“那为什么现在只是一片废墟了呢?”麦汗问,“盘古族人在哪里?神龙又在哪里?”

“真可笑。”巴布多嘲道,“没想到我们苦苦寻找的结局,却是如此令人失望。盘古之乡是找到了,不过是一片废墟,是一片被人舍弃的大地。”

“我们失败了。”蓝色斯诺同样垂头丧气,“我们的使命完成了,但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我们失败了。”

“不瞒你说。”博尔斯掩住湿润的眼睛,“这沉重地打击了我这颗年老之心。我现在真的是身心憔悴。黄金大陆完蛋了,蚩尤很快就苏醒,龙族国很快会夷为平地,人类将惨遭蹂躏。我们曾经努力挽救,爬山涉水,不畏险阻,不远万里,寻找盘古之乡,想借助神龙的力量将蚩尤打败,怎料……”

悲怆失望笼罩大地。

少典的心已经掉进冰窖里。“怎么回事?”他转头向克尔希姆。

显然,克尔希姆也是非常失望,情绪低落。“非常抱歉,朋友们。但我所知的盘古族迁徙之地确定是在这里。这是一片神圣的领域,不属于任何时间,也不属于任何空间。我们找到了这片人类圣土,没想到是一片废墟。结果让我大感失望。但请你们相信,几十亿年前盘古族长老告知雪国人的地点,也只是这里,克尔希姆并没有撒谎,也没有这个必要,更没有背弃正义的勇气,克尔希姆是善良之人。”

“我相信你。”少典说,然后就是沉默不语。他感到很伤心,身心俱疲。

他们都没有说话,心情低落到极点。

在安静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坐在废墟上,他们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坐着,沉默不语。

龙珠仍然在闪烁不停,不断的发出炽人眼球的光芒,好像是找到归宿一样兴奋。

少典沉默一段时间后,重新恢复了理智。“既然龙珠在闪烁,就说明这里确实是盘古之乡,这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我确信这一点,克尔希姆的话并没有错。”

他说:“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确认一些东西。毫无疑问,这里是盘古之乡,这里是一片曾经非常繁荣的广袤大地,自从人类出现以来所达到的最高文明。判断这一点非常容易。我们只要从高耸的塔楼和星罗棋布的城市就可以得出结论。这些建筑都是盘古族风格,与盘古族大禹国没什么不同。但问题是,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是进行了新的迁徙,还是被消灭,毫无所剩?”

少典的话大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这其实很简单。”蓝色斯诺说,“如果他们进行了迁徙,在没有灾难威胁的情况下,他们的迁徙必然是从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妥当之后再进行。如果他们面临着灾难性的威胁,那么他们的迁徙肯定是仓促的,一切都会显得慌乱不堪,一片狼藉。”

“所以,”少典说,“只要我们看看他们留在大地上的废墟,仔细观察,就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看出一些大概,得出一些结论。如果他们的迁徙是从容的,又或者他们的迁徙是仓促的,都可以从废墟中辨认出来。”

“是的,少典先生。”蓝色斯诺说,“所以,我认为我们当前之务是到废墟中去,再认真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结论,从而有利于我们的行动,而不至于在此干悲伤。”

少典点点头。“你十分聪明,斯诺小先生,我希望能凭众人努力,找出一些盘古族人的线索来。”

“但是,”博尔斯说话了,“谁能保证他们一定是迁徙了呢?会不会是全族人消亡了呢?比如遭遇外族入侵,族人内讧,互相残杀,又或者被巨大的灾难所毁灭?”

“如果那样的话,同样会有痕迹留下。如果是外族入侵或者是族人内讧互相残杀,都会有战争发生,那废墟上也必然会留下战争的痕迹。如果是大规模的灾难,也同样会在大地上留下值得我们研究的线索。总之,盘古之乡的废墟就在这里,这是盘古族大部生活过的地方,我们研究这些废墟,总会找到一些线索,从而有利于我们将问题解决。”少典说完,向废墟中心走去,众人随后跟到。

“咦!”赫特惊叫道,“那里有一具尸体,你们看。”

众人循声抬头望去,在废墟的大街上,有一具尸体横陈在上面。盘古族废墟十分广阔,有无数个城市,然而都是死寂一片,残垣断壁。他们身处在一个小废墟的城市中心。

众人走进一看,果然是一具尸体。只见尸体早已干枯,只剩些骨头,外面是盘古族风格的服饰,颜色早已褪去。虽然年代久远,但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服饰上华贵的纹条。

“他穿着丝绸,来自东方大国最珍贵的贸易品。”麦汗说。

“咦!你们看看,他左手上好像拿着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安塔指着尸体的左手。

“不是一只手,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少典说着,垂下了身子,仔细端详着干枯的死尸。一会之后,她伸出手,扒开死尸干扁的骨头。这干扁的手指,正紧紧的攥着一件小东西。

“看看他手里攥着什么。”红色布哈焦急地问。

少典在红色布哈的催促下,把死尸的手指骨掰开。“是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少典说完,把小东西拿了出来。圆球布满灰尘。“这可以理解。”少典说,“毕竟年代久远。”

少典用手将圆球上的灰尘用手弹去。露出一个小球,和少典胸前的龙珠一样大小。

“天啊!这不是龙珠吗?”博尔斯大叫,“和少典胸前的龙珠一模一样。”

“不一样。”巴布多表示反对,“少典的龙珠有色泽,能放光,但这个不能,这只是个普通珠子,像是卵。对!我估计就是一个卵。”

“快看看另一只手攥的是什么。”橙色特蕾斯催促道。少典照做。“又是一个珠子。”仔细端详了两个珠子,又和自己胸前的龙珠比较了一下,“我确定这两个珠子都是卵,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卵。”

“是龙卵吗?”绿色小矮人问,“我估计是龙卵,别忘了,盘古之乡可是神龙的国家,是一个以龙为图腾的国家。”

“龙卵?”众人异口同声。

“小家伙。”博尔斯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怪猜想?桃源国的小矮人都善于异想天开吗?”

正在众人思考间,蓝色斯诺大嚷:“那边还有一具尸体。”

众人走过去,仍是和先前一具尸体一样,丝绸的大衣,手里攥着两个珠子。

“这就奇怪了。”麦汗说,“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从尸体的体积来看,他们像退化的盘古族人,身材和少典差不多。”赫特说。

“那不就说明盘古族人已经全部退化了吗?从巨人变成小伙?”安塔插道。

少典没有说话,仍然向前走去。

街道上陈列着断柱,有些巨大的塔楼拦腰而倒。石楼也已是乱石瓦砾。大地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死尸。这让少典感到非常困惑:其他人哪去了?

他们曾走进石楼里,看来这是一家富裕居民的房屋,因为居室十分宽大,可以想象,它曾经是多么宽敞明亮。

然而,一切都是十分杂乱,物品并没有放到它们所应该放置的地方上。这又增加了少典的疑惑。

石楼的一半已经倒塌,十分凄凉的样子。石头乱陈。它们沿倒塌的石楼边,拾阶而上,一直上到石楼的楼顶。石楼已经十分破旧了,但仍然有些潮湿的感觉。令人奇怪的是,石楼内部的楼壁上,全长满了青苔。刚开始,少典还以为是个别现象,但深入到每座石楼,又或者是塔楼,内部全是青苔满布。青苔象瓜藤一样,伸到每一个角落。不只如此,除了青苔以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植物,十分细小,似乎生性油腻,触摸有一种油腻的感觉。更加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青苔以及其他植物,竟然已经全部坏死,只在楼壁上留下一层层的死植物灰。

少典挤出一些青苔灰,在手里挤了挤,摸了摸,竟然有一种湿润的感觉。这更加令少典感到奇怪了。少典突然驻足不前,陷入沉思,然后又笑了笑。

“你笑什么,少典先生?”橙色特蕾不解的问。

“没什么。”少典说,“再走走看。”

他们又走到一处居民的居室,又是一座很高的石楼。石楼的一半早已倒塌,只剩下一个柱子。在石楼的残垣断壁中高高耸立。少典等人从另一边没有倒塌的石楼拾级而上。他们仍然发现楼壁上全是青苔的死灰。

“整个废墟都如此,满是青苔死灰。”巴布多说,“无论是低矮的居民石楼,还是高耸的奇怪质地造成的塔楼。这有什么玄机吗?”

更加另人困惑的事还在后头,他们竟然在一条高高的柱子顶端发现了一本书。书很薄,书页皱叠。奇怪的不是书本身,而是书竟然在一条细小的柱子上面安放着。

“你们难道没有发觉这不合常理吗?”蓝色斯诺说,“这书怎么会放在一根柱子上面?而不是安放在书桌上,或者石楼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它至少应该是在低矮的地方,但为什么却安放在比其他居民石楼高得多的,而且是高高耸立的柱子上面?”

众人也一样疑惑,眼睛望着少典,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少典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微笑,代表他有答案。却没有细说出来,这让众人更加疑惑。少典把书揣在怀中。站在相对高耸的居民石楼上,往北边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座高山,山上有许多耸入天际的石柱。这些石柱十分巨大,像天柱一样触摸云端。石柱似乎很有规律的排成一个图阵。

“那是什么?”赫特指向高山,“那山好像有很多石柱。咦!石柱排成一种图形。那究竟是什么?”

少典说:“克尔希姆先生,我们可以跑过去吗?这雪国时间之袍是否仍然有用?”

“当然可以。”克尔希姆笑了笑,“当然有用,少典先生刚才沉默不语,令我也是困惑多多。如果我们要到那座高山上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我们走吧!”少典说完,向雪国人一样奔跑过去。速度很快,迅如闪电。

“嘿!时间之袍真是好用,我们竟然可以健步而飞,想到哪就到哪。”麦汗兴奋的说。

“可惜我们没有。”红色布哈埋怨道,“克尔希姆先生,你也不送件雪国袍给我们。”

“哦,小家伙,真对不起。”克尔希姆说,“但你们实在是太矮小了。当然矮小也值得尊敬,任何人都不必妄自菲薄。我是说,你们没有穿戴时间之袍的必要,你们可以藏在袍子里的一个口袋里,这样无疑比在外面挨霜沐雨要好得多。”

谈话间,他们奔跑到高山上。

高山上的景象让他们疑惑顿增。这是盘古族废墟里十分高大的山脉,看不到尽头。从山脉到山顶,并非是无人居住,而是密布着盘古居民的房屋。这些居民屋用石垒成,安躺在山腰上。当然,现在早已是残垣断壁,荒无人烟。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每间房屋的内部,仍然密布着青苔的死灰。

他们迅如闪电般奔跑着来到高山顶端。一路上,有无数巨木横陈在山腰上。这些木材十分巨大,长达几百米,宽达百米左右。

数不清的巨木横陈在山腰上。巨木被弃用,一些却被刨去了树皮,似乎正要使用。但无论如何,树木都早已失去生命,变成枯木。

巨木蔓延而上,直达山顶。在山脉的顶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山顶居然是十分平阔的山地,没有怪石嶙峋,更没有突兀而起的小山峰。山顶平整的像经过特别的修造一般。山顶平地十分广阔,望不到尽头。在一望无垠的山顶平地上,耸立着一条条的巨石柱。巨石柱宽达几百米,十分高耸,伸入天际。巨石柱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方阵。

令人称奇的是,在巨石柱的顶端,石柱与石柱之间,还横亘着一条条的石板。

众人被这雄伟的现象惊呆了。

“天啊!这是什么工程?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不敢相信人类有这样的杰作。”博尔斯说,“这山脉究竟有多宽,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单是山脉的面积就和黄金大陆不相上下。盘古族究竟是什么样的种族?他们的文化程度让我们这些后辈子孙叹为观止,惭愧不已。”

“这是人类所能做到的吗?如果是,那么盘古族人为什么要建造这样的工程?”蓝色斯诺问。

克尔希姆十分兴奋,到处奔跑,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他消失一段时间后,又跑了回来,说:“朋友们,那边还有更加奇怪的事情,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