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蕊先是一楞,继而脸红耳赤,心跳如擂鼓,她羞赧的咬唇,“你,你别乱来啊,让我妈知道你住我房间……”
“我跟你妈申请过了,她答应我们同居。”
“啊?”
“所以,快告诉我,有浴巾或者浴袍吗?我先洗澡。”
倪蕊干咽着唾沫,表情不可思议,“就算是这样,可我还在月子里,不,不可以……”
“傻丫头,我懂,我只是说陪你睡,又没说要干别的。”温承赫失笑,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吻,“不急,等你身体恢复正常再说,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倪蕊眉眼娇羞,低低的应,“嗯。浴室柜子里有新浴巾。”
“宝贝儿,等我。”
温承赫起身,走向浴室。
半个小时后,他腰间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的水珠,已用吹风机吹干,精壮的身材,英俊的面容,一如往昔。
倪蕊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向她,曾经缠绵的美好,一幕幕浮上心头,她情不自禁的双颊绯红,张开双臂迎接他,柔情四溢的唤他,“承赫哥哥。”
温承赫上床,搂着倪蕊躺进被子里,两人紧紧相拥,久违的熟悉感,属于对方的独特味道,都是那么的令人安心,令人温馨的想就这样一辈子共枕而眠……
民政局。
倪蕊第二次走进这扇大门,心情非同日而语。
温承赫小心搀扶着她,她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眉眼间不加掩饰的甜蜜,教人心生暖意,艳羡不已。
结婚的程序并不复杂,证件齐全,填表之后,便是拍合照。
“再靠近一点儿……哎对,笑一下!”
“OK,好啦!”
镜头定格,记录下了这一神圣的时刻,并贴在了结婚证上面,盖上了具有法律意义的钢印!
工作人员将两个红本递到他们手中,笑容亲切,“恭喜二位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谢谢!”
两人齐声道谢,捧着属于自的红本,不由自主的侧目相视。
温承赫墨眸深处溢满浓情,他薄唇轻阖,“倪小姐,从此刻起,你的名字将变成温太太!”
倪蕊神情严肃的宣告,“温先生,从此刻起,你生命里的女人只能有三个――妈妈、女儿、温太太!你永远不可以背叛她们!”
“是,唯温太太命令是从!”
温承赫颔首,将倪蕊揽入怀中,低声道一句,“老婆,我爱你!”
“承赫哥哥……”
“叫老公!”
倪蕊心下一动,颊上染满娇羞的红,她红唇轻启,软绵的唤他,“老公!”
听之,温承赫心神荡漾,他一吻落在她唇瓣,嗓音沙哑,“爱我么?”
“爱!”倪蕊轻声却坚定的答他。
温承赫重瞳殷切的凝望着她,喉结滚动,“倪蕊,你终于嫁给我了!是你拯救了绝望的我,把我从黑暗的地狱里拉了回来,一夜之间,带我上了天堂,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我也一样,如果你真娶了别人,我以后的人生,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了。”倪蕊眼眶潮湿,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颈,伏在他肩头,哽咽着声音,“你知道吗?能嫁给你,是我多年不曾改变的梦想,今天,这个梦,终于实现了,我好开心,即使痛苦了一年,怀孕受苦,但能换来今天,所有便都是值得的!”
温承赫眼角泛湿,他打横抱起倪蕊,迎着盛夏的朝阳,大步而出!
他们相信,美好的明天,会见证真爱,见证不离不弃直到白头!
离开民政局,温承赫与倪蕊驱车去了唐家,探望唐母,上门请罪。
唐司祺也正巧在家,他们的到来,他稍显诧异,但很快便淡然,微笑着请他们进门。
司机从车上搬下来好多礼盒,一一拿进唐家,唐司祺不悦,“带东西做什么?”
倪蕊忙道,“司祺,你别生气,这是我送给伯母的一点心意,给伯母滋补身体的。”
“我妈在房间,我去喊她,你们先坐吧。”唐司祺没再说什么,请他们在客厅沙发落座,然后转身去请唐母。
唐母闻声出来,已知情况的她,再见到倪蕊,不免情绪异样,她强打起精神打招呼,“小蕊来了啊,还在月子里呢,应该伯母去看你的。”
“伯母,不敢再劳烦您,我是来给您道歉的,真的对不起,伤您的心了。”倪蕊站起来,深深一鞠躬,面对唐母,她愧疚难当。
温承赫也起身,诚心的道,“伯母,我是温承赫,这么久以来,承蒙您对倪蕊的关心和照顾,以及给予她的宽容,我十分感激,请您收下我的歉意与谢意!”
唐母目光落在温承赫脸上,打量一番后,深深的哀叹,“司祺已经给我讲了你们的爱情故事,请我理解你们,原谅他与倪蕊的欺骗,我还能说什么呢?作为一个母亲来讲,我不大度,因为我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做备胎,付出那么多,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可是,我又想做个好母亲,儿子喜欢的人,我便跟着他喜欢,他要放弃,我便不忍逼他,不论我儿子娶谁,或者离开谁,成全谁,我的决定都很简单,那就是尊重他的每一次选择。所以,我不会怨恨你们,既然这么艰难的才走到一起,事到如今,也唯有祝你们幸福,才不枉司祺的成全之心。”
“伯母,谢谢您!”倪蕊眸中有热液溢出,满心的感动,无以言表。
温承赫亦深受震动,“谢过伯母!”
唐司祺低头捏上眉心,掩饰着他波澜起伏的情绪,他故作轻松的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刚刚从民政局过来,先把结婚证办了,婚礼再策划。”温承赫道。
唐司祺僵了一瞬,虽然明知他们结婚是迟早的事情,但听入耳中,却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他沉默下来,许久才勉强的吐出一句,“恭喜啊,办婚礼的时候不要忘记请我。”
“当然。”温承赫抿唇,低声道,“谢谢你,唐司祺。”
唐司祺干笑两声,他站起身,“不过,我可能不会去参加的,我爸请我帮他打理生意,以后要很忙了。”
倪蕊听着心里难受,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强作笑颜,“司祺,我出来久了,恐怕暖暖会哭闹,我先回家了。”
“好,我送你……你们。”习惯性的话语,磕绊了一下,才不至于尴尬,唐司祺转身而出,走到玄关,亲自为他们开门。
倪蕊与温承赫向唐母道了别,出门时,倪蕊忍不住涨红了双眼,喉咙里似卡了什么东西,嗓音里隐隐带了哭音,“司祺,我宁可你大骂我一顿。”
唐司祺扯唇笑开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傻瓜,胡说什么呢?快走吧,别让暖暖饿肚子。”
“嗯。”倪蕊点点头,“再见。”
温承赫深目望着唐司祺,伸手向他,“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日后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竭尽全力!”
唐司祺迟疑一瞬,与温承赫双手交握,他颔首,“好!”
暖暖满月的这一天,户口落在了温承赫名下,正式取名温暖。
很热闹的日子,亲朋满座。
温承赫给倪蕊准备了一个惊喜,当着所有宾客,他向倪蕊求婚,用八国语言,对倪蕊说,“亲爱的,请你嫁给我,好吗?”
倪蕊激动的泪流满面,她伸手,任他为她戴上订婚钻戒,然后扑入他怀中,“我只会中英文,只会用这两种语言说,我愿意!”
温承赫吻上她的唇,笑中带泪,“够了,足够了!”
后来,听说江芷蓝出国了,江氏企业与盛桥集团的合作一期结束后,没有再进行二期合作,算是不再往来。
不多久,许靳乔得到一个消息,叶夫人被美国检方控告多项罪名成立,被判监禁七年,而叶美璇不知去向,也不曾探望过她的儿子许墨珲。
又一个月后,通过多方渠道探听得知,当年叶夫人雇佣对萧琰施暴的四人,因抢劫罪和贩毒罪触犯法律,陆续落入了法网,算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萧琰知道后,表情很平静,她说,“法律是公正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我,只希望白烁可以尽早出狱,他是个好人,至少对于我,他是无人可替代的。”
霍柏骁依然一个人,多了贝儿这个亲生女儿,他辞去了警界的工作,专心打理霍氏集团,一心一意照顾贝儿。
而远在德国治疗的白岩,在霍柏骁与安心的悉心看顾下,在他自己生存的强烈意志驱使下,原本的脑死亡,竟奇迹般的逐渐有了起色,医生预计,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两年,或者三年五年,白岩终有一天,会苏醒!
但是,乔毓帆最近不太顺利,经常灰头土脸的跑来绿洲别墅,拉着萧琰侃大山,旁敲侧击的请教萧琰关于女人心理状况的事情。
许靳乔无情的鄙视,“老三,你觉得萧琰情商高么?你请教她……还是算了吧。”
“表哥,我和表嫂聊得正好呢,你别打扰我们探讨人生哲学啊!”谁知,乔毓帆却皱眉,忿忿的抱怨道,“何况,除了表嫂,我再可以跟谁谈?二哥二嫂跑去泰国拍婚纱照了,倪朗和沫沫跑去了威尼斯拍婚纱,小蕊呢,身边整天跟着一个占有欲一百分的老公,我连五分钟都借不走小蕊,剩下除了找表嫂,我还有第二个人选么?”
许靳乔眼角抽了抽,好奇的道,“那你到底探讨出什么人生哲学了?阿帆,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哪个女人动心了?”
“哪有?我万花丛中过,只要是美女我都喜欢!”乔毓帆急忙否认,眼中却闪过一抹不自然。
这时,萧琰表情天真无邪的插话说,“老公,阿帆刚刚问我,面对一个喜欢勾引男人,但是心肠又很可怕的女人,该如何判定她是否喜欢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