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8月29日）
召开全国推行全面质量管理十周年总结大会，我觉得很重要。
在举行第一个“质量月”活动之前，我在国家经委接待了日本的石川馨教授，他到中国作了一番调查研究，和我谈话时提了16个问题，集中起来一句话，就是只要中国推广全面质量管理，生产效率可以成倍地提高。过去十年取得的巨大成就，确实是可喜可贺的。我们为什么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呢？我看，第一是改革开放方针给我们带来的。因为改革开放的方针促进了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发展，特别是促进、推动了我们企业直接去参加国际市场的竞争，这个客观的要求，正是促使我们重视质量、加强质量管理的重要原因。第二，推行企业管理现代化已经十年了，质量管理是企业管理现代化的核心，只要我们加强企业管理，就会体会质量管理的重要意义。第三，我们的企业长期以来有着依靠群众进行管理的优良传统，全国总工会在这方面锲而不舍，抓住不放，特别是抓班组管理。我们的质量管理工作为什么这么快就开展起来？是和全总长期以来抓企业最基层、第一线的班组管理活动有关系。第四，石川馨教授在1978年下半年和我谈话时说，中国有个最好的条件，就是政府的重视。他说他们那批青年人从50年代初期起，大喊大叫要搞质量管理，整整叫了十年，到了60年代初期才为政府所重视，开始每年搞一次“质量月”活动，进入70年代，日本的企业面貌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政府重视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优势，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优势。过去一段是国家经委在抓；国家技术监督局成立以来，抓得很紧，抓得很好。可是我们也有不足之处，真正要提高产品质量，大家自觉地加强质量管理，把质量第一的意识真正牢固地树立起来，并不简单，并不容易。主要的原因是缺乏市场竞争，缺乏商品经济的观点。也就是对提高质量的必要性没有紧迫感，因为长期以来，商品常常是供不应求。今年下半年开始有了变化，比如家电产品，已经出现由紧俏转入平稳，有一些已经由平稳转入滞销。滞销是企业经营上的难题，可是它能逼着人们提高对产品质量重要性的认识，就像1980年我们进行调整的时候一样，推销员到处找用户打躬作揖说“你帮帮忙吧”。后来一下子经济过热，他就不那么急了，眼睛向上不看你，你得找他去了。滞销当然不好，可是从总体来说，市场商品供不应求，恐怕是长期的，没有激烈的竞争，给提高产品质量、强化质量管理增加了难度。那么怎么样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我谈几点：
1.加强职工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牢固地树立“质量第一”的思想。这是老生常谈，因为问题没有解决，有的还放松了，所以要再一次地强调。老实说，这个问题还是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现在，提高质量已经成为我国经济发展战略的主要内容之一。所以我们企业的领导人必须把全面质量管理摆在自己工作的首位，同时教育职工提高社会责任感，重视职业道德，提高我们加强质量管理的自觉性。政治工作仍然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也是企业管理现代化的生命线和全面质量管理的生命线。
2.加强全面质量管理工作，提高我们的产品质量、工作质量、服务质量。群众来信投诉不断反映、不断呼吁，就是要求我们把用户的需要摆到一定的位置予以重视。有的同志说：不要把我当成皇帝，把我抬高了，你就把我当同志，平等待我就行了。我看这种呼吁值得我们重视，不仅是工业部门的同志，商业服务、交流运输部门的同志，各行各业都应当加强全面质量管理工作。提高质量水平，目标任务要具体，要切实可行，工作措施要落到实处，不要只是在口头上或文件上。这就需要抓紧经常性的监督检查工作，包括行政监督和群众监督。要切实做一些调查研究工作，不好的要揭发、批评，还要有一些行政压力。
3.加强各级质量管理协会的建设，加强全面质量管理骨干队伍的建设，加强群众性的全面质量管理活动。我们应该从石川馨谈话中得到启发。他们十年间奔走呼号，就像发了疯一样，终于得到了政府的承认。他们是以“质量救国”为己任的，最后完全改变了过去“东洋货”的形象，建立了高质量的信誉，打入了世界市场。这种精神是很可贵的。刚才几位同志都讲到质量管理小组。质量管理小组是集体的活动组织，这也是长期以来我们依靠群众加强企业管理优良传统的继承和发扬。只要我们能够做到这几点，我相信今后十年质量管理工作会有大幅度的提高、大跨度的前进，再上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