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吧。”顾言停下脚步，淡淡道。
李兵尴尬的咳嗽几声，转身走了几步才摁下接听，低声道：“小淮？”
“小李子！竟然敢挂我电话！”手机那头传来一道饱含怒气的女声，惹得顾言轻瞥一眼。
李兵又默默走了两步，离的更远些，压低嗓音：“小淮，我还在工作。”
“不管，你现在快点去买老昌记的豆沙包给我。”女人清脆的嗓音带着一丝娇蛮和霸道。
李兵俊朗的面容出现一丝无奈：“小淮，我真的在工作，不能走开……”
闻言，女人娇哼一声，语气凉飕飕的：“好啊小李子，你也会反抗我了。记着，今晚别回来了！”
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只余忙音传来。
面颊上抬起皱，眼睑收缩，嘴角上翘……分明是高兴的表情。
顾言淡淡看着他，轻飘飘抛出一句：“你女朋友？”
李兵尴尬的收起手机，慌忙解释：“不是，就一个好朋友。”
好朋友？
顾言冷眸一顿，没再多问，面无表情：“时间到了，我先下班回去了。”
李兵一愣：“那案子的事……”
“下班时间不讨论公事，你打车回去吧。”顾言毫不犹豫打断，转身大步离开。
李兵：“……”所以让他跟着来一趟的意义是什么？
……
出了小区，坐上车，顾言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半响才踩着油门疾驰。
回到公寓，偌大客厅空荡荡的，昏黄的斜阳幽幽泼洒。
顾言戴上围裙煮了一碗面，端着坐到沙发前，打开电视机，翻到新闻频道。
她的坐姿极为端正，板着脸吃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据天海市公安局最新发布，流窜国外多年的女毒枭在市中心被捕落网，三天后将开庭受理此案……”女播报员的普通话标准亲切，在客厅里阵阵盘旋。
顾言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了许久，目光紧盯着电视机屏幕，没有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再度拿紧筷子吃面。没一会，一碗面见底。
顾言起身到厨房洗了碗筷，又洗了个澡，便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忽地，手机振动。
她缓缓睁开眼，拿过手机屏幕一看，是苏沪。
摁下接听键，苏沪笑吟吟的嗓音从那头传来：“亲爱的顾宝贝，你猜我现在在哪？”
“东江市。”顾言语气肯定，没有半点犹疑。
苏沪哼了一声，嘟嘟囔囔不满道：“每次都瞒不过你，你是在我身上装追踪器了吗？”
顾言并不想和她讨论如此没有挑战性的问题，直接转移话题：“找我什么事？”
闻言，苏沪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语气低沉严肃起来：“小顾子，我和蠢蛋短时间内都回不去了，要留在这里抗灾。你一个人在市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顾言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又听到絮絮叨叨嘱咐几句，才忽地道：“等莫衡回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有事和他说。”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我也要帮忙派送物资了。”说完没一会，苏沪就挂了电话。
以前就是这样，那块木头跑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美名其曰学术交流，其实不过是……
顾言敛下眸子，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