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呼吸落在顾言耳窝，让她整个人一僵。
姜之笙却在这时若无其事松开手，散漫着后退一步，后背倚着电梯，两条大长腿优雅交叠。
气氛一阵诡谲。
直到电梯门再度打开，顾言才冷脸离开，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一丝看法。
姜之笙勾了勾唇，大步跟上。
北路火车站的监控室不大，只有三个警员看管着。由于珍珍的失踪，几个警员都在拧眉看着监控画面，不时低声交谈几句。
顾言拿出警官证交代身份，开始和北路火车站的警卫负责人搭起话来。他姓周，单名一个武字，在家中排行老二。因为擅长体育，高中毕业后就被送进当地警校，之后安排到这里。
“珍珍爸爸还在火车站找呢。”周武普通话并不标准，但言辞颇为严肃。
顾言点点头，也没管跟她进来的姜之笙，走到监控镜头前仔细观察。
有珍珍在场的重要监控记录显然都被挪了出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穿着红裙的粉嫩小姑娘，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她牵着珍父的大手，一蹦一跳，显得极为开心。
忽地，一个戴着猴王面具，身穿小丑服的男人缓步走近。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不时从里面拿出五颜六色的气球送给从旁路过的小朋友，亲切的摸着他们的小脑袋。
没一会，他身侧就聚集了一大堆小孩子。
珍珍显然是被吸引了，想要过去却碍于珍父在场，并不敢动作，只眼巴巴看着。
之后画面一直快进，戴猴王面具的小丑已经派送完气球，挥挥手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珍父转身去一个摊贩前买牛奶，珍珍却突然从座位上离开。由于珍珍去的地方是监控死角，摄像机只拍到她似乎在和一个人说话，之后便从画面里消失。
顾言拧眉让监控继续快进，却只看到茫茫人群，熙熙攘攘中，珍父和珍母惊慌失措着四处寻找。
监控室里一片沉寂。
顾言眉目冷淡，忽地开口：“把有关这个小丑的监控画面找出来。”
“戴面具的男人有问题。”
一清冷一低沉的嗓音同时响起，惹得周武忍不住侧目看向二人。
“这位先生？”
顾言冷冷淡淡扫了一眼：“路人，不必管他。”
周武：“……”
按照顾言要求，警员很快把有关小丑男人的画面找了出来。
从他到达车站派送气球开始，画面一点点快进，小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珍珍有丝毫接触。
只是在珍珍消失在画面后，小丑也托着大袋子离开车站了。
“暂停。”顾言倏地开口。
周武一愣，立刻按下暂停键。
“怎么了？”
顾言面无表情盯着监控：“你觉得，凭着几十个气球的重量，能让这个袋子凹下去这么多？”说完，她手指着小丑手上的大黑袋子，眸光冷厉。
周武慌忙一看，这才发现，小丑的走姿和一开始完全不同。现在就像是托着什么重物一般，脚步迟缓，并且非常小心的躲避着人群。
周武眸子一眯，立刻下令：“通知各部门，立刻调查这个人。”
“是！”警员们齐齐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