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笙微微一笑，正经道：“都是肺腑之言。”
顾言面无表情，表示不予理会，直接抬步离开命案现场。
走到办公室，陈临已经打完电话，正在玻璃窗前烦躁的走来走去，扯着领带，一副不耐神色。
顾言瞥了一眼，旋即收回，径直朝电梯走去。
“莫衡，把案情细节邮件发送给我。”
跟上来的莫衡应了一声，点头。
姜之笙亦步亦趋跟在顾言身后，保持着克制而又不显疏离的距离。似有些漫不经心，余光却一直一瞬不瞬的关注着她。
直到走到凯美瑞车门前，顾言才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牛皮糖冷声道：“姜法医，我要回去了。”
闻言，姜之笙加快脚步跟上，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即将打开车门的手背。
“顾警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低低一笑，滚烫的呼吸从头顶落下，似喷洒在她的发丝上。
顾言冷冷抽出手，不着痕迹后退一步，语气更冷：“不能。”
姜之笙并不理会她的拒绝，兀自勾唇问道：“顾警官以前有去过天海市吗？”
“没有。”顾言回答的干脆利落。
“一次都没有？”姜之笙眸光深邃，盯着她。
顾言冷笑，没有回答。直接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动作娴熟的插上车钥匙。
直到凯美瑞消失在视线中，姜之笙才敛下眸中光芒，散漫的把玩手机。
忽地，嗡地一声振动传来。
他恢复一贯冷漠，按下接听键：“查到了吗？”
“姜先生，对不起，线索又断了。”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歉疚的嗓音。
听罢，姜之笙眸底的光亮倏然隐没，一点一点被黑暗覆盖。
他冷着一张俊脸，绷着冷厉的情绪结束通话。
……
因为今天请了一整天的休假，顾言没有去酒店。靠边停车后，便打了个电话给蒋媛女士。
“亲爱的，想我了？”娇媚的女声暗藏欣喜。
顾言直接跳过这个问题，漠然转移话题：“老头子呢？”
蒋媛女士娇哼了一声，似有不满：“亲爱的，你找那个老不死的做什么？是老娘不够萌吗？”
顾言额头一跳，被噎住。
许是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妥，蒋媛女士咳嗽两声，小声警告道：“我现在给你爹，你待会别乱说。”
刚说完，手机那头接着传来一道低沉嗓音：“顾言，是我。”
顾言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卖队友，沉声道：“我明天会回到警局。”
“怎么又想回去了？”顾教授一愣。
“无聊。”顾言淡淡说着，手指却抽出一支kent含在口中。
要想找到那个人，警局是最好入手的地方。
顾教授沉吟片刻：“注意安全。”
顾言轻轻应了声，接着结束通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没一会，她恢复面无表情，又给苏沪发了个简单的通知短信。
等到一切都妥善解决，顾言自嘲般将手腕搭在额头，眸光冷漠的看着后视镜，一言不发。
终于等到这一天，她绝对会亲手解决那人。
想至此，顾言不再犹豫，搭着方向盘立刻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