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断臂？
一旁的苏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开腔：“你们可以了啊，现在正吃饭呢，能不能别这么惊悚！”
顾言瞥她一眼，无动于衷：“继续说。”
莫衡显然也习惯了苏沪的胆小属性，继续沉声道：“那截断臂经过法医查证，已经确定是一名律师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更多确凿证据，我们还不能断定凶手会是谁。”
苏沪：“……”这大概就是……没人权？
顾言微微颔首，无视苏女强人使来的眼色，又道：“目击证人呢？”
莫衡略微沉吟，忽地又反应过来，目光骤然一亮：“小言……你是不是打算回来？”
顾言面无表情：“不是，我只是想吓一下某人。”
苏沪：“……”
莫衡：“……”
三人各自沉默半响，最后还是莫衡咳嗽一声打破：“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顾言恢复冷漠。
莫衡犹豫片刻，接着深深看她，缓缓道：“还记得你以前让我调查的那个人吗？”
顾言所有动作一顿，双眸危险眯起，顿时直射向他，声音冷的如坠冰窖：“他在哪？”
莫衡欲言又止摇摇头，低沉道：“只查到他……似乎是回到了鼎礼市。”
顾言抿唇一言不发，只端起塑料杯猛灌了下去，纤白的手指轻轻一颤，几不可察。
苏沪细眉一蹙，似乎想要问什么，却又堵在口中，并不作声。
莫衡深吸着气，沉声道：“小言，我们认识也快有五年了。你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顾言冷笑一声，眸光中罕见的出现一抹戾气：“你难道还没有查出他是谁吗？”
莫衡轻叹：“没有，只查到他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顾言神色里冷冽更深，她紧紧握住塑料杯，里面的啤酒几乎全部溢出来：“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
说完，她松开塑料杯，神色如常起身：“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眼见着那抹冷漠倩影消失，莫衡和苏沪对视一眼，都没有吭声。
直到大排档老板又送来一盘蛤蜊，疑惑问道：“刚刚那位小姐呢？”
苏沪勉强一笑，随意说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莫衡深沉的喝着啤酒，许久才开口道：“她还是没变。”
五年前，他在警局第一次见到顾言。
那时，她刚刚从大学毕业，本该追随顾教授的生物专业，去研究院实习。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毅然抛下优厚待遇，决定参加警局外招。虽说有大学导师推荐信，她还是经过了层层考验，才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下，被警局录上。
苏沪低低应了一声，闷闷的灌了一口啤酒。
明明习惯了居无定所的顾言，当年居然在警局待了整整一年。从看守大门的警卫员，到刑侦大队重要骨干……
苏沪一直不明白，她究竟在拼什么。明明，她已经足够优秀。
名声在外的教授父亲，粉丝遍布各个年龄层的作家母亲。顾言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完美、高智商、学习能力惊人……
除了面瘫点，苏沪完全挑不出她身上一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