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个警员见此，连忙就上前擒住了曹阳，然后将他给重新带上了警车。
但是曹阳显然是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嘴里不断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根本不愿意配合警方的任何行动。
瞳孔放大，嘴巴和眼睛张开，眉毛上扬，鼻孔张大……除此恐惧的表情之外，他的前额还紧皱着，眼睑和嘴唇轻微颤抖……
嫌疑人在愤怒。
照理说，如果真的是他杀死了他老婆，不该如此愤怒。他表现出的应该是恐惧和害怕多些，甚至夹杂着一点轻蔑和恶心。
不论凶手是蓄意谋杀还是临时起意，对于被害者的反应，大都逃离不了这个范畴。
顾言拧了下眉头，见警车的门彻底关上了。这才转过身走到餐桌旁坐下，然后将刚才未吃完的煎鸡蛋给吃下了肚。
忽地——
叮咚——
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自从顾言搬到这里之后，她听到自家门铃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一是因为她的地址只有少数熟悉的人知道，二是因为她从来都不在意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
因此，顾言在听到这个门铃时候，顿了许久才站起身，然后朝门口走去。
转动门把，随着“咔哒”一声，顾言就推了开门。
首先出现在她视线中的，就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线条简约的休闲裤，简单且绅士的白色衬衫，以及一件套在外面的格子马甲。若是不了解他的话，旁人可能完全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
可是常年与死人打交道。
并且还是个蛇精病变态。
顾言面无表情的什么话都没说，转手就准备把门给再度关上。
可是姜之笙显然是有所预料她的动作，大手一挡，就直接挤进了半个身体进去，还颇为委屈的开口道：“顾警官，咱们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越是靠近，他身上那股福尔马林和牛奶的混合味道就越重。虽然奇异的没有很难闻，不过也算是一个迷之味道了。
顾言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我已经被警局停止案件调查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除了莫衡，顾言想不出会有第二个人，能把她的地址给这个变态男人。
“当然是找顾警官讨论案情啊，警局又没说不能私底下讨论。”姜之笙挑起眉头，手指却还放在门沿上并没有松开。
“我不想讨论。”顾言面无表情的直接拒绝。
姜之笙：“……”
见他无言，顾言淡淡的敛下眸子，“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姜之笙无奈的轻叹一声，“顾警官，难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顾言的语气依旧平静。
她只在职责范围内扮演好角色，一旦脱离那个职业，那么旁人怎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凶手也好，破案也好，这些从来不是她的全部。
“从俞虹的坠楼案开始，到现在的白昊被杀。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是凶手刻意布下的陷阱，为的就是掩盖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