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表情难得的出现了一丝裂痕。
脸颊上扬鼓起，眼窝周围的肌肉轻微扯动……
这个男人没有说谎。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判断。”顾言收敛起眼中的情绪，淡淡道。
“自己判断？”方流再度似笑非笑了一声，“警官是要亲自检查一遍吗，看看我能不能做上大半天？晤……这个法子不错，我好像还没尝过女警官的味道呢。”
顾言面不改色，只淡淡的盯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倒是一旁的姜之笙忽地不悦了起来，皱起眉头就开口道：“方先生，我们是来办案的。”说完，他还不着痕迹的看了顾言一眼。
见她没有任何异样，他的心里不知怎么，倏地涌起一阵烦躁来。
这个女人刚才反抗白昊的时候，不是反抗的挺好吗。现在被人调戏了，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吊坠失窃前，你来找白昊是做什么？”顾言继续平淡的说着，并没有察觉到身旁姜之笙的目光。
方流轻哼一声，手臂却是放到了头后枕着，然后轻松道：“那天他说无聊，所以就让我们几个朋友过来打牌。”
“打牌？”顾言眉头一拧。
“是啊，就是打牌。那天他的手气可好，赢了我们不少。之后还请我们去夜店开荤……”似是回味一般，方流还勾唇摩挲起了下颚来。
“他的眼光还真是不错，那天的小妞活够好……”
顾言敛眸，“只有自己的技术不到位，才会显得别人活好。”她的语气轻松，就好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般。
但是方流的身体却是猛然一顿，然后下意识便反驳了一句，“你才技术不到位！”
顾言继续勾唇，“我就是随后乱猜了一句，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该不会……”
“你别乱说！”
“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
顾言面无表情的下着定论。
方流：“……”
他怎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套进了一个圈套里……
“警官，我怎么可能不行，你别污蔑我！”方流怒道。
顾言没有说话，只淡淡的看着他，“我的任务是解决这个失窃案，至于你是不是技术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之笙：“……”
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个矜持的人，怎么忽然间画风突变的这么快……
方流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而是不悦的看着顾言，“那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可以回去了。”顾言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起伏。
方流虽然觉得疑惑，可是还是黑着脸离开了。当然，这表情与他刚进来时的相比，肯定是……格外酸爽。
没多久，第二个人也赶了过来。
正是方家公司里的员工。之所以会和白昊认识，自然是因为方流的缘故。只见他不自在的一笑，就问道：“白先生不在这里吗？我还想和他打一声招呼呢。”
“你只要配合我的调查就可以了。”顾言瞥着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年轻男人，语气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