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冷漠，姜之笙无奈轻叹一声，唇角却似笑非笑:“你不相信？”
顾言没有理会，目光正视向前方，冷淡道:“开车吧，该回洪山了。”
驾驶座的狱警双手搭着方向盘，尴尬的咳嗽两声，看向后视镜，小声开口道:“姜警官，要不你开车先回去？头刚才打电话说，让我们在附近多调查一会线索。”
姜之笙没有拒绝，嗯了一声，旋即下车，大步绕过车头。
狱警显然松了口气，连忙下车交了车钥匙，身影迅速消失在众人中。
顾言无意识摩挲着手背，抿唇闭目养神，耳边只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许久，警车上路。
徐徐微风中，姜之笙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再度传来:“对了，莫衡他们已经回来了。”
闻言，顾言不答，只缓缓睁开眼睛，薄冷的目光看向他又黑又密的发丝。
“他让我接你回去。”
“不用。”顾言皱起眉头，终于开口。
姜之笙轻笑一声，似散漫挑眉:“看来你这次入狱果真不是巧合。”
顾言不再出声，只是又冷又阴沉的盯着他。
姜之笙放缓了车速，轻描淡写的嗓音悠悠响起:“既然如此，我们更该是一条船上的人。”
顾言眸光浮动片刻，却瞬间冷静下来:“我对居心否测的男人没有半点兴趣。”
姜之笙又一笑:“你怎知我是居心否测，而不是真心实意呢？”
顾言冷笑一声，闭目不答。
……
凌晨两点，顾言关闭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杀了待自己极好的婆婆。但，一向温良持家的新媳妇，又有什么理由下此毒手呢？口供里并没有她的犯罪理由，只说她蓄谋已久，恩怨颇深。
顾言眯了眯眼睛，半响拿起手机，打给莫衡。
很快，号码拨通，那头传来莫衡低沉的嗓音:“看完了？”
顾言微微颔首:“接近的人选我已经考虑好，两周后，你记得在外接应我。”
莫衡不着痕迹叹了下:“虽说你是以卧底的身份进去，可别人都是不知的。以后，你在案的档案记录可能……”
“我不会后悔。”
听她如此坚决，莫衡沉默许久，应了一声:“还有其他问题吗？”
顾言抿了抿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开口:“你知道总局新来的姜法医，是什么身份吗？”
莫衡想了一会，沉吟道:“听说是副局的朋友，半年前直接空降过来的，他怎么了？”
顾言渐渐收紧了手机，语气却平淡无波:“我怀疑他有问题，你把他的入职履历发给我一下。”
莫衡愣了愣，诧异着语调道:“副局应该不会安排一个有问题的人进来吧……”
顾言冷哼一声:“他以前做的冲动事还少？”
莫衡:“……”
顾言面无表情:“你速度，别浪费我的时间。”
闻言，莫衡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小言同志，这话可别和副局说。以前你在的时候他就事爹，我可不想再被训言整整三个小时……”
没等他说完，顾言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