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童浑身一僵，抿唇没有再说话，而是捏紧了手指站在那。
李霞火气更甚，大手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提到面前，冷声道:“变哑巴了？”
“霞姐……”鹤子一脸紧张的看着监室外，欲言又止。
她们刚刚从小黑屋出来，现在还不是闹事的时候。
“放开我！”关童恨恨的瞪着她，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李霞冷哼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把她攥的更紧，勒的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长本事了，不当哑巴了？”
见二人战火愈演愈烈，顾言眉头一皱，上前抓住李霞的手腕:“理智点，有人在看。”
闻言，李霞冷嗖嗖往四周看了一眼。果真看到其他监室里，不少好事女犯人，正正对着她们的方向窃窃私语。
“一群长舌妇。”她不悦的抱怨一句，却是冷静的松开了手。
没了束缚，关童踉跄着后腿一步，脸色苍白，紧紧咬着下唇。
顾言淡淡瞥了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倒了一杯冷水给李霞，挑眉道:“律师不都是冷静克制的吗？怎么火气这么大。”
从她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处于吃枪子的火爆脾气状态。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职业，她怕是也难以相信。
李霞扯了下嘴角，仰头把冷水喝了，面色总算好看了些:“我做律师也就做了三个月，以前没干这行之前，跟着别人学了三年的拳脚功夫。”
难怪……
顾言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又道:“以后去公共浴室，叫上我一起。”
李霞很快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摩挲着下巴，别有深意一笑:“怎么，要给我找场子？”
顾言面无表情:“不是，我正好缺个搓背的。”
李霞嘴角一抽:“……”
顾言唇角一勾，漫不经心又看向她。
……
“我已经把资料发给你了，你看看吧。”
凌晨一点，顾言挂断电话，看着电脑屏幕上最新发来的邮件。
她微微暗下眸子，点开资料，从第一行看起。
“洪山女子监狱始建于1991年，曾经是……”一大段介绍后，顾言翻着往下继续看。
每个监狱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团体，而每个团体的核心人物，则被狱警们统称为刺头，意为比较麻烦难管的犯人。
莫衡只给了她三个犯人资料，第一个是个名为李霞的女犯人。
她85年生，鼎礼市分青县人，是个律师。三年前因为一宗骇人听闻的杀人案，而被关押。最后法院宣布判决书，被判刑无期，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可减刑。
顾言眉头一皱，继续往下看。
一个律师，又怎么可能明知故犯？
……
第二天，顾言照常六点半到了食堂。刚准备打一份西红柿炒蛋，食堂师傅一声不吭，默默的给她多加了三颗蛋。
顾言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眼花了。
低头看着碗里的三颗卤蛋，她面无表情，没有动作。
倒是身后跟着一起打饭的李霞大吃一惊，傻不愣登道:“小顾，你该不会和食堂大叔有、有……”
她憋了半天也没说完整，还是顾言冷淡的帮她补充一句:“有一腿？”
李霞震惊着，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