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姜之笙笑眯眯的挑眉，拿着警棍转身去别处巡逻。
顾言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双眸再度盯着坐在单杆上，与别人闲聊的关玲。她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笑吟吟看了她一眼，似是挑眉示意了下。
顾言同样颔首示意。
没一会，关玲领着她的人，慢悠悠走远了。
顾言也不再多待，径直走向监室。谁知，还没离开广场，姜之笙又走了过来，挡在她面前，低沉道：“你刚刚一直在看那个女人，她有问题？”
顾言冷漠的抬眸看他：“和你有关吗？”
“我关心一下犯人的心理健康不行吗？”姜之笙唇角弧度加深。
顾言面无表情错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不陪你家姨太姨夫了？”
姜之笙大步跟上，欣长的阴影将她一寸一寸笼罩，戏谑道：“总不能整天陪着，偶尔也要让他们休息休息。”
闻言，顾言顿了顿，冷漠着侧脸没有回头：“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再接近我。”
这是她第三次让他远离。
姜之笙沉默良久，半响拉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为什么？”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顾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冷笑道：“没有为什么。”
姜之笙握住她手臂的手指用力，眸光暗沉，丝毫不松开：“告诉我。”
见到众犯人异样的目光再次传来，顾言面无表情推开他，一字一顿道：“好，我就告诉你。如果再试图接近我，你会死。”
最后一个字眼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姜之笙一愣，怔怔看着她。
“听清楚了吗？所以离我远点。”顾言冷着脸大步离开，纤瘦的很快消失在监室大门口。
姜之笙深深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垂下警棍，似喃喃自语：“我早就不怕了……”
……
“小哑巴，这里好黑，你怕吗？”小女孩似吞了吞口水，但强装镇定。
没人回应。
许久，小女孩抽了抽鼻子，语调慌乱，似有些哽咽：“小哑巴，我们会不会死？娘亲说，死了会穿越，这是真的吗？”
闷闷的男孩声音终于响起：“不会。”
小女孩哽咽更重，委委屈屈道：“是不会死，还是不会穿越？”
又是一长串沉默。
小女孩带着哭腔，嘴硬又道：“我不怕死，小哑巴，你呢？”
小男孩许久才吭声：“……我怕。”
……
回到监室，李霞也不知去了哪里，并没有在床上躺着。只有那个年轻女孩坐在桌子前，手里依旧拿着笔，也不知蹙眉写着什么。
顾言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的一边看书一边喝着。
几分钟后，那女孩停下笔，率先打破沉默：“你叫什么？”
顾言瞥她一眼，语气平淡：“顾言。”
女孩口气闷闷的，手上的黑笔渐渐捏紧：“你犯啥事了？”
顾言面不改色：“杀人。”
“什么人？”
“有钱人。”
“为什么杀他？”
“他该死。”顾言放下茶杯，语气更淡。
良久，女孩都在沉默着。直到监视外传来众犯人进来的动静，她才恍惚着轻声开口：“我没杀人放火，也没抢劫做小偷。我无罪，却被抓了进来！”
她咬唇，语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