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霞的吵吵嚷嚷中玩了两局,顾言倒是摸清了鹤子的底细。
她是鼎礼市安平县人,姓贺,家中排行老幺。没进局子前,做服装生意,在县城开了个不大的女装店。本来日子过得红火,没想到半途却生了横枝。
亲戚媒婆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说是高富帅,又孝顺。其实只是个满腹肥肉的大老粗,连个工作都没有,至今还在啃老。
鹤子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要不是碍于亲戚情面,她差点当场甩脸子。相亲结束后,男方家没有意外的相中了她,不依不挠说要定亲,还在街坊邻居那四处散播谣言。
鹤子面皮子薄,被人议论纷纷,一气之下,拿了个砖头就去男方家,当场把当事人砸了个脑出血。虽说赔了医药费,但男方妈妈哭天抢地说要让她坐牢。鹤子伤了人,毕竟理亏,最后还是进了局子,判刑一年。
“照我说,你就该把他打残了,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霞骂骂咧咧甩了一张牌,粗俗至极,完全没有半点高级白领的模样。
鹤子无所谓一笑,打了一张牌:“还有三个月就出去了,我可不想再闹事进来。”
顾言正经的放了一个炸弹,淡淡道:“只剩一张了。”
闻言,李霞睁大眼睛,忍不住小声嘀咕:“奇了怪了,中邪不成,小顾今天就没输过……”
鹤子感慨一叹:“霞姐,这就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洗牌洗牌!”李霞不服输的大嗓门两句。
顾言正要说话,一道冷漠的女声忽地传了进来:“安静点,你们太吵了,我都没办法写东西。”
一听这话,李霞立马不乐意了,不悦道:“怎么着,想和老娘干架?”
闻言,年轻女孩身子一僵,抿唇不再说话。
“整天装什么文艺少女,这里是监狱,不是你家。”李霞凉凉嘲讽一句。
女孩脸色更加难看。
顾言眸色一深,适时打破二人间的剑拔弩张:“霞姐,该你起牌了,我和鹤子都等着了。”
听到打牌,李霞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眯着眼,又开始乐呵呵起来。
一直打到熄灯,顾言才被放行。之后,匆匆洗了个澡,便到上铺闭目养神了。
……
“小言,听小苏说,你要找我?”
顾言拿着手机,微微敛下眸子,停顿片刻:“莫衡,我找到那个人的线索了,你能帮我吗?”
“什么忙?”
顾言再度一顿,许久才道:“我要进洪山女子监狱。”
闻言,莫衡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那是监狱,不是五星级酒店。”
顾言语气坚定,不容反驳:“莫衡,你不帮我,我也会进去的。”
知晓这妮子性子倔,莫衡叹了一声,非常头疼:“你想清楚了?那里有刺头,不是好相处的。你就算做卧底,也要有个计划。”
“放心,我有分寸。”顾言毫不犹豫。
听罢,莫衡知道拦不住她,只好沉默半天,才犹豫道:“我会帮你瞒着顾教授他们的,还有那几个刺头资料,今晚发给你。”
顾言冰冷的语气终于软了:“莫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