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厂里的活做完，李霞笑眯眯把顾言带去了她那个小团体，还大大方方介绍她是新加入的姐们，让别人多多照顾她。
有李霞给她压阵，旁人自然是给足了面子，也不在乎顾言那张面瘫脸，笑吟吟打开了话匣子。
吃完晚饭，李霞和看守的狱警报备一声，立马带着顾言直奔图书馆。
正是傍晚，图书馆里的人不多，只坐着三个衣着整洁的年轻女人。他们自成一个团体，对于李霞的到来目露不屑，唇角勾着嘲讽，声音尖锐又刻薄。
“恶心的杀人犯。”
“她怎么有脸来这？识字吗？”
李霞恍若未闻，领着顾言走到图书馆最后一排书架，舒舒服服坐在长椅上，挑眉道：“不用理那些泼妇，一群偷鸡摸狗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顾言随手抽出书架上一本心理学书籍，漫不经心问道：“你以前犯了什么事？”
李霞身神情一僵，很快反应过来，打哈哈道：“都多久了，早不记得了。”
顾言盯了她一秒，没有戳穿，只转移话题道：“你让我来，到底是看什么？”
闻言，李霞顿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从长椅上起身，瞄了墙上的壁钟一眼：“快六点了，她很快就到。”
她这句话刚落下，前面那三个女人顿时坐立不安起来，脸色渐渐惨白。
没一会，图书馆门口出现七八个身影。领头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女人，她身材纤瘦，吊儿郎当的把玩着一串钥匙。许是保养得体的缘故，虽穿着囚服，却带着一股别样风韵。
“关姐。”先前三个女人犹豫着走过去，讨好谄媚的唤了一声。
关玲瞥了她们一眼，随意用眼神示意站在她身侧的年轻女人。
那人点头会意，冷着脸扬起手臂，狠狠打了她们三个巴掌。
啪啪啪！
三个女人咬着唇，不敢有丝毫动作，任由巴掌落下，只颤抖着身体站在那。
关玲终于笑了，眸光似若有似无瞥了顾言的方向一眼，接着领人往别的阅读室走去。
见她们走的远了，李霞才啧啧两声，咧嘴笑道：“我就说有好戏看，怎么样，不错吧？”
顾言眸光一直盯着关玲离去的方向，漫不经心问道：“她们得罪她了？”
李霞懒懒倒在长椅上，挑眉解释：“这女人叫关玲，五天前被送到洪山。听说在外面是做毒品生意，逃亡了很多年，最近才落网。那几个女人一开始也不知道，以为是个软柿子，就手痒摸了她的东西，结果……比较惨烈。”
她似笑非笑的摩挲了下下巴。
顾言点点头，余光依旧盯着关玲离开的方向：“判刑了吗？”
“判了，听说是死刑，不过缓刑半年执行。”李霞眯了眯眼。
顾言不再多问，而是将那本心理学书籍抱在怀中，挑眉道：“走吧，该回去了。”
李霞瞄了瞄她怀里的书，起身，随口问道：“以前是心理老师？”
顾言淡淡点头，一边同她走着，一边转移话题：“你呢？以前做什么的。”
李霞勾唇又笑，声音似有些飘忽，却字正腔圆：“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