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宾娜在与英俊青年阿杰的“斗鸟”比赛中意外获得胜利,她喜出望外地回到査喳等伙伴身边,得意洋洋地扭着瘪屁股张扬地说:“同学们,惊掉大牙了吧,哈哈,这个世界勇者无敌,胜利永远属于我这种奋勇向前的勇敢者的。”
侯精精蔑视地瞥了她一眼:“还勇敢者呢!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小山雀啄得哭爹叫娘,嚷得满酒馆的人都捂紧耳朵不忍卒听的。”
“我看你是听错了,”沙宾娜呷了一口啤酒强辩道:“那是鸟叫,才不是我哩。”说到这里她忽然两眼放光地看着吧台前方……原来这时阿杰向他们这里走来,他很有风度地对沙宾娜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恭喜你获胜,你是我见过的最有个性的女生。”
沙宾娜喜不自胜地咧开嘴大笑,原本想站起身来与阿杰做个互勉式的热烈拥抱或者握个手什么的,反正只要能触碰到他那性感的身体就行,哪怕只是碰到一个手指头沙宾娜就很满足了,没想到阿杰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小地瓜身上,他彬彬有礼地对小地瓜伸出白皙的大手:“我叫阿杰,小姐能否赏光跳个舞吗?”
这时无论是沙宾娜还是小地瓜俱皆惊讶地张开大嘴,意外而来的惊喜把小地瓜给惊懵了,她口吃地说:“我……可是我……你没搞错吧?”
阿杰潇洒地笑了起来,英俊的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他笑着说:“也许操控小鸟时我会出错,但请人跳舞我绝不可能搞错,事实上自从你一进这酒馆我就在关注你了,你是那种很……”他手指在脑门边上转了两个圈,一时间找不出个恰当的形容词来说。
小地瓜面色一黯,自贬道:“我是那种很丑的人。”
“不、不,你千万别误会,”阿杰面露羞涩地说:“我是指你是个非常独特的人,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是这里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现在在整个雾岛上已经看不到你那么澄净的眼神了,所以从你一进门始我就被你的眼神所吸引,很美……美得象天边的彩虹一样,干净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啊,这话多动人啊!”恰恰恰在一旁感叹道。
“快帮我把这话印在记忆里,”侯精精关照査喳和恰恰恰道:“回去后我得把这句话记在我的《爱情记事薄》里,这种话对那些女孩子说绝对具有秒杀力量,纵使万年冰川的心灵也得被暖融了,待开学后我得把这话对咱班的冰美人鬼点灯说上一遍,包管她感动得流眼泪。”
这句话确实具有杀伤力,把小地瓜痴迷得不行,她傻傻地站起身来,痴痴地牵住阿杰的手,梦游般地跟随他走向舞池。
这个结局让我们的沙宾娜无法接受,她开始醋意泛滥起来,指着小地瓜的背影酸溜溜地说:“你们看,这个叫阿杰的脑子肯定被灌了药,我算看出来了,他的眼睛有斜视,我和小地瓜站在一起,再怎么不济也比她漂亮个十万八千倍吧,他却偏偏选她不选我,真是十万个为什么……”
对此査喳不认同了:“我家地瓜姐虽然相貌不怎样,但她的心灵确实是整个雾岛上最美的,这一点阿杰一点都没夸大其词,我觉得这位大哥很有眼光。”
沙宾娜狂灌了两杯啤酒后,酸气汹涌地说:“我好郁闷呀我,现在我只求大醉一场。这该死的啤酒一点也让我兴奋不起来,侯胖子,换酒,换刺激点的,马提尼、威士忌、伏尔加都给我来上几杯,只要能让我痛快地醉上一场,我喊你爷爷都行。”
侯精精对査喳和恰恰恰说:“别理她,也不过跟那男人搭了一句话,她就表现得象失恋一场似的,这女人真自找。”说到这里他责怪恰恰恰说:“都怪你把她引来,她要真喝醉了你负责把她送回去。”
恰恰恰很委屈地说:“别这样啊,我怎会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
“你早该想到了。”査喳和侯精精同声呵斥他。
这时正逢一名调酒师在为客人调酒,这名调酒师所调配的酒引起了渴望借酒消愁的沙宾娜的注意,她推了推侯精精,示意他关注那名调酒师的举动:只见调酒师调配完一杯“红海之恋”后,从吧台后的一只小暗盒中取出一枚蓝色的小药丸投入酒杯中,小药丸在杯中化成一团白沫冒上酒杯,调酒师再划着一根火柴凑上酒杯口,顿时在酒杯口燃起一团蓝紫色的火焰,火焰妖异地燃烧着,看上去既诡谲又美丽,非常地养眼。
调酒师把那杯燃烧着蓝紫色火焰的酒递给客人,沙宾娜和侯精精眼睁睁看着那个客人举起杯把燃烧着的酒一饮而尽,两人只听身边“啪”地一声响,回头看去,只见査喳的下巴颌儿已脱离牙床掉在酒台上,两眼珠从眼眶里凸了出来,好半晌才收回去,这才惊叹出声:“哇,这种酒才叫真正的酷!今晚我要是喝不到这种酒,恐怕一万年都无法睡着觉了。”
对此沙宾娜和侯精精也有同感,侯精精向那名调酒师招了招手问:“刚才你调配的那种会燃烧的酒是什么酒。”
调酒师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说:“这叫‘燃烧激情’,是我们这里最贵的一种迷魂酒。”
“迷魂酒!”小伙伴们追问他:“迷魂酒是什么东西。”
调酒师扬了扬眉毛说:“就是加了特殊调料的酒。”
“特殊调料?”侯精精伸长脖子继续问道:“你说的特殊调料就是刚才放进酒里的那种蓝色小药丸吧,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调酒师支近他耳朵轻声说:“是‘啦啦丸’。”
侯精精和恰恰恰恍然地“噢”了一声,缩回脖子闭紧嘴巴不吱声了,査喳见他们俩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就急了,拉着恰恰恰迫问:“他说的‘啦啦丸’倒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旁边的沙宾娜压低声音说:“这东西在市面上属违禁品,真没想到在这种酒吧里竟然公开销售。”
调酒师吃吃笑了起来:“违禁药品?这不过是‘万雾山庄’的官方说法而已,在我们青石路上那些规矩不管用。”
“啦啦丸!”査喳低声复述了一遍:“名字很酷嘛!******这东西我知道,在泊瓷城里这东西归类于毒品范畴,谁要贩卖被抓住可是要判重刑的,但无论是有钱人还是穷鬼,确实有那么多人对毒品趋之若鸿。我们吉普赛部落里是严禁沾这东西的,可是现在咱们既不在部落里又没有大人来监管着,不如咱们买来尝尝?”
侯精精和恰恰恰坚决地摇着头:“不行。”
査喳这种人是越富刺激的事情越想去干,见两个素日里最拥护他的伙伴不肯干,他又去挑唆老是跟他对着干,但意志却又最不坚定的沙宾娜:“知道******吃过后有什么后果吗?”
“我没试过。”沙宾娜老实说道:“但我听说吃过‘啦啦丸’后会发神经病,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也不清楚,我想大概就是美梦成真的那种感觉吧。”
“发神经病?”査喳拍着手说:“看上去怪好玩的样子,不如我们也买上一杯试试?”
沙宾娜对此有点犹豫,毕竟毒品的危害深入人心,可是査喳已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决心在动摇,于是赶紧在火星上面浇桶燃油:“你刚才不是想借酒消愁么?喝醉酒又吐又头疼多没意思,不如弄粒‘啦啦丸’,让你的大脑忘记刚才的失恋,陷入一种迷幻的境界中去,说不定会在幻境中与一大堆帅哥型男约会哩。”
这句话算是戳上沙宾娜的软肋了,她重新兴奋起来,与査喳一起缠住侯精精做动员,没过多久侯精精也动摇了起来,最后一个恰恰恰势单力薄,被三个伙伴强按着想反抗也没用,稍做挣扎后便放弃了抵抗,答应与他们一起尝试“啦啦丸”的致命诱惑。
四杯燃烧着蓝紫色妖火的酒杯放在他们面前,四个小伙伴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迈心态深吸一口气,然后找了个好口彩举杯庆贺:“祝侯胖子在18岁成年后多金又多肉,并能得到冰美人鬼点灯的芳心,生下一大萝小猪猡,干杯——”说完,举杯畅饮。
舞池中,英俊青年阿杰拥着小地瓜在迷情的音乐里温柔地倘佯着,此时的小地瓜已被阿杰身上散发出来的性感的诱人气息完全迷醉了,她半眯着眼睛,身子软绵绵地倚靠在阿杰身上,陶醉地低声说:“真希望这音乐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嗯……我好感动!”
“为何如此说?”阿杰微笑着问她。
小地瓜脸色赧红,弱弱地说:“从来没有男人如此温柔地对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阿杰很爽朗地笑了:“听你的意思,好像你从没跟男人约会过吗?”
小地瓜很肯定地点点头:“现在除了査喳,我再也没接触过别的男子。”
“査喳?”阿杰向査喳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围坐在吧台前的四个小伙伴已经开始东倒西歪起来,他问小地瓜:“那个査喳是你的亲弟弟吗?”
“不是。”小地瓜摇头道:“他是我美婆婆的一个朋友寄养在我们家的,我们虽非亲姐弟,却胜似亲生的。”
“美婆婆的朋友?”阿杰歪了一下嘴角:“那一定是鼎鼎大名的九幽王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地瓜惊异地抬头看向阿杰的眼睛,她并没意识到一刻钟之前自己无意喊出的一句话已经暴露了査喳是九幽王之徒。
对此阿杰并没有点破,而是似真似假地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别忘了我会意念魔法,我是从你脑筋里读到这个信息的呀。”
“真的!你好厉害。”小地瓜信以为真地惊叹:“査喳是九幽王之徒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你别讲给别人听好吗?”
阿杰幽默地在自己嘴唇上做出一个上锁的动作:“你放心,纵令这秘密烂在我肚子里,发酵后变成一团臭屁放出去,也绝不会从我嘴里透露出去的。”
小地瓜被他逗得格格笑了起来。
阿杰带着小地瓜滑了两圈漂亮的小狐步,待到小地瓜如痴如梦时他又问:“有个问题我很纳闷,据说九幽王长年在雾岛之外活动,这个査喳既然是九幽王的徒弟,那九幽王为何不带在自己身边而寄养在你夜美娘家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地瓜老实说道。
“那么九幽王是怎么把自己的魔法传授给他的徒弟的呢?”阿杰颇感兴趣地继续道:“难道由美家二女巫代为传授吗?”
“这倒不是,”小地瓜信口说:“九幽王虽然身在岛外,但他给査喳留下了一本魔法书,里面记载了九幽王将要传授给査喳的所有魔法。”
“九幽王的魔法书?”阿杰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九幽王的魔法书一定很珍贵,美家二女巫就让他一个小孩把这么宝贵的东西带身上去上魔法学校吗?她们就不怕那毛里毛躁的小孩把这本书弄丢么?”
小地瓜对阿杰是深度痴迷,丝毫没保留地说:“不会的,九幽王的魔法书一直由我美婆婆给保管着,只有等査喳回来度周末时美婆婆才拿出来让他修习。”
“是这样啊!”阿杰深吐了一口气,温柔把小地瓜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带出几步潇洒的滑步,幸福的小地瓜陶醉得快晕过去了。
吧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