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道家群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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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见不识不相问,比武招亲生是非

自那日锦衣少年带碧柔离去,至今音讯全无,刚开始之时,三人还常常挂念,到后来渐渐也都习以为常,再加上本就是蒋婕的无心之作,因而过了这么久,也都渐渐忘却了。

“秦嘉哥哥,你说那富家少年应该是带碧柔姑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罢。”蒋婕说道,像是心有余悸。

“当然了,他可是对你言听计从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秦嘉边回答,边疑问,若有所思。

惜华听他兄妹二人对话,亦是想起此事,忙说道:“师弟,师妹,此事无论如何,咱们都逃脱不了干系。日后若有月薇堂的人找上门来,也不能推脱责任,大丈夫行走江湖,便要敢作敢当,如此才对得起咱们云水派的先祖···”惜华说道。

“是,师兄”秦嘉、蒋婕齐声道。

“惜师兄,咱们这是到哪里了,怎么感觉又像是进了山里。”秦嘉疑惑的问道。

“师弟有所不知,这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们虽行月余,却还在其中。若要出去,只有此一路,这蜀道就是这般险难,如果我没有记错,过了前面那个大山头,就应该出去了。”惜华说道。

“见识短浅了罢,切···”蒋婕不屑的说道。

“说的就跟你来过似得,切···”秦嘉不屑的回道,尤其是‘切’字,说的拐弯抹角,余音悠悠,似是更加不屑。

正在得意之时,秦嘉突然身体僵硬,表情狰狞,双足无力,似乎中毒一样。

惜华大惊,以为受到了偷袭,连忙拔剑警戒。

一旁的蒋婕笑的喘不上气,看到惜华拔剑御敌惊慌的样子,更是让她笑的更厉害。这时,惜华才知道是蒋婕的恶作剧,顾不上生气,连忙扶起秦嘉,检查伤势。

“师兄放心,秦嘉哥哥没事的,只要打他两巴掌,他就会没事了。”蒋婕说道。

惜华听后,并未多疑,左右开弓,打了秦嘉两个耳光,只见脸颊通红,却是一点好的迹象也没有。

蒋婕看到惜华疑惑的神色,恐玩笑开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师兄,你多用点力,打的这么轻,就是打十个耳光也是没用的。”

惜华又用力打了两个耳光,一枚银针飞了过去,打在秦嘉的穴道上,惜华竟未察觉,只道是自己方才的力度不够,多打了两个耳光。

秦嘉神志清楚,刚要大声理论,又怕再次中招,连连闭嘴,只是又急又气。

这一耽搁,太阳便藏在了山的后头。

“我们如果天黑之前赶不到山下,这段蜀道也不要过了。此路夜走极为艰难,恐有风险,不如在此将就一夜如何?”惜华说道。

秦嘉捂着脸说道:“那就听师兄安排,我去找点吃的···”秦嘉说完,不理蒋婕,独自施展轻功而去。

虽是气的蒋婕直跺脚,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的轻功那么好?

夜而来,篝火冉冉,蒋婕坐在旁边,甚是安静。惜华两眼看去,火光寥寥,照在她的脸上,甚是清秀。

不知是风起,还是火光摇晃,眼光模糊,连忙看向他处。

一直这样安静,直到秦嘉带来一只死去的野山羊。

山坡上风大,火光也不老实,野山羊肉有焦有嫩,还是吃的不亦乐乎,可能是赶路太累了罢。

“有人!”蒋婕突然说道。

秦嘉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脚步声听得清楚,迅速警戒。

惜华并未看见什么,看着蒋婕神色凝重,恐怕不是说谎,因而亦是提高警惕。

秦嘉待那几人走进,便说道:“这都深夜了,荒郊野外的,小姑娘家的,不在家好好呆着,小心遇见大灰狼阿。”说完,当即咬了一大口羊肉,装似一只恶狼。

“你这小破孩儿,胆敢出言放肆,小心姐姐我割了你的舌头···”其中一姑娘说道。

“碧瑶休得无礼···”另一女子说道。又接着问道:“敢问三位少侠,可曾看到一位绿衣女子在此经过。”又继续说道。

秦嘉忙说道:“没有,不过眼前,这不就有四个吗?”

“你这小混蛋,我师姐问你话呢,这么不老实,我···”那名叫碧瑶的少女忙要拔剑。

“就是一个绿衣女子,年龄十八左右,大约这么高,这么瘦,性格火爆,争强好胜,还鬼鬼祟祟的。”另一绿衣少女拦下碧瑶,边说边比划,到让惜华感兴趣了。

惜华突然想起前几日交手的‘男子’,他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其中数次交手。那人与她们描绘的,就是一个人!

惜华心中在思量对策,眼光向蒋婕斜去,看蒋婕神情也无变化,看来两人都忘记此事了。倘若自己说谎,恐怕也能应付的过去,但若是日后得罪月薇堂,后果就不仅仅是自己的命了,还关系到云水派的名声,江湖中人,还是要混个脸面的。

他选择了沉默。

秦嘉继续说道:“小绵羊,哦不,小姑娘。没有就是没有,哥哥还能给你变出一个大活人啊,女的倒是有,你看她是不是。”秦嘉说完,指了指蒋婕。

蒋婕怒视着秦嘉,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是这样,那小女子多多得罪。若是日后遇见,还请少侠通个信···”碧华说道。

说完,又继续道:“她叫碧柔,是我们的师姐。”说完,并不再理会三人,然后带着其他三人又消失在茫茫夜色。

待她们走远了,秦嘉才说道:“好险阿。”

蒋婕忙问道:“这下害怕了罢,刚才为什么不还给人家。”

“我忘了···”秦嘉咽下口中的羊肉,说道。

“忘了?哈哈,天作孽犹可恕,秦嘉哥哥,你这是自寻死路哦。”蒋婕调侃道,似乎这事就跟自己无关似得。

“我乐意,我倒要看看,是咱们云水派武功厉害,还是什么破月薇堂的秘笈厉害,哼···”秦嘉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了好了,此事要谨慎处理,天色已晚,还是早点歇息罢。”惜华说道。

惜华并无睡意,想道:这事的确比较棘手,这月薇堂行事也是听江湖同道提及,其手段当真是厉害,曾有擅自闯山之人,从此却再也没了音信。此派门人极少在江湖行走,其武功底细也并不为外人所知,如今其秘笈却在秦嘉身上,这便是危险至极。若是那女子危言忽悠,若那锦衣少年再从中作梗,恐怕已有不少江湖之人暗中觊觎,此事决不可久拖,否则后果极为严重···

想着想着,甚是清醒,并无睡意,看着两个熟睡的师弟师妹,显得格外亲切。自己孤身一人,自出洛河以来,经历虽多,从中原到云滇,皆是一人而已。如今,有两位不世出的师弟师妹相助,其大业不远矣,为武林除害之日指日可待。可惜就是这诡踪派神出鬼没,毫无踪迹可循,下一步便出四川,若是没有目的可循,北上中原又有何用。若是能得真人指引,该是多好···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秦嘉虽表面镇定,其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但能够装的如此面不改色,实属不易。他久不能睡,想道:这本秘笈看后总是过目不忘,可惜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这就像是吃美味的米饭,入口却不能下咽,极为痛苦。而且,刚才说谎,恐怕已经得罪这什么月薇堂的人了,若是日后再见,定当尴尬万分,这可如何是好,这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当真叫人为难。

“这太白兄所说的蜀道难也不过如此,什么‘黄鹤直飞上不得过,猿猱欲渡愁攀援’的,我们不也是下来了。”秦嘉得意道。

“你懂什么,那是用夸张,再说那是唐诗,你懂什么。”蒋婕反驳。

“呵呵,就跟你懂似得,我还就是不喜欢唐诗你怎么着。”秦嘉理穷,无赖反问道。

“好一个,赖皮、狗哥哥。”蒋婕说完,欢笑着跑开了。

惜华摇头说道:“这李太白不仅会作诗,相传他也是位高明剑客,其剑术在那盛唐也是屈指可数,怎奈后人只认其诗句,却忘其剑术。”惜华说完,叹了口气。

“噢?若是这‘太白剑招’还流传于世的话,应当也是绝妙的剑法罢。”蒋婕道。

“你们说昨晚的姑娘是怎么下来的?”秦嘉疑惑的问道。

······

惜华和蒋婕均未做回答,可也是心中各有所思···

“我们要去哪里?”蒋婕问道。

“先把人家的秘笈还回去罢,否则带在身上担惊受怕的。”秦嘉说道。

“也对,当下就是先找到她们,再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如此便可安心北上。”惜华也应和道。

“如何找那四个姑娘啊?”蒋婕问道。

“呵呵,这个么,看缘分的,大不了咱们亲自给她送到月薇堂···”秦嘉说道。

“前面是一个小城,人好多呀,真热闹。哥哥,咱们赶紧过去看看···”蒋婕话音未落,就已经走上前去。

秦嘉也是兴奋异常,连忙追去,惜华在后微笑着,也跟了过去。

“哥哥,你看这个好看罢。”蒋婕戴上一个簪子问道。

“这个不好看,你看看这个如何,这个多好看。”秦嘉说着,就给蒋婕带上。秦嘉手持之物,显然比刚才那个好看。

“那就买了···”秦嘉忙去付钱。

“听说这杨庄主为爱女摆下擂台,但凡取胜者,无论长幼婚娶,都能抱得美人归。这事你知道不?”路旁一人说道。

“那也不能去,这杨庄主可不是普通人,若是输了,不死也要拔层皮呢。”另一个人回道。

“可是,这杨家小姐据说也是倾城之色,能一睹芳容,就算是死,也没遗憾了。”那人接着说道。

“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就是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另一人说完,拂袖而去。

秦嘉都听在耳朵上,顿时有了主意。开口说道:“蒋婕,听到没有,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说完,两眼发光,像是十分期待。

“师兄不会怪罪罢,其实我也想去凑热闹的,嘿嘿。”蒋婕说道。

“应该不会,只是看看而已···”秦嘉说完,大声喊道:“师兄,蒋婕想去看看比武招亲的,她让我问问你愿不愿让她去。”说完,直接就闪开了。

“下次,小心让你疼上三天三夜。”蒋婕心生闷气,扭头便朝秦嘉追了过去。

擂台并未设在闹市,而是在一个河心岛上,这个岛也仅仅是是一块石头而已,周围水流极快,一般人根本无法上此小岛。只见上面站着一个青衣女子,轻纱遮面,虽看不见倾城之色,但身姿英俊,玉手后背,想必也不是寻常姑娘家。周围挤满了人,应该都是来看热闹的,岸边也有一个擂台,似乎这招亲之前,还要比武。

惜华、秦嘉、蒋婕三人站在远处,离着人群有段距离。惜华观看是否有江湖高手;蒋婕看着四周,观察着台上的动静;秦嘉看见了那四个女子,目光所聚,不禁有些迷离。

“这可怎么办?”蒋婕问道。

“静观其变。”秦嘉说道。

一阵锣声响起,一大汉上了擂台说道:“老汉杨千斤,谢父老乡亲、江湖同道给老夫面子,老夫在此设下擂台。小女年刚二九,还未出阁,若是能有人赢得其他壮士,并从断水石上迎得小女归来,便是我杨某人的快婿。本次招亲皆由两位壮士在擂台上分出高低,胜出者继续比武,但凡落水,生死便由天命,各位壮士珍重。”说完,朝着沸腾的人群抱拳示礼。

一阵犹豫之后,终于有了一位壮士上台。

一阵嘈杂之后,又有第二位上台。

“请赐教。”只见刚上去的大汉客气的问道。

“剑南韩涛,杨老爷子有礼了。”第一个上去的,便是这韩涛。

“终于能够目睹这‘剑南剑法’了。”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师兄你猜谁能赢。”秦嘉看着那青纱遮面的姑娘问道。

“该是这壮汉罢,他的外家功夫极深,恐怕擂台之上,那韩涛的剑南剑法不易施展。”惜华忧心说道。

“师兄,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敢保证,今日这招亲,如无意外,便是这韩涛夺魁了。”秦嘉得意的说道。

“恩恩,我看着也是。”蒋婕说道。

“你俩怎么如此确定?”惜华疑惑的问道。

“还请师兄慢慢观看,结果即将揭晓。”秦嘉故弄玄虚。

正说着,台上二人已经交手,这壮汉赤手空拳,那韩涛却是右手持剑,仅仅二个回合,壮汉便飞出擂台,台下众人,甚至都没看出那壮汉是如何败下来的。

唏嘘声四起,又一声锣响。

“西蜀李大成,愿来请教。”话音未落。又一大汉上了擂台。

结果,几个回合之后,又是韩涛胜。

如此七个回合,台下之人相互观望,却无人敢上擂台。

“江湖无名氏。”话音未落,见一少年上台。双手背后交叉,似乎不把这韩涛放在眼里。

只见此人拿出一把折扇,虽是初春,亦不炎热,应是其武器。看来有好戏看了。

“请赐教。”韩涛依旧彬彬有礼的说道。

“妹妹,这、这不是那锦衣少年吗?他来了,那碧柔姑娘应该也就在附近罢。”秦嘉心虚道。

“那怎么办,也没看见她是从哪里上台的,先不管了,过去看看。”蒋婕说完,就拉着秦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