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里这里位于地下的深处,在地幔上部软流质层生成岩浆的地方,深红色的岩浆正冒着热气咕咚咕咚地发泡,在岩浆的上方奇形的怪石中突兀地隔着一层玻璃在高温之下出奇地没被融化。玻璃内是一个房间灯光映着红光在将房间照个透明。
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是一张桌子与一个书桌一个书架,地上散乱着一堆稿纸与纸团,怪老头正坐在那里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与柱条,不时在案板上写写画画密麻麻地一团数字与线条,怪老头的表情狂热仿佛渴求已久的梦想快要实现。阿尔也在房间里不过他被封在一个大玻璃盒子里——像个棺材一样的玻璃盒里,棺材里面充满了淡黑色的液体他正泡在里面双目紧紧闭着显然还未脱离昏迷,几条管道插在他的身体内部向外伸出,直到老头面前的屏幕。
“先把这根管子接入解决这个问题,再切开海马体……”怪老头嘴里念念叨叨居然是想把阿尔切开做些什么。
“吱嘎,”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外头是岩石的通道温度相当高连岩石都是红色的水润润的状态,但是进来的人明显不畏惧这样的高温。来人进来了之后在灯光下才看清原来进来的并不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机械或者说是一个仿生机械,只是仿生的对象是个人——年轻的人。仿生的做工的有些粗糙,它只有一个机械的头颅,头颅上套着胶皮面具看上去相极是个人只是也明显的不像,它的眼睛还是两个摄像头站在那里有着一种感觉,相比其他机械来说多了些灵气。
年轻人的头颅以下连着的是一条条密密地纠缠在一起的管子,管子里液体来来回回,再下面就是一堆有着移动功能的机械,是轮子而不是脚这个人做得明显不完善,根本不算作人,却是从它身上的制作来说比起其他的机械要更用心,更让人惊奇的是它是一个有着智慧的机器。
“哥哥,”年轻的机械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怯怯地,它对老头的称呼有些奇怪,老头竟拿它当作弟弟来看,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他那怪癖。
“不需要多久了,不需要多久了等我把你的记忆再传输过去,你就真正地成为一个人了到时候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你说过你还有很多地方想去到时候就能去看一看,亲自地去看一看。”老头说话激动很认真。
“不仅仅是你,到时候很多人都能复活了我们再不会孤独,并且我们永远都不会死亡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
老头一边说道一边脑海里回想起多年来不愿意回想的东西,他也是个失落的人却不是在这个时代而是在更为深远的时间里。
“请务必通过这个研究方案,它对我很重要。”老头那时还年轻,正对着一个男人说些什么话话里的语气很激烈。
“我怎么可能通这过种东西,现在没有什么种资金与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研究上,前阵子国家前线小规模冲突已经死了不少人时局不同了,你该认清楚点。”男人却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是我毕生的心血,我愿以我的生命担保这个调查绝对会有收获,这将会是一场革命性的改变。”
“不行。”
记忆里老头在一个房间里,大摆钟在左右摆动数着秒,而他拿着刀柄颤抖着从另外一个中年人的腹腔里把刀子拔出来,那是他开始转变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杀人打破这世间规矩的时候。
“不,这不是我做的这一定不是我做的。”此时他靠在墙根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神神叨叨地,心头转过无数的念头。摆秒左右摆动时那声音“滴答滴答,”在他的耳边响起有些烦人,有些压迫像在催促着他做决定。他这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让这声音一催越来越压抑,他想到了为什么会杀死眼前这个男子。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想阻止我。他阻止我就该被我杀?我何时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不我就是这样的人,任何阻止我的人我都将杀掉他们!我想继续甚至我愿意为此付出我的生命。既然是这样,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他的生命,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挡我的,为此宁愿用我的生命斗争。”
压力下面会容易让人变态的就是因为这样,像一个大罩子往里冲气一旦打开了破口所有压抑的东西都会从里面出来,所以沉默中的人容易变态而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化了。
相比起其他不可改变的方面,老头觉得这一方面好多了像得到释放了一样,至少他有选择权更多方面上的东西他没有,所以他有点迫不及待。坚定了这个方向之后老头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此时他不再颤抖不再迷茫一步一步透露出坚定的感觉,他想做的事情现在才开始。
他走到了男人的尸体前,尸体正仰躺在地毯上口里正冒着血液泡沫,双眼睁着不愿合上脸上还遗留着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腹部血液流到了地上的地毯上被地毯接收了有些粘稠暗红。
老头看着尸体低声说:“对不起。”之后便不再理会,一脚从尸体上迈了过去到了房间里的案桌上,案桌上有着一盏灯,灯光有些灰白,灰白灯光下头有着一张案纸,那是一张提案纸上面写着审请的材料正等待着盖章,上面写着探险队云云,审请人——游。
年轻时候的游还不是现在机械身体,虽然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像得了病一样更有一种偏执的感觉当时的他还是一个人。游在案桌左侧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了他想要的印章,拿着印章的他有种感觉,按下去了之后他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有点忐忑但此时谁还能阻止他?按下了印章之后游便拿着提案走出房间,房间外头是一个实验基地研究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大部分的东西都有着杀伤力,这是为战争而研究的实验室游也是其中的一个为杀人科学而奋斗的人。
游穿着房间前的通道,通道的一边是透明的玻璃,玻璃里头正在做着开刀的手术,设施没有现代那么完善,那被麻翻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具尸体,身旁一个正准备随时补上麻剂,还有一个拿着电钳准备着补上伤口,另一个则是用着手摇机正在抽着由于切割而溢出的血液。
床案就像一块砧板人在上前就像砧板上放着一块碎肉,这个实验室每天都在这样切割。大概都是活人进来死人出去,就算是这样病痛里的人实在太多,实验室每天都屠宰不完,病人也知道死亡率很高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他们的尸体将用于医学研究,被解剖成为医学进步的源泉,每一次医学进步的背后都是这样尸山血海的一群人在支撑着。
另外的一些实验室里是武器的研究,枪林弹雨的游此时没心情看,他想着“杀死救活,杀死救活像在做没有用功的事。”更主要的他现在想的是处理刚死亡不久的那个男人的尸体,游走到了不属于他的一个设在外研究的实验室,在麻麻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了一个装着白色粉一模一样的量杯,随后折反到了房间。
房间里的人权力很大,所以他的房间在里头一个不引起人注意的地方,由于每个人都醉心自己的研究凭着或这或那的理由,每天忙得像昏了头的苍蝇,这里并不多人来房间都有些乱糟糟的。游把粉末倒在男人身上,血液很快就止住房间可里没有窗唯顶上有一个通风口,这里足以把他的尸体藏起来,粉末倒在尸体上能让它好几天不腐烂发臭隐瞒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实验室的人几天甚至几十天不出去的都有。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不考虑,到时候他已经走了不知道多远了而且想想他想做的事情的危险程度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生还,尽管很危险他还是会去做。
游把尸体塞到通风管上后,又把粉末倒在地毯的血液上,两秒后刚刚还很明显的血迹就消失无踪。把房间里的摆件还原,游便带着案纸带着人离开了实验基地。
几天之后童话森林边缘,游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到了这里,下了车当时那里还是繁荣的城市人群熙熙攘攘,灯火通明道路上通着车络绎不绝,四周合抱着山水看这样的景象似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消失。除开游之外还有另外几个各项研究的学者,有些是研究地质的有些是研究祭祀的有些则是研究宗教的,另外还有十几个军人也一同到了这里。
“明天就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夜晚,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天明天晚上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游对着这一群人说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但忐忑是有点,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涉及到了一些不同科学的力量,由不得他们紧张。
第二天,在清晨的时候他们就往森林里赶了,由于这个地方没什么开发价值所以受到的人为破坏还是少的,刚开始他们就碰到了一些障碍这片森林里有久久不散的迷雾,察据历史甚至有上千年之久,至于形成的具体是间是多久不得而知因为那个时间段还未曾涉到这个地步,或说记录下来。
障气有毒,散发着紫色的气息笼罩在山阴里迷迷蒙蒙,虽然只有薄薄一层却让人不敢轻视。游一行人对此却早有准备,像在千里之后已经洞察这里的样子。纷纷拿起了防毒面具,障气里头有着盘踞,生存在里头的大大小小的毒物。一行人走在里头,脚步踩在枯叶上吱吱嘎嘎地脆响像惊动了它们,一些蛰伏了许多时间的野兽纷纷苏醒过来。
“游领,这里我们好像来过,你看这是我刚刚做的记录。”一个部队的成员在前头带路,像发现了什么之后向游汇报。
“按在军旅的经验来说,这种事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发生除开指南针之外我们还有自己的一套鉴别的方法,就算磁场混乱也不可能会走错,我们该怎么办!”成员认真地说。
游相信他的话,他们可是特地调出的来部队里优秀的成员,在一开始地时候就被告知这一趟旅途不简单危险性很大,可以说他们都是敢死队系列的人。“告诉他们我们先停下来,不再走了。”游吩咐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卷轴。
卷轴有外层用油皮纸包着有些泛黄,而内头的一张却一看就知道不凡,纸张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细腻光滑像什么动物的皮肤,鉴定结果来看年代久远是皮却不是人皮而是另一种物种的皮肤,要说是人皮游也不会奇怪在历史的深处常有用人的生命作为献祭的仪式,虽然到现在文明发展之后废除了,但在那个时间还是不那么罕见。
游也是在研究案件的偶然间从一份证据里发现的内层,这份材料注定不凡它是一个宗教祭祀的案件里的材料,而且材料上提到了神。祭祀的手记里提到了与神的对话与方法还有前往前祉的地图,“神无所不能,它帮助了我使我脱离苦难在我生命里照耀光辉……”里头提到了神将他从疾病的死亡边缘救回,而且当月圆的时候能够获得神的一部分力量变成半神。
当然这个宗教最后被当成邪教打掉,事情做的很隐秘除了那个祭祀之外没有人拥有这种力量,所以打的相对来讲比较轻松。只是这件事被军方封锁起来平常的人未有得知,南想起了那张祭祀死状的照片,一头人狼!
“听说死了不少人才将它打死。”
游也是为军方服务,所以这份资料到了他的手上不止是这份资料,连同那张人狼皮现在也在他的背包里,同时还有祭祀与神交流的信物。若是平常时期只怕是投入不少的力量去研究这种力量,只不过现在形势有点强几个国家之时随时可能开战,这种时期里便不能投入太多的力量在这种事情上,所以这次尽管有印章还是只有十几二十个人参加这次探险活动,万一把惹出了什么怪物可不是死几批部队这么简单了。
为什么游这么执意地要做这种事,这个问题游有着他自己的回答。卷轴张开之后里面记录的是这片森林里的地图,神所在的位置也特地标识出来像一张藏宝图,而游他们则像寻宝的人,宝藏同时也伴随着危险。
正在游一群人围着看卷轴内容的时候一声惨叫在队伍里响起,“啊!”他们向传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望去,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大概有三个成年人体型一般从树上跳下来,嘴巴咬在其中一个学者的脖子上,学者当即脸色变成漆黑蜘蛛的敖牙里竟是含着巨毒。
“大家小心,对着蜘蛛开火。”部队里出来的人反应快速,马上下了指挥七八个人把学者都保护其来,其他的则当即开枪射击,接下来枪声响起密集的枪声在身边响起宛若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