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声律启蒙(中华国学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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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先

【原文】

晴对雨,地对天,天地对山川。山川对草木,赤壁对青田。郏鄏鼎,①武城弦,②木笔对苔钱。③金城三月柳,玉井九秋莲。何处春朝风景好,谁家秋夜月华圆。珠缀花梢,千点蔷薇香露;练横树杪,几丝杨柳残烟。

前对后,后对先,众丑对孤妍。莺簧对蝶板,④虎穴对龙渊。击石磬,⑤观韦编,⑥鼠目对鸢肩。春园花柳地,秋沼芰荷天。白羽频挥闲客坐,⑦乌纱半坠醉翁眠。⑧野店几家,羊角风摇沽酒旆;⑨长川一带,鸭头波泛卖鱼船。⑩离对坎,震对乾,{B11}一日对千年。尧天对舜日,蜀水对秦川。苏武节,{B12}郑虔毡,{B13}涧壑对林泉。挥戈能退日,{B14}持管莫窥天。寒食芳辰花烂熳,中秋佳节月婵娟。梦里荣华,飘忽枕中之客,{B15}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

【注释】

①郏鄏鼎:《左传·宣公三年》:“成王定鼎于郏鄏”。

②武城弦:孔子学生子游为武城宰时,曾以弦歌教化民众。

③木笔对苔钱:木笔,花名,即辛荑树之花。苔钱,青苔散布于地,如钱。

④莺簧:黄莺婉转鸣叫,如同笙簧。蝶板:蝴蝶振动两翅,犹如拍板。

⑤击石磬:孔子曾在卫国击石磬。

⑥观韦编:孔子喜欢读《易》,时常翻阅,以至韦编三绝。

⑦白羽频挥闲客坐:诸葛亮时常摇着白色的羽毛扇子。

⑧乌纱半坠醉翁眠:阮籍曾因醉酒睡在邻妇侧畔,乌纱帽也半坠。

⑨羊角:曲而上升的旋风。

⑩鸭头:形容水绿。唐李白《襄阳歌》:“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以葡萄初发醅。”

{B11}离对坎,震对乾:离、坎、震、乾都是八卦名称。

{B12}苏武节:苏武被扣留匈奴持节不降。

{B13}郑虔毡:唐朝诗人郑虔生活贫寒,坐无寒毡。

{B14}挥戈能退日:春秋时楚国县公鲁阳文子与人相战,日暮时分,他挥戈止之,日为之退三舍。

{B15}梦里荣华,飘忽枕中之客:卢生于邯郸客店中遇吕翁道人,他自叹穷困,吕翁给了他一个枕头使他入梦,卢生在梦中历尽富贵荣华,醒来时主人煮黄粱饭还没有熟。

{B16}壶中日月,安闲市上之仙:东汉费长房遇见老人在街上卖药,挂着一个壶,疲劳时就走进壶中,后费长房与老人一同进入其中见壶中玉堂华丽。埋在树下的金币从前,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住着一个穷人,他只有很小的一块田地。有一年,他的收成很不好,最后,只剩下一小袋种子了。当那块地到了可以耕种的时候,天刚一亮,他就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田里开始播种。

他十分小心,生怕遗失一粒种子。到了正午时分,太阳猛烈地灼烤着他,他感到很疲乏,便停下来在树旁休息。当他坐下的时候,一把种子从袋子里撒出来,掉到了树干下的一个树洞里。虽然只是一点儿种子,但这个贫苦的人还是想:“种子本来就很少,对我来说,每一粒种子都是宝贵的,丢失了都是损失。”

想到这里,他就拿着铲子,开始挖这株树的树根。天气很热,汗水沿着他的背和眉毛滴下来,但他还是不停地挖。当他终于挖到种子时,他发现它们掉在了一个被埋着的盒子上面,而那个盒子却装着黄金。

从此以后,这个穷人成了一个富有的人,人们对他说:“你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笑着说:“不错,我是很幸运,但这些都源于我辛勤劳作和对种子的珍惜。”

【教子有方】

付出就会有收获,那些不畏困难、辛勤工作的人往往能够超越平庸,获得丰厚的报酬。二萧【原文】

恭对慢,吝对骄,水远对山遥。松轩对竹槛,雪赋对风谣。乘五马,①贯双雕,②烛灭对香消。③明蟾常彻夜,骤雨不终朝。楼阁天凉风飒飒,关河地隔雨潇潇。几点鹭鸶,日暮常飞红蓼岸;一双鸿涑鸟,春朝频泛绿杨骄。④开对落,暗对昭,赵瑟对虞韶。⑤轺车对驿骑,锦绣对琼瑶。羞攘臂,⑥懒折腰,⑦范甑对颜瓢。⑧寒天鸳帐酒,夜月凤台箫。舞女腰肢杨柳软,佳人颜貌海棠娇。豪客寻春,南陌草青香阵阵;闲人避暑,东堂蕉绿影摇摇。

班对马,⑨董对晁,⑩夏昼对春宵。雷声对电影,麦穗对禾苗。八千路,廿四桥,{B11}总角对垂髫。{B12}露桃匀嫩脸,风柳舞纤腰。贾谊赋成伤服鸟鸟,{B13}周公诗说托鸱鸮。{B14}幽寺寻僧,逸兴岂知俄尔尽;长亭送客,离魂不觉黯然消。

【注释】

①乘五马:汉制太守驷马,加秩二千石乘五马。后来五马成为太守的代称。

②贯双雕:一箭双雕。贯,穿、通。

③烛灭对香消:都指人死去,香消专指女人去世,而烛灭则男女通用。

④氵鸡涑鸟:水鸟名。

⑤赵瑟:战国时赵国君主所鼓之瑟。虞韶:虞舜所作乐曲。

⑥羞攘臂:冯妇攘臂下车搏虎,为士人所羞笑。

⑦懒折腰:陶渊明羞为五斗米折腰。

⑧范甑对颜瓢:范丹家贫,无米可炊以至锅中生灰。孔子弟子颜回箪瓢屡空。

⑨班对马:班,指班固,著《汉书》。马,指司马迁,著《史记》。

⑩董对晁:董,指西汉经学家董仲舒。晁,指西汉名臣晁错。两人都博通经籍。

{B11}廿四桥:唐杜牧《寄韩绰判官》:“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二十四桥在扬州,为当时名胜。

{B12}总角对垂髫:古时男女未成年之前束发为两结,形状如角,称为总角。垂髫:古时小孩扎起而下垂的头发。

{B13}贾谊赋成伤服鸟鸟:服鸟,一种不吉祥的鸟,西汉学者贾谊打伤了入室的鹏鸟,并作《服鸟鸟赋》。

{B14}周公诗说托鸱鸮:管叔和蔡叔流言周公有异心,周公作鸱鸮之诗以明志。幸福的种子两个穷苦青年,一直在追求幸福,经过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找到了幸福的使者。使者见他们都心地善良,便给了他们每人一颗幸福的种子。回去后,一个青年将种子种在土地里,不久长出了一棵树苗。他每天辛勤地浇灌,第二年树上就挂满了果实。他不断努力,渐渐拥有了大片的果园,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足之人。他娶妻生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

另一个青年则设了神坛,将幸福的种子供奉起来,每天虔诚地祈祷。但直到头发花白,仍一贫如洗。他十分生气不解,又找到幸福使者,抱怨使者骗他。幸福使者笑而不答,只让他去看看另一个青年。当他看到大片的果园时,翻然醒悟,急忙回去将幸福的种子埋到土里。但那种子早已被虫蚀空。

【教子有方】

愚蠢者等待幸福,聪明者创造幸福。只有辛勤地耕耘,生活才能开满幸福之花。三肴【原文】

风对雅,①象对爻,②巨蟒对长蛟。天文对地理,蟋蟀对螵蛸。龙天矫,虎咆哮,北学对东胶。③筑台须垒土,成屋必诛茅。潘岳不忘秋兴赋,④边韶常被昼眠嘲,⑤抚养群黎,已见国家隆治;滋生万物,方知天地泰交。

蛇对虺,蜃对蛟,麟薮对鹊巢。风声对月色,麦穗对桑苞。何妥难,⑥子云嘲,⑦楚甸对商郊。五音惟耳听,万虑在心包。葛被汤征因仇饷,⑧楚遭齐伐责包茅。⑨高矣若天,洵是圣人大道;淡而如水,实为君子神交。

牛对马,犬对猫,旨酒对嘉肴。桃红对柳绿,竹叶对松梢,藜杖叟,布衣樵,北野对东郊。白驹形皎皎,黄鸟语交交。⑩花圃春残无客到,柴门夜永有僧敲。{B11}墙畔佳人,飘扬竞把秋千舞;楼前公子,笑语争将蹴踘抛。

【注释】

①风对雅:《诗经》分风、雅、颂三部分。

②象对爻:象即《易》中的象卦。爻即构成《易》的横画,一是阳爻,用“九”表示,一是阴爻,用“六”表示,每三爻合成一卦,一共八卦。

③北学对东胶:北学,古学校名。东胶,《礼记·王制》:“周人养国老于东胶”。

④潘岳不忘秋兴赋:潘岳是西晋文学家,追求文字华丽,著有《秋兴赋》。

⑤边韶常被昼眠嘲:东汉经学家边韶爱在白天睡觉,为弟子所嘲笑。边韶说:“边为姓,孝先字,腹便便,五经笥,只要眠,思经义。”

⑥何妥难:隋朝学者何妥曾以《春秋》之疑难问题向元善提问,很多元善都回答不了,由此二人有隙。

⑦子云嘲:汉代学者杨雄,字子云。因有人讽刺他著书脱离实际而做《解嘲》文。

⑧葛被汤征因仇饷:葛,古代的小国名。《孟子·滕文公下》载:夏朝时,葛国君主不祭祖,商汤使人问其缘由,称无牛羊、无粮食。汤王予之,葛国君主却将送饭童子杀死。于是商汤派兵讨伐葛国君主。

⑨楚遭齐伐责包茅:《左传·僖公四年》载:春秋时齐桓公攻伐楚国,是因为楚国不进贡包茅。

⑩白驹形皎皎,黄鸟语交交:《诗经》有“皎皎白驹”、“交交黄鸟”之语。

僧敲:贾岛有诗句“僧敲月下门”。

蹴踘:气球。上山与下山

在同一条石板小道上,上山的和下山的擦肩而过。上山的虽汗流浃背,但却兴致勃勃,并主动地和下山的打招呼:“山上好玩吗?”下山的疲惫不堪,连连摇头:“一座破庙,几尊菩萨,没意思。”上山的不以为然:“噢,是吗?上去看看再说。”说完擦一把汗继续向上攀登。过了一段时间,这拨上山的下来了,又碰上兴致勃勃的向上爬的人:“山上好玩吗?”“一座破庙,几尊菩萨,没意思。”但上山的不以为然:“噢,是吗?上去看看再说。”

在各种各样的“山”上,不断有人上去,也不断有人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上山的和下山的,就这样络绎不绝,接连不断。

【教子有方】

人没有获得成功的时候,成功是神秘的,值得人们苦苦地追求;但当获得成功时,会觉得不过如此,还会有一种失去对手的空虚感。四豪【原文】

琴对瑟,剑对刀,地迥对天高。峨冠对博带,①紫绶对绯袍。煎异茗,②酌香醪,③虎兕对猿猱。④武夫攻骑射,野妇务蚕缫。秋雨一川淇澳竹,⑤春风两岸武陵桃。⑥螺髻青浓,楼外晚山千仞;鸭头绿腻,溪中春水半篙。

刑对赏,贬对褒,破斧对征袍。梧桐对橘柚,枳棘对蓬蒿。雷焕剑,⑦吕虔刀,⑧橄榄对葡萄。一椽书舍小,百尺酒楼高。李白能诗时秉笔,刘伶爱酒每□糟。⑨礼别尊卑,拱北众星常灿灿;势分高下,朝东万水自滔滔。

瓜对果,李对桃,犬子对羊羔。春分对夏至,谷水对山涛。双凤翼,九牛毛,主逸对臣劳。水流无限阔,山耸有余高。雨打村童新牧笠,尘生边将旧征袍。俊士居官,荣引宛鸟鸿之序;⑩忠臣报国,誓殚犬马之劳。

【注释】

①峨:高。

②茗:茶。

③醪:酒。

④兕(sì):雌的犀牛。

⑤淇澳竹:《诗经·淇奥》:“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淇奥,即淇澳。淇,黄河的支流,从河南汲县淇门镇流入黄河。

⑥武陵桃:陶渊明《桃花源记》,说武陵溪两边桃花盛开,“落英缤纷”。武陵在今湖南常德。

⑦雷焕剑:晋人雷焕曾于地下掘得二剑,一剑送给张华,一剑自佩。张华被诛,剑遗失。雷焕去世后,其子佩剑过延平津,剑忽从腰间跃出堕水。入水求之,见两龙在水。

⑧吕虔刀:吕虔认为王祥有三公之量,解佩刀相赠,后果为三公。

⑨刘伶爱酒每□糟:刘伶嗜酒,酒喝完之后,常连酒渣也吃。□,吃、食。糟,酒糟或用酒腌制的食物。

⑩宛鸟鸿之序:宛鸟鸿群飞有序,如朝臣之行列。两虎相争战国时期,陈轸来到秦国,正赶上秦惠王为一件事发愁呢。当时韩、魏两国互相攻打,打了一年也没分出胜负,而且战争也没有停止。

秦国是当时的一个大国,秦惠王想凭借自己的实力来结束这场战争,一是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二是以阻止战争为借口,然后乘势消灭两国。于是他就问左右的大臣,大臣们各执一词,有的认为阻止这场战争好,有的认为不该阻止这场战争,秦惠王见众官的说法都不一样,一时间不能决定,所以就想听听陈轸的想法。

陈轸听秦惠王诉说完自己的烦恼以后,先不谈这场战争,而是给秦惠王讲了一则《两虎相争》的寓言故事:

从前,有个人叫卞庄子,以开旅馆为业,因此人们也叫他馆庄子,他还雇了一个小伙计。卞庄子为人勇武,只身敢同老虎搏斗。

有一天,一个牧童跑来,对卞庄子说:“不好了!两只老虎正在争吃我的牛呢!你快帮帮忙把老虎赶跑吧!”

卞庄子听到后,浑身热血沸腾,马上就提着宝剑随着牧童跑到山上。到了山上,只见一大一小两只老虎正咬住一头牛,牛拼命地挣扎着。卞庄子二话不说,拔出宝剑就要去刺杀老虎。

这时,跑来的旅馆小伙计一把拉住卞庄子说:“两只老虎正争着要吃牛,尝到了甜头,必然争抢起来,争抢起来必然互相搏斗。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死’,死的那一只肯定是小老虎。等小老虎死了以后,大老虎肯定也要受伤。到时候你刺杀那只受伤的老虎,轻而易举。这样一来,你只要刺杀一只老虎,就可以获得刺杀两只老虎的美名。”

卞庄子认为小伙计说得有道理,于是他们就站在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两只老虎果然因为怎样分得食物的问题互相搏斗起来,大老虎被小老虎咬伤了,小老虎被大老虎咬死了。这时卞庄子拿起宝剑刺死了受伤的大老虎,果然一举两得,获得了刺杀双虎的美名。

陈轸讲完了故事,对秦惠王说道:“现在韩魏两国相攻,一年也没停止。这必然使大国受伤,小国灭亡。大王讨伐受伤的大国,这不是一举消灭了两个国家吗?这同卞庄子刺虎是同样的道理。”

【教子有方】

想成功,就得善于利用对方的内部矛盾,先坐观成败,然后就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五歌【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