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网吧玩反恐的时候,那时我已经是半掉高手了。我的ID在网吧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那天我碰到一个跟我水平差不多的人,套句高话就是惺惺相惜,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他的ID叫鬼子,后来我们都叫他的ID倒把他的名字给忘了。鬼子也是学生,不过不是我的校友,他在另一个学校就读,而且他是当地人。通过鬼子后来我认识一批反恐高手。最先是老祝,老祝也是当地人,他有点游手好闲,但他的本性并不坏,至少我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很恶劣的事情。老祝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他说他自己小学没毕业,电脑却玩的很溜,他打字非常快,所以他经常用这样的话来损我们,你们大学生什么用,打个字这么慢的摸B一样。第二个是赵晨,如果我把大学时间分四段,一段睡觉,一段上课,一段看书,一段就是跟他一起玩反恐了。通过赵晨我又认识了连马喜,他号称学校反恐第一人。因为他真的为反恐付出代价:留了一级。这也成很多次成了我们开玩笑的话题,我们老说他天生有本科命,没办法。我感觉他每次见到我都很开心,不知道是我们都是玉环人的缘故,还是因为我痘痘长的比他多的缘故。因为有一句话这样说:如果当一个女人的体重超过一百五时,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发现一个比她更重的人。是否可以套用的,如果当一个人脸上长了100颗痘时,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发现一个痘痘比他长的更多的人。马喜他的眼睛很小,我一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起日本片里经常趴在窗边偷窥女生上厕所的高中生。马喜和赵晨可能都是赵本山的忠实粉丝,他们把赵本山的拐术在学校里发扬光大了。马喜拐的最多的是赵晨,赵晨拐的最多的是我。我想到了生物里的食物链,马喜是食物链的最高级,他不仅拐赵晨,也拐我,还拐张海跟王鑫。第一次见到张海,我立刻就想到一个日本男明星龙泽秀明,更难得是他还有点尖细的娘娘腔。最后一个王鑫,具体怎么跟他认识的我还真忘了。就这六个人构成了我当时的生活圈子。用一句说了不怕掉牙的话就是,我们领衔了学校里的反恐发展潮流。而他们我用一个解放前的流行词来概括,志同道合的人即同志。用现下的词就叫做狐朋狗友。对我们来说,反恐犹如一个婊子,你花在她身上多少精力,她就给你多少快乐。其实游戏大多这样,我想这也是让我们这些人沉迷的一个原因。而在现实中,并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的。
有一次浙江有反恐比赛,在我们学校的城市并没有赛区,于是我们几个就跑到旁边一个城市去参加。那个城市有近两个小时的火车路程,那边的组织者告诉我们,我们必须在八点之前赶到那里。于是结果就是我们那天五点多起来,然后鬼一样的“游”到那个城市,找到了那个指定的网吧,可结果我们等了近两个小时比赛才开始。而当时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最后结果我们还是得了一个第二,不过可惜的是,比赛连我们就只有两个队。
比赛回来后的那段时间,我们几个的反恐热情空前高涨。冲动是魔鬼啊,我们几个开始频繁的逃课,说真的在之前,虽然我很爱玩,但我还真没逃过一次课。我很清楚的记得我逃的第一次课是三堂多媒体课。本来我是要去上的,可是他们几个电话轮番的来,每个人都操同样的调调,上毛课啊,来,反恐。就这样我去了,我也清楚的记得那个下午我跟吃了伟哥一样亢奋,发挥的异常出色。
第一次考英语三级。对于英语我真是一窍不通的。对于单词,如果把一个个字母折开,那我还是认识的。考试的时候我把听力部分的先涂好,然后再用听力的这段时间把所有题目都答完,这样听力结束我考试也结束。我原本以为自己这样会太拉风,就想着再坐个几分钟再交,但没有想到有人比我更拉风,听力一完,就操起试卷,呼呼地上去交了。
在自修室的时候第一次有女生主动过来跟我搭讪。那个女生我见过好几次,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自修室里,当时她是趴在桌子上的,背对着门口。她弓起的背和肩非常均称,非常好看。于是我就挑了一个在她右后方的位子坐下。她当时穿了一件白底红点的衬衫,白色的紧身裤。我顺着她的后背一直往下看,就看到了两条闭着地,紧绷地双腿斜斜的靠在左边。那种有点小孩子的性感并不是言语所能表述的,我有种陷进去的感觉。那天晚上的我在自修室的情况可以这样说:我一会看书,一会儿看腿,我看书时腿离我很近,我看腿时,书离我很远。过了一段时间,我在女生宿舍门口也碰到过她,我并不认得她的脸,但我却能清楚的记的她的那身衣服:白色的紧身裤,白底红点的衬衫,还有那两条让我想入非非的美腿。我顺着她的腿视线往上移,而她当时也在看着我,于是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遇。眼神交会的瞬间,我的心神震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怪,心里有些痒痒的,但却莫名地让我想笑出来。最后我们错身而过。再一次见到她就是自修室她跟我搭讪的那次,因为第二天是期末考试,而她的专业跟我的专业有一门课是一样的。所以她来问我的老师给我划了那些重点。我跟她一一讲了所有的重点,我发现我说的她的书上基本上都有。讲完之后,她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再坐了一会儿,本来我想问她的名字的,可是一个男的从后面过来把她叫了出去,之后便没有回来。现在我已经忘了她当时坐我旁边时的那种淡淡香味。当我把这个经历告诉我的一个朋友的时候,他骂我傻蛋,说我这也不去追她,他还说什么那个女的可能是我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还说我以后会后悔的。我当即回他一句情商过高。不过后来想想,或许他是对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的失去了。
大三两个学期
从一个小道消息得知,本来一份应该属于我的奖学金被一个班干部给搞走了。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也没有气愤,相反有点得意。一个天天玩疯的人还能和奖学金扯上关系,所以我很得意自己的智商。
很没有理由的开始看关于佛方面的书。但学校的图书馆里的书关于佛的几乎没有。我想他们应该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学生当中竟会有这样的嗜好,所以我并不怪他们书备得不周全。没有佛书,我就看禅的故事,那时我看了很多,说真的也有了一点想法。但到现在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了。唯一的佐证就是我博客里边的《佛说》。以我的见解,佛教比西方的基督教天主教在思想上更先进。人们信教的初衷大多是对未知的东西有恐惧的心理,从而希望能得神灵庇护,能求得善果。西方教徒是把希望真正寄托在空无的上帝上。而中国的佛教不是,它所做的是自救,就是让人在思想上有所突破,最后看淡世间一切,万般皆空,好坏善恶贫富他都已经不在乎。人达到这般境界的话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他害怕,恐惧,或者贪婪。这时他就不再需要什么神灵,他就是他自己的“佛”,即是佛家常说的得道。
学校里的一个协会组织了一次反恐比赛,不过条件是以班级为单位,所以我们没的参加。组织者的意思是比赛的冠军队跟我们来一场友谊赛,我们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比赛组织的很不顺利,先是组网的问题,再是机器的问题,最后是参赛者的问题。他们的初衷是想省点钱,可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在网吧里举行。比赛过程我没有看,最后那个花一天时间过五关斩六将的冠军队被我们一个小时不到就解决了。说真的,那时候真的很有快感。
在一张传单上看到考驾照只要两千多,在电话里无意的跟家里人说了一下。家里马上就要我去报名。原因很简单,因为家里这边考要七八千,请客吃饭还不算。学车其实还算好玩,我的教练总共带了七八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女的,一个未嫁人的小女人,一个嫁了人的老女人。小女人其实不小,个头长的比我还高大。对于这种女人我是打心底里排斥的。老女人其实不老,只是已经嫁人了,总是一副少妇的装束,我跟几个一起学车的男人,无聊就会讨论那个少妇到底有没有生过小孩子。能让男人引起讨论的说明这个女人长的还不错,她长的很娇小,小的女人看上去就很秀气,一般来说长的小的女人身材基本上可以,她也不例外,要说缺点就是屁股太俏了,老是让我们想入非非。其实一听说她是个少妇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些词语:少妇大揭密,性感的少妇,耐不住寂寞的少妇等等。
为一个女生写了一篇小说,《一个山贼的爱情故事》。写这一篇的唯一目的就是顺带把我的一封情书一并寄过去。那封情书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来构思,一天的时间来写,为求把每一字都写的好看。那封情书可以说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但是我忽略了一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女人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哪能怕是假的她们也爱听。而我情书里面却把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写了出来,因为当时我还对另一个女生念念不忘。结果可想而知。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明明也是喜欢我的,这点我完全感觉的到。而那封我意在满满的情书最后竟成了我们之间的割肉刀。就象我情书里说的“说出这些话,我知道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得到你,要么失去你”。结果,我真的失去了她。我悲伤的想笑。
毕业后,自己知道该告别反恐了。我对家里说我要在学校这边找工作,家里答应了。于是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想延续以前的日子。赵晨回到了家找到了工作,然后说要来学校跟老师要点资料,这一要要了一个多星期。其实我们是在天天反恐。他回去的时候拐走了我的一个MP3,不写这篇我还真给忘了。
没住多久,我叫了老祝帮我搬东西,我也离开了那个地方。
找工作碰了很多次壁的时候,向一个朋友诉苦,那个朋友给我发来这样的话:当我们褪去蛹的外装,却发现我们并没有蝶的翅膀,于是飞翔就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