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见得两人的模样,她不由得淡淡一笑,看起来,这两个男人的感情还不错。她没想到的是,像玉修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朋友,或许他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讨厌。而且玉修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是她寻找月灵和追风的最佳时机,要她不开心都难。
只是一切都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呆在秦王府里的日子,实在是闷的可以,秦王府里终日一片寂静,虽然她以前来秦王府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当她身处其中时,又觉得更加的烦闷。
在秦王府里,丫环小厮们连说话都像捏着鼻子似的,安静的可怕。这七天来她将秦王府探查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追风和月灵,也不知道玉修将他们关到哪里去了。而青龙、白虎、玄武也俱都不见踪影。
夏日的天气,又闷又热,再加上如此沉闷的气氛,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知道她在王府里到处转悠的时候,有人一直在观察她的行踪,只怕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她有时候甚至在想,她一天吃了多少粒米,上了几回茅房,喝了几口水,都有人告诉玉修。在王府里闷到极致的时候,她便想出门,只是才一走到门口,便被门房给拦了下来,理由很简单,王爷吩咐了,王妃不能出门。
在她第十次被门房拦下来时,她忍不住跳着脚骂道:“XX你个XX,你们家王爷放个屁都是香的,他叫你****你怎么不去吃!”
门房没料到她会如此粗俗,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王爷是不会叫我去****的!”
舒欣不禁有些崩溃!她吼道:“你姑奶奶我只不过闷得慌,想出去转转,这都不行吗?”
门房答道:“王爷说了,王妃不能出门!”
我靠!舒欣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那个门房显然是个练家子,她不是他的对手。她想使计逃跑,那门房却尽职的很,连吃饭都在门口。她想用毒,可是上次的毒粉全被玉修给洗的干干净净,新配制的毒药还差一些药材,秦王府里没有,若是真接使用,效果便差了许多,她没有把握能把那门房毒晕。
她有些沮丧的想爬狗洞,可是那天晚上她爬进王府的狗洞已不知何时被堵上了,想爬都没地方爬!
燥热的天气,烦闷的秦王府,郁闷的心情,无助至极,舒欣从未试过这种感觉!
她的眼睛转了转,反正都无聊至极,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做点事情吧。不让她出门,她就有本事把王府弄的鸡犬不宁!
她嘴角边划过一抹坏笑,便溜进了玉修的书房。好在玉修只吩咐了不让她出门,在王府里倒是自由的很。
她铺起宣纸,执起狼毫笔,磨起端砚,手起笔落,行云流水般画了起来,画工虽不甚精致,却是笔笔精湛。
有事情做,时间似乎也过的快了许多,她进到书房时是中午,画完几副画之后便已近黄昏了。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将刚才画好的那些画尽数挂到书房的墙上。挂完后,满意的一笑,便欲走出书墨浓香的书房。一个转身,却将一个卷轴碰到了地上。
舒欣有些好奇,打开一看,是一副画,画里面画的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那女子她曾见过,就是那天晚上来找玉修的女子,也是那日里拿着剑要杀她的女子,只是画中之人比起她见到的时候要多十二分的温柔。
她心里不禁有些吃惊,玉修居然对那个女子如此念念不忘,保留着她的画像,那一晚却又拒绝了他,男人还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一个念头突然划入她的脑海,这个女子如此美貌,不会是传说中的顾惜惜吧!难道顾惜惜并没有死?她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与她好像没有太多的关系,玉修爱着谁念着谁都由他去吧!
她拿起那副画细细一看,见画旁还有一句题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画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所做。
舒欣嘻嘻一笑,取过狼毫在上面题道:“夜饮朝歌醉未眠,轻狂全是倚娘怜。”
题罢后,才发现在书房里窝了一下午,身上已被汗水给浸透,想起玉修睡房里的温泉,当下也微微一笑,从书房出来后便去了睡房。
睡房里依旧白幔飘飘,舒欣伸了一个大懒腰,便将全身上下的衣物尽皆除去,跳进了温泉之中。水温适宜,舒适无比。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那层易容的东西,在她流了许多汗后,又在温泉的浸泡下,已经有些松软了。
她的身旁带了一些易容用的东西,知道玉修这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而他的那些下属在见到她脱衣裳后也不敢跟过来。朱雀自上次打了她之后,她便一直没有再见过她,那日里见得她的表情,似乎玉修对她的惩罚不轻,只是罚的重与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倒巴不得玉修好好的罚罚朱雀,那家伙实在是太嚣张。
她想了想,便将脸上的那层物事揭了下来。去掉脸上的那层障碍,她只觉得舒服无比!
澡池边水气盈盈,澡池内的水温度适宜,她只觉得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很愉悦,人一舒服了就容易犯困,她倚在澡池边,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她,似乎觉得有人在看着她,她心中一惊,便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见到一个长的如同妖孽一般的美男子含笑看着她。
那男子穿了一身夜行衣,此时面巾已被揭下,那张脸上的皮肤比乔悠然的还要好,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舒欣,那双眼里有欣赏有赞叹,还有一丝****。那男子见她醒来,笑着道:“人言秦王不近女色,不想却在自己的睡房里藏了一个******。”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润无比,带着一丝蛊惑。
舒欣一见到这个男子,心里暗自叫糟,此时她身无寸缕,这个男子又从未见过,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想做什么?却在听到他说话之后,便知道此人不是秦王府里的人,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鼻子间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甜香味,闻起来极为舒服。
只是她一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只觉得一股燥热自心底升起,熟识药性的她大叫不好,这闻起来极舒服的香味居然是春药!她心里大惊,在想着如何脱身之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浅浅笑道:“公子深更半夜闯入秦王府,不知所为何事?”
她也喜欢看美男子,但是却讨大被人算计,且看来人的那副模样,想必也不是善于之辈。这几日里呆在秦王府里,很清楚的知道这看起来空空荡荡的秦王府,其实是暗藏玄机。她那日里爬进秦王府,若不是玉修因为那美人的到来而故意撤掉守卫,她就算是从狗洞里爬进来,也走不到玉修的房间,而这个人这么轻松的就能出现在秦王府,并且在青龙白虎毫无查觉下进来,轻功必定不俗。
那男子笑的愉悦无比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可是见到你之后便知道为何而为了。”他的语气轻挑,但听起来却又没有半点淫邪之意。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泄漏了他的心事,里面已经染上了一丝欲望。
那男子自认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美人,确切的来讲,她也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但是就这样看她,就觉得她满身布满了灵气,可爱而又灵动,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陌生的男子闯进来,也处变不惊,光是这种丛容的气度,就让他心生赞叹之意,看来玉修看上的女子还真的不同于一般女子。
舒欣浅笑道:“公子的胆子可真大,明知道我是秦王的人,还敢动那些想法,你难道就不怕秦王拔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
那男子走到舒欣的身侧道:“怕,我当然害怕,只是秦王连舒欣那种又丑又不守妇道的女子都愿意娶,而我与姑娘一夜露水他也定不会介意。”他的眼睛朝舒欣眨了眨道:“更何况以姑娘的聪慧,想必也不会将今夜的事情告诉秦王。”
他的眼睛极为漂亮,这番一眨也不知道是不是春药在做怪,舒欣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舒欣稳住心神后,便在心里大骂那男子是色狼,他好色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那样说她,真是不想活了!但是她见那男子步伐轻盈,又能在秦王府里来去自如,想必身怀绝技,而她的身边只有未成形的毒药,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她知道此时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更兼她此时身中春药,又如何与他周旋?
舒欣淡淡一笑道:“公子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是我尚是处子之身,公子此时若是要了我,我便没办法对秦王交待了,也只有把公子这个奸夫给供出来了。”说罢,她将自己的右臂自水中伸出来,那点鲜红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有一种妖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