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月被她这一脚踢的直想哭,原本如花似玉的脸上有舒欣原本给她的巴掌,再加上这一脚的印迹,已经丑不堪言,却依旧怒道:“舒欣,你实在是太过份,居然还想着让我父王帮秦王,这敢这样对我,我叫我的父王踏平凉州!”
舒欣也不恼怒,坐在椅子上将两条腿高高了垂了下来,在椅子边晃啊晃啊,满不在乎的道:“你让你的父王发兵踏平凉州,前提是你得有命回到允州才行。”
宁芷月不由得一愣,眼睛微微一眯道:“你想杀我?”舒欣还未回答,她接着又道:“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你若是杀了我,父王一定会替我报仇,绝不会让你好好的活着!”
舒欣淡淡的道:“你错了,我不会杀你!只会慢慢的折磨你,你现在肚子是不是很痛?你放心好了,这样痛是痛不死人的,却可以让你的肚子一直痛下去。再则你说如果宁王知道你在我的手上,他是要出兵攻打凉州呢还是出兵攻打六皇子?”
宁芷月怒道:“舒欣,你真是卑鄙无耻,我要告诉秦王你这般对我!”说罢,挣扎着欲站起来,只是她的肚子实在是痛的太过厉害,她根本就无法站起来。
舒欣咯咯笑道:“你觉得在秦王的眼里,是逼迫你父王攻打六皇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说罢,她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道:“其实对修而言,这两样都很重要,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他绝对不会这样对你,可是我却不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你说我卑鄙无耻也好,说我不择手段也罢,反正我是不会放了你就对了。”
宁芷月怒道:“你原来请我吃饭不过是一个恍子,根本就是想下毒钳制我!”
舒欣嘲她极可爱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撇了撇嘴道:“你错了,我是真心实意的请你吃饭,在你没有打我后两个巴掌之前,我的确只想委曲求全,为修做一点事情,可是你的种种举动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无法容忍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子呆在修的身边,你给不了他幸福,只会是他的麻烦。所以我决定铤而走险,就算会把修惹怒,我也在所不惜。更何况,他若是知道你对我对的种种,只怕连责备我都舍不得。”
宁芷月听得她的话不由得恨极,舒欣却又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若是想用毒害你的话,根本就用不着请你吃饭,随手一扬,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宁芷月努力让自己的镇定下来,她看着舒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舒欣冷哼一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想怎么样?”
宁芷月冷冷的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舒欣嘻嘻笑道:“你不明白没有关系,我就慢慢的来告诉你,你上次来凉州被我设计气走后,心有不甘,想一箭射死我,可是没料到修那一次是假装受伤,所以救了我。而你这一次来凉州,还是想杀了我,岂图用权势逼修娶你,而且你也知道我和修感情深厚,为了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却不知道,我除了可以为修做任何事情,同时也可以为了他不折手段。”
宁芷月咬牙切齿道:“你实在是个毒妇!”
舒欣笑得更加愉悦道:“比起狠毒来我实在是比不上你,此外有谁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好人吗?”
宁芷月咬了咬唇道:“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丁流景!”
舒欣眉眼之间依旧笑的愉悦,淡淡的道:“丁流景?我早当丁流景死了!你父王杀了他也不打紧。就看你在你父王的心目中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的一样重要了。”想拿丁流景来威胁她,想都别想。原本她也想委曲求全,但是现在看来,委曲求全对于像丁芷月这种女人而言,实在是行不通。
而她现在走的是一步险棋,就看宁芷月在宁王心中是否如传闻一样宝贝了。她的眉眼之中有一分坚定,还有一分狡黠。
宁芷月大怒道:“舒欣,你简直不是人!”
舒欣淡淡一笑,又往她的脸上踢了一脚道:“郡主,你错了,我的脸此时虽然也肿了,但是还不会吓到人,可是你此时若是被人看到,哼哼,没有觉得你是个人。”她笑的灿如春花,灿烂而夺目。纵然脸上红肿一片,也会让人忘记她脸上的红肿,觉得她清秀可人。
而宁芷月此时脸上又是鲜血,又是泥污,又是红肿,看起来实在是可怖至极!
舒欣说罢,眼眸微转,比身后拿出一面铜镜放在宁芷月的面前,宁芷月微微一怔,待她看清楚铜镜里的模样时,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而镜中那个丑陋不堪的女子也在揉眼睛,她将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镜子中的丑八怪也瞪大了眼睛,她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舒欣撇了撇嘴道:“就这么一点点胆子?才弄成这个模样就受不了了?真是太扫兴了!”正在此时,大门被打开,明月走了进来。
明月见得屋子里的情况,不由得大禁道:“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舒欣叹了口气道:“我原本制定的订划得做一些更改了,我原本以为我能忍辱负重,可是此时看来,我实在不是那块料!这个女子比我想像中的更加的恶毒,所以我终是忍耐不住出手了,明月,我们的计划做一下更改好了,或许会有令外的效果。”
明月的眼里划过一抹担心道:“可是王妃,你难道不怕宁王爷突然发难吗?”
舒欣的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怕,我岂会不怕,但是怕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就不再害怕了。但是我也不是不计后果的不怕,你晚些按我吩咐的去做,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要如何跟我斗!”
明月见她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有些娇弱,可是她那种自信的神彩,高傲的态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种气场,她只在王爷的身上看到过,没料到她们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王妃也能有这样的气场。她的心不由得发出赞叹,普天之下,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的王爷!
明月眼里满是恭敬道:“王妃,这件事情能让王爷知道吗?”
舒欣淡淡一笑道:“告诉王爷吧,我也没有打算瞒他,反正这一次这个坏人我是做定了,卑鄙无耻就卑鄙无耻吧!”她顿了顿又道:“反正在宁芷月的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所以由得她去了。”
宁芷月再次醒来时,天色正黑,她分不知道是晚上的几点,只知道她的肚子不再那么痛了,她用手按下去时,还隐隐做疼,但是却已经好很多了。
她咬了咬牙,欲从地上站起来,只是她的肚子却很不客气的“咕噜”响了一起,只觉得身子疲软至极。她的眼眶里顿时溢满了泪水,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宁王对她百般疼爱,下人们对她百般恭顺,而今日,却在舒欣的手上吃了一个大大的亏!
她的眼眸里有一抹通红,拳头握的死紧,指甲也陷入肉里,那些疼痛也不能降低一点她对舒欣的恨意!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会让舒欣一无所有,要食她的肉,寝她的皮!
浓烈的恨意让她的心更加的坚定些,她无论如何也要逃回允州,绝不会就此认输,而玉修,她却是势在必得,她咬了咬才,让自己强自站了起来,一股剧痛传来,她不由得大惊,抬眼看自己的脚,才发现左脚一片血肉模糊,一点劲都用不上来。
习武的她再清楚不过,她的左脚的脚筋被挑断了!脚筋一旦被挑断,就再也没有接起来的可能!也就是说她的后半辈子左脚再也用不了力了!她被这个认知差点打倒在地,她咬牙切齿的道:“舒欣,今日你加在我身上的种种,我一定会加倍的讨要回来!你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宁芷月咬了咬牙,拼尽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只有一只脚能走路,但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拦她要复仇的决心!
她在心里不禁冷笑,舒欣也真是笨蛋,要挑断腿筋居然只挑断一只脚的,而她还有另一只脚就一定能逃出生天!
她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她是被关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里,月亮清润的光华从门逢处照了进来,她心里对舒欣的鄙视也就更重了,就这样一间破旧的柴房就想关住她?舒欣也太小看她了!就算她的脚筋被挑断了一根,却并不代表她就成了废物,想打倒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从门逢里像外张望,却见门口有两个守卫,门口上还有一把大锁,她微微的沉思了片刻,拔下头上的发簪,往那个钥匙孔里掏去。
宁王在没有发迹之前,他的祖上是有名的锁匠,所以他自小练就开锁的本事,而当他发迹又后,又贵为王爷,就不要轻易开锁了,只是人对于自小就会的东西,总会有些许偏爱,所以闲来无事,也会拿几把锁出来研究研究,宁芷月见宁王摆弄时,觉得极为好玩,所以跟着宁王摆弄。而宁王见她也喜欢开锁,心里觉得有趣,也乐得将这一门祖传的手艺传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