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雀又出去了一会,舒欣不死心的又想算逃跑,只是她还没有走出两里地,又看到了朱雀的踪影,她心里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而她打算从山上的野草里提取毒药时,朱雀只要一看到她动手动那些花草,就极快的将那些花草全部扔的极远。
舒欣只觉得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她坐在那个山洞里,却能听得到远处战鼓的声音,心里不由得焦急万分,她不想打仗,结果却还是因为她而打起战来,心里不由得烦闷异常,却偏偏又拿朱雀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那一日趁朱雀不在,自己寻了些柴火在山洞口点燃起来,希望乔悠然或者玉修能看到她的暗示,只是她只听得到战鼓的喧嚣,却看不到有人来救她。
到得第三日的时候,朱雀回来的时候,见她安然的坐在那里,她冷冷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舒欣淡淡的道:“你是觉得利用我的时机到了吧!不知道你是想利用我去威胁乔悠然还是去威胁玉修?”她见朱雀不语,接着又道:“其实你可以杀了我,造成是乔悠然动手的假像,这样便能恶化乔悠然和玉修的关系了。”
朱雀的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却冷冷的道:“你的办法确实不错,但是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你肯定是要死的,但是要怎么死却不是你说了算。”
舒欣冷冷的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此戏弄我觉得很好玩?”
朱雀淡淡的道:“还好,比你以前戏弄我的时候感觉好很多,我原以为你一直很自恋的以为我不会杀你,没料到你还是知道了,原本想用这个法子来激怒你,让你尝尝等死的滋味,现在想来,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以你的聪慧,是定然能猜得到的。原来不明说要杀你,而让你知道是在等死的滋味相必更加美妙。”
舒欣微微一笑道:“朱雀,我们不如打个赌,我赌你这一次一定杀不了我!”
朱雀不以为意的道:“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杀不杀你不是我的最终目地,而让玉修的和乔悠然反目才是我的最终目地。但是你却一定要死!”她的语气说到最后已是冷如寒冰。
她想起他对她说的话语,心里不禁升起了别样的情绪,他的心肠如些狠毒,她跟在他的身边是断没有好结果的,可是现在她除了跟在他的身边外,却再也没有其它的退路。
她只觉得人要好好的活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每天活着都要担惊受怕却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是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舒欣见朱雀比起往日来更加的聪明了几分,这几****在朱雀的身上碰了不少软钉子之后,心里不由得更加的生气,她居然也会有如此无措的时候!
她咬了咬唇道:“朱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我,你相信我绝对能让你好好的活下来!”
朱雀的眸子里有一抹向往,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处境,你是救不了我的!”说罢,伸手点了舒欣的穴道,再将她负在背上,施展轻功,极快的跑下了山。
舒欣心里大恨,又在心里问候起朱雀的十八代祖宗起来,只是一想起她的话,舒欣又觉得气闷异常,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更没有觉得如此气闷过。从来只有别人吃她的瘪,却从未吃了别人的瘪。
朱雀带着她回到了乔悠然的军营,从营帐里找了一套军装穿在身上,又将舒欣身上也套上了军装,紧接着又负着她出了军营。
舒欣的眼睛四处张望,却见军营里一片慌乱,比起三日前她离去时的情景,还要乱的多,她隐隐还能看到有人抬着伤员进进出出,她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她不由得咬紧了牙齿,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冷静,要想办法自求,绝不能让那个面具男的阴谋得逞。
她的心里不禁骂起那个面具男来,心里后悔至极,早知道这样,那一日在茶肆时一刀割断那个王八蛋的咽喉,免得他总在做怪。那一日也是身上没有毒药了,要不然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要毒他个半身不遂!
她见朱雀带着她在军营里左走右走,那战鼓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她知道朱雀是带着她往打仗的前线去了。一路之外,她见到尸横遍野,心里的怒气不由得更旺,她本意想化解这场战争,没料到却是如此的结果,虽然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这种这种情况却恨意绵绵。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下次若是再碰到那个面具男,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朱雀的轻功极佳,很快就到达战事的最前端。正在此时,战鼓却停了下来,舒欣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朱雀却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带着左右飞跃,将她带到了一个高台之上,再极快的从怀里取出绳子,趁人不备用绳子将舒欣的双脚缚住,再将她的军装除去,将她挂在了高台之上。
那高台约有十几丈之高,是军营里用来放哨所建,由于成州坡地水流较多,那高台是建在一个高坡之上,舒欣的身子一悬空,只觉得一阵头晕,她有恐高症,可是当她看到她的处境时,她的恐高症也吓得无影无踪了。
朱雀挂她的技巧极好,绳子若是断了,她就会从高台之上掉了下去,而那高台除了建得极高之外,台下面是一条河,那条河虽然不若她上次跳的河那么湍急和宽阔,但是河水却是浑浊澄黄,虽还未到梅雨季节,但是由于由几日下了一几场暴雨,使得那河流的水面较平日宽了许多,也湍急了许多。而那绳子的末端却是系在高台的木制尖端之上,那尖端有些摇摇欲坠,仿佛只要稍一用力,那个木制的尖端就要被扯断一般。
朱雀将她挂好之后,便大声道:“这个女子是秦王妃,秦王作恶多端,暴戾无道,好在摄政王有先见之明,将秦王妃擒了来,秦王若是不退兵,我们就杀了她!”
那些士兵一听说是秦王妃,个个怒目圆睁,因为和秦王交战,所以他们背井离乡,死伤无数,更兼前段时间那场瘟疫横行,军中有人传言那场瘟疫就是秦王所为,他就是个灾星。心里对秦王恨意极浓,此时一听得擒得秦王妃,士兵们不由得大声高呼道:“杀了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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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在树林投出一个个黑黑的影子,烤得树叶也没了精神,又是一年的夏天。
玉修想起去年与舒欣初识时那带着淡淡狡黠的笑意脸孔,心里的怒气又止不住的上升了几分!虽然他早知道白虎和明月肯定是看不住她的,只是她也逃跑的实在是太快了一些,才一个晚上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他派暗部的人四处查找她的行踪也没有半点消息,他知道她的性情,她若是不想让人找到那么就不会让人有找到她的机会。
也才一个晚上,他不过是去找丁流景布署一下作战的方案,她倒好,连一个晚上都不等他!
他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他不由得问自己,是不是把她宠的太厉害,以至于她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她消失不见,也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她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就算乔悠然真的听她的话,不打这一场仗,却并不代表战事就此停歇,玉照怎么可能放过他?他的那几个对皇位虎视察眈眈的兄弟,又怎么可能放弃如此一个争权夺位的大好时机?他知道这些她也是都懂的,只是她根本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又或许在她的心里,还有着对乔悠然的点点情愫吧。
一念及此,他的心情又不由得坏起来,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寒意浓浓,杀机阵阵,一身温润儒雅消失的干净净,他轻哼一声,便欲发兵去找乔悠然要人。
丁流景阻止道:“她才失踪一个晚上而已,你会不会太性急了些,就算乔悠然拿她威胁你,也必会给你示警。”
玉修轻哼道:“他会示警才是怪事,我怕那笨蛋一跑到他那里,他便将所的东西都放下,独自带着那个笨蛋远走高飞。”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像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丁流景看了他眼道:“你也不用如此激动,你和舒欣在一起这么久,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她若是不想跟谁走,那么谁都带不走她的。我们不如再等一个晚上试试看!她若是真的能说动乔悠然那实在是再好不过,我虽然很喜欢乔悠然那个对手,但是却不想有太多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