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一想起她画的那些春宫图,他的嘴角不由得染上了点点笑意,他低低的道:“欣,你还记得你以前画的春宫图吗?”
这一句话在她的耳朵里,只听到了春宫图三个字,她心里不由得想笑。
玉修接着又道:“欣,我还记得你我初识时你曾对我说过,要和我试一试那副春宫图里的姿势,今日里,我们便试试,如何?”他的话语里带着点点的期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她将她骗的极惨,而她明明是未出阁的女子,却偏偏能说的出那些就是大男人都会脸红心跳的话语。那些回忆很美妙,也让人回味幽长,她和他一样,都将自己隐藏的极好。
而此时,舒欣脑袋里最后的一抹意识也化进了甜蜜的梦中,在她的梦里,一如梦外这般绮丽,玉修的点点温柔让她沉醉无比,也愈加的不愿醒来,此刻的梦中,是那么的美好,而梦外,也是那么的美好。而她脸上的笑意她越来的甜蜜。
玉修的唇绵绵密密的在她的身上吻过,在等待着她的回答,而等了半晌,却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的眼睛也不睁,却低低的道:“欣,你不回答,我便当是你默认了!”狂野的她,他很喜欢,而此时安静而娇羞的她,他也喜欢。
她身上的衣裳已被他脱的干干净净,他的皮肤与她的雪白的肌肤轻柔的粘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有些意乱情迷,而身下她的身子绵软一片,不见些许的反应,他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从来都不是如此被动的人,今日的她实在是有些反常。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柔的唤道:“欣!”她没有答应。
他终是觉得有些奇怪了,睁开眼睛看着她低唤道:“欣!”她依旧没有答应他,耳边却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脸上的甜蜜让他有些沉醉,那抹浓烈的笑意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庞,带着浓烈的珍惜。只是她怎么就这样睡着了!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在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能睡着!
他低低的道:“欣,你这只小妖精,你得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话是这样说,却并没有任何行动,一双狭长的眸子温柔无比的看着她。
他知道她这一段时间累到了极致,而她这么累都是为了他,他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眼里更多的是珍惜,他轻轻的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心里不由得苦笑连连,她是睡着了,可是却给他留下了这一团浓烈的****,老天爷,他该怎么办?谁来帮他浇熄这一团浓烈的****?
他狭长的眼眸望着帐顶,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笑,这一夜他要如何渡过?
似是回应他的想法一般,舒欣的身子毫无预期的压在他的身上,他心中一喜,她素来诡计多端,难道方才是她故意戏弄他的?心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欢喜的唤道:“欣!”
她依旧没有回答。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放了下来,他低低的道:“我发誓,你若是再勾引我,我就吃了你!”
只是他的话音一落,她的胳膊又放在了他的胸口。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把她怎么样,不是不敢,而是尊重。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分尊重,这一夜成了他有史以来最为难过的一夜,他记不清她的手和脚往他的身上缠了多少次,他也不记得将她的手脚从他的身上扯下来多少次。在他极不耐烦的时候,他终是放弃将她的手从他的身上放下来,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偏偏他自己还不敢有所行动,一则是怕吵醒了她,二则他若是一动,真正难受的那个人却是他。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脸上那抹甜蜜的笑容,他不由得有些欲哭无泪,她睡觉的时候就和她醒着的时候一样,不安份至极。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沉沉睡了过去,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醒着的时候抱怨连天,而当他睡着之后,他的脸上也满是幸福的笑意。
晨晖从帐蓬外照了进来,带来了一室的温暖,一夜的熟睡让她觉得心情愉悦至极,她极为舒服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只是当她将手脚伸展的时候,却有些意外的遇上了阻碍,她猛然睁开眼睛,却见到了玉修那双狭长的眼眸此时也正定定的看着她,那又温柔无比的眸子,此时有些疲惫。
昨夜的一幕在她的心头涌现,只是在她的记忆之中,只有两人相亲相拥相依的情景,对于后续的事情,她却再没有记忆,她朝他嘻嘻一笑道:“修,早啊!”
在她的心里,一直想过的就是每天清晨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说一声“早”,而今日里她终是拥有这样的幸福。
玉修淡淡的道:“对我而言,不是早,而是晚。”他见舒欣的眼里满是询问,又接着道:“我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此时对我而言,实在是晚了些。”
舒欣微微一怔,他接着又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睡觉的时候很折磨人!”尤其是两人全身几近赤果的时候。
舒欣嘻嘻一笑道:“你是第一个和我睡觉的男人,我没有人问起。”
玉修只觉得有些无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臂一舒,有些暧昧的道:“你昨晚上没有给我的,现在全部补给我!”说罢,他的身体便压上了也的身体。
两人手足交缠间,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他给脱光了,她的脸没来由得一红,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道:“你要温柔一些。”
玉修一怔,他见她那副娇羞的模样,以为她会拒绝他,没料到她却给他这样的回答。她见他此时的样子,忍不住低笑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玉修的眼眸微微一眨,轻哼道:“只有傻瓜才不愿意!”说罢,毫不客气的又轻咬上了她的耳垂。
舒欣浅浅一笑,正欲回应他的热情,门外却传来了青龙的声音:“王爷,王妃,丁将军回来了。”
若是以往,青龙会敲敲帐蓬的门,然后就会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原本来叫门都不愿,谁知道昨夜王爷和王妃在做些什么事情,若是打扰了他们,舒欣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日后若是找他算帐,他是吃不消的。只是其它的几个侍卫也俱都知道这个情况,无论他是软磨还是硬泡,硬是没人愿意帮他接这个差事。
屋内的两人被打扰也极度的不悦,尤其是玉修,他的欲望才起来,又被人打断。他闷闷的道:“叫丁流景等一会。”
青龙鼓起勇气道:“王爷,丁将军说那件事情十万火急,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后果极为严重。”当今之计,只有把的所有的责任全往丁流景的身上推。
玉修轻哼一声道:“知道了!”说罢,再在舒欣的唇上亲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舒欣见得他的模样,笑着道:“下次还是等着我来扑倒你吧!”
丁流景在帐蓬里走来走去,看起来暴燥至极,而那一杯茶,已被他冲了好几遍了,现在已经淡然无味了,他见玉修顶着一个黑眼圈和舒欣一起走进来的时候,有些责备的道:“昨晚把你累坏了吧,连床都起不来了!”
玉修淡淡一笑道:“等你将陌兰找到时,你便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舒欣听得他的话后瞪了他一眼。
若是在往日,丁流景定会反唇相讥一番,可是今日他听到陌兰的名字后,闷闷的道:“修,米饭跟着陌兰走了,可是她却说她不是陌兰。”
他这一句话实在是有些没头没脑,玉修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眸光微微一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前几****驻守在前线的时候,米饭回来了,我心里大喜,一看到米饭我便知道陌兰只怕就在附近,于是便让米饭带着我去找她。我跟着米饭走了约一里地,终是见到了一身红衣的她,就像是在大漠里初识一般,我心中大喜,忙走上前去,谁知她却挺剑就向我刺来!”
舒欣微微一惊,问道:“那后来呢?”
丁流景眸光里有一分伤痛,他低低的接着道:“她那一招又快又狠,我看得出来,她那一招想致我于死地,我心里一惊,忙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冷冷的告诉我,她根本就不是陌兰,而是陌兰的孪生妹妹陌妍,她来是为她姐姐报仇的。”
玉修问道:“她们就算长的极像,米饭应该能分辨的出来,它又怎么可能不是陌兰?”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你说对极了,我也是这么说的,而她却告诉我米饭是她和陌兰一起养大的,她的姐姐已经死了。我自然不信她的话,告诉她我认识陌兰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还有个孪生妹妹。而她却反问我对于陌兰的事情我又知道多少。”说到这里,他的那一双眼眸里满是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