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再见亦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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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中的河

我曾看到过无数条河流,她们流向大海又或只流经内陆,她们汹涌澎湃又或静静流淌,她们清澈见底又或浑浊不清,无论怎样的河流都不是我心中的那条河流,于是我默默记下了她模糊的样子,踏上了寻找她的旅程。就像寻梦一样,只是梦想还有方向,可是她却在何方?

时常会想起她流淌的模样,流水奏出的动人声响,她也同样来自于雪山,雪山上同样没有人烟,只是她流经大地的同时,流向了我的心间,虽然她出世时未曾与我谋面,可今生注定将与我结缘。虽然她来自山涧,又流向天边,并未流过我的身边,可脱俗的气息却无时无刻地滋润着我的心田。曾有人慷慨地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我却贪婪地想将她据为己有,这一刻她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河流。

我走了很久,依然没有发现她流过的痕迹,于是我又像往常一样驻足倾听,试着找寻她流动时的声响,可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眼前也只有嘈杂的人影,我似乎走错了方向。这儿没有安静的山谷,更没有谷中幽静的河流,这更像是一个城市的中心,车来人往的地段,人们都在赶着时间,忙碌的世界中,一切都孤独地转个不停,这儿真的没有我苦苦追寻的河流。

突然,我发现那河流正流过我的身边,此刻站在街边的我,仿佛是在河滩。我踩着松软的沙石,没有水泥地强烈的排斥感,流水激起的水雾写在脸庞,洗去了上面的灰尘,水雾渗进了眼中,擦亮了模糊的视线,轻柔的水声盖过嘈杂的人世间,眼前湛青色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经过了我走过的街边,安静的画卷,从未有过的瞬间。

找寻的途中,一直都没能发现,你就在我的身边,在我的心间,不论你从哪里发源,都将全部滋润我的心田。活在现实的压抑,几乎让我将你的容颜忘记,而每当夜深人静的夜里,我都会无数次把你想起,伤心落泪只为再一次见到你。我干涸的人生,需要你慷慨的浇灌,我人生的道路,希望能是在你流经的丘陵盆地,山谷平原。我渴望能在那里建立起一条航道,沿着你流经的每一寸土地,我驾着船,与你同行,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地方,都将与你一起同享,我将与你同航,在我人生的航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