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再见亦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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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街灯盏盏

当天空最后一点光亮终于被浓浓的黑夜掩盖,心也如这黑夜一般变得沉寂,多想让月光洒在大地,照进寂寞的心底。只是今夜无月,点点的星辰就像孩童的眼睛,怎么也照不亮漆黑的天空。尽管此刻华灯初上,鲜艳的灯光挂满了街头,可却怎么也照不穿夜的深沉,如此这样,就好像一座水下的世界,厚重的夜如水般将整座城市笼罩。虽然微风拂面,可夏天的火热透不出一丝温度,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每当身处其中,这样的黑夜,我总会停下脚步,仿佛这里的一切能与梦境相容,一种茫然的错觉,驻足之后在脑海中回响。梦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地,那里的空气是否会充满了想象;那里的一切是否会如橡皮泥般,跟着自己的想象去拿捏;那里的大地是否会如橡皮泥般,在不知不觉中深陷梦魇,尽管如此,那里依然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地带。

每夜总会在梦境中相聚,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想要说的话语,总是不自觉地跟着曾经的记忆,将心中的渴望诉说,不论过去抑或未来,总能在梦境中出现。尽管以前的故事时常会上演,只是身在其中却无法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梦也越走越远,回忆着在眼前那个怎么也听不到的对白,每个人都张着嘴巴不出声的可爱,可看不明白,那天究竟是怎么一个人走过来。曾经细心发现梦境竟是黑白的,就好像老电影的胶片,尽管牵动着我的心,可结果早就无人在意,谁都知道这是一场注定流泪的戏,只是忍不住无数次地回忆,在梦境中期待着相遇。

于是,就在这部黑白且无声的电影中,迷失了自我,感觉现实和过去,过去和现在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真假。就像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辨别真假,就算是可恶的谎言,我愿意看到那悲剧变成美丽的结局,才不会在现在面对似曾相识的画面,畏惧得不敢上前。

为什么,逝去的总是美好的,就好像动人的音符,在流逝的瞬间,成为了永远。尽管还在回味着那个流过的声线,却不知不觉间早已曲终人散。或许梦想就是用来破碎的吧,每当看着梦想一个个地破碎,心就好像被钉子戳穿后胶水也正好在表面凝固,尽管疼得刻骨铭心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仿佛看见了梦中的那个人,他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从未体会过失败,幻想着我也跟他一样,只是他就是从前的我,同样有着纯白的童年,不觉间有个温柔的身影晃入眼中,坚定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告诉我,人生已经走过了那些年。

我转过身望向窗外,想象着那一天,让我靠近你,近到我满意为止,近到我可以感觉到的温度,近到可以听到你的心跳,我轻轻地在那儿对你说,多么喜欢你凝视我时宁静的双眼,你可知道,我也深情地看着你,如星辰般璀璨。

此刻强忍住泪水和痛苦,在天明之际,闭上眼睛,忘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