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情将军霸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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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马车里的惟肖像惟妙使了个眼色,这正是杀楚夏的大好时机,惟妙握紧匕首,冷冷的看了眼砂画,其实刚才毒蛇不是听了箫声才退的,而是她悄悄念了召唤的咒语,那小子运气好,吹两下箫,以为真能镇住黑压压的蛇群。

要不是她赶紧召回,那群铁骑早就齐齐中毒而亡,惟妙惟肖是楚云烈派来刺杀楚夏的杀手,巴不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那样她们的机会就增加许多。她握紧匕首,悄悄靠近楚夏,准备狠狠的捅他一刀,再拉着惟肖从马车上跳下去,滚进边上几尺高的蒿草中。

“沁儿……”楚夏轻轻唤了一声,把一旁正准备刺杀她的惟妙吓了一大跳,她沉着脸,眼神阴鸷,看他那样子,想必不用她解决,自己都会死掉,后背中了一刀不算太重,但也不算太轻。

“公子,你醒了!”砂画调转头,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掀开帘子。

身后的铁骑声越来越近,怎么办啊!砂画奋力的甩动鞭子,“驾……”扬声喝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马车里威严的气息,她沉着脸,一把掀开车帘,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打落惟妙手中的匕首,“原来你们真是奸细,怪不得当初公子不留你们。”

砂画利落的跳进马车,惟妙和惟肖两人同时低喝一声,抽出腰间匕首,朝砂画攻去,马车里太过狭窄,楚夏迷糊的躺在一边,砂画一手挥鞭子,另一只手抵挡惟妙两姐妹的攻势。

突然,楚夏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忍着背上的剧痛,悄悄爬起来,使力一脚蹬开惟妙,两手抱紧砂画,往边上的蒿草中滚去。

“公子,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砂画焦急的望着她,刚才幸好有他,不然,她可能会打不过惟妙两姐妹。

楚夏声间低沉而沙哑,“躲好。”在上方的道路上,那辆朱红马车疾驰而去,后面跟着几十名铁骑,狂风呼啸刮过她们,等铁骑和马车全部像疯了般跑过,砂画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能久留,惟妙惟肖如果逃脱了,会找过来的。”砂画咬紧牙关,奋力扛起楚夏,颤颤巍巍的凭记忆走去,夜色苍凉,满身血腥,雨渐渐停了下来,空气中夹杂着稀薄的血腥味和死人味,还有恶心腐烂的毒蛇味。

楚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虚弱的撑起身子,“沁儿,你走对了,这就是我回家的路。”

“嗯。”砂画边哭边扶着他,艰难的朝前方走,她的蝶儿被打下山崖了,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她该怎么办?一夜之间,她双手沾满鲜血,杀死铁骑口中的大将军,蝶儿又生死未卜,连楚夏都身受重伤。

楚夏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抚了抚砂画额前的头发,“沁儿,我们就快到家了,你放心,蝶儿吉人自有天相,她跟云轻她们都会没事的。”

“嗯嗯。”砂画小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混合在一起,夹杂着雨水和血腥的味道,她要尽快帮楚夏找个地方疗伤。

一月后

东陵国皇宫

此时已是深秋季节,砂画愣愣的坐在这偌大的宫殿中。这是楚王殿,楚王是老皇上给楚夏封的封号。

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红墙绿瓦,玉砌雕栏,无不彰显着皇家的高贵与奢靡。这座宫殿共有二十八道门,层层递进,花灯高悬,朱红色的锦緞铺满宫殿,这些高贵典雅的装扮,却没有给这座冷清的皇宫带来一丝欢悦,相反,皇宫里,到处弥漫着腥人的血气。

大院里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置身在这片宫殿之中,就像行走在大海中的水晶宫殿上,规模宏大,形象壮丽,格局严谨,给人一种强烈的精神感染。

楚王殿里一共有三座温泉连接的浴池,占地面积十分庞大,楚夏一共有奴仆四百人,负责他的起居、饮食等工作,每个奴仆各司其职,不得越距。

砂画缓缓走到御花园中的大湖边,清澈的水里倒映着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孔。女子冷目以待,着一身抹胸拖地长裙,外披淡橙色轻纱,一头青丝用淡色的簪子簪起,垂留几根披在后身,略施粉黛,动人心魂,慑人魂魄。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头上的白玉簪子,把她衬得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她你一株淡雅清丽的白玫瑰,皎洁的清香,象是冰凉的高山之雪。

自从一个月前她和楚夏从断肠崖逃脱,匆匆忙忙之间正好碰到楚夏母妃秦王后派来的探子,顺利的把他们接进了皇宫,楚夏的伤得以迅速恢复。

她则一边思念蝶儿,一边探听这皇宫的一切。自从太子宣布回宫,皇上一次都没召见过他,砂画也没见到那个所谓的秦王后,自己亲生儿子受伤,她都不来探望,根据砂画以前在西塘国的经验,秦王后一定被某个权大势大的妃子给软禁起来了。

西塘国里王子间的暗斗、妃子间的毒害招数,她都一清二楚,只不过她没资格管人家,只有冷言旁观帝国后宫发生的一切,砂画对西塘国的记忆很深,毕竟那里她呆了十三年,记忆中那个烈如婵,还是那么的阴毒。

这期间,有个叫陈妃的女人经常来楚王殿探望楚夏,根据她的判断,那女人不好惹,她一定是软禁秦王后的人,最担心的是,现在太子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说不定皇上也被她软禁起来了。砂画查探到,陈妃是东陵四王子楚云烈的母后,目前楚云烈在朝中的支持者,若按十分算,他则占四分,而另外的四分,则由东陵大王子楚云飞掌握,剩下的人,不是举棋不定,两边不讨好的,就是支持太子楚夏的。

所以最终结果,支持太子顺利继位的只有两分不到,最近,楚夏都一直奔走在外,砂画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是八九不离十是关于夺位的事情。

这几天砂画一直心神不宁,因为她的月事好像推迟了一个多月都没来,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出什么毛病了?砂画凝神静气,望着湖面上的水波发呆,水波上是鲜艳欲滴粉红色的荷花,一片片的簇在一起,微风轻轻吹过,荷叶飘动,荷花摇曳生姿,传出阵阵沁人的馨香。而不远处,跟着几名小心翼翼的仆人,这些仆人全部是楚夏给她安排的,却又像是在监视她,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最近一看到油腻及油炸的食物她就恶心想吐,她出恭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像涓涓细流般,下腹和头经常性的痛,她越来越喜欢吃民间进贡的酸梅,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孕了,可是记忆中她未与楚夏同过房,怎么可能凭空怀孕,砂画摇了摇头,可能一切都是巧合,她想多了。

这时,一名身穿翠绿色袖花碎宫装的女子走了过来,她腰细臀圆,生得乖巧怜俐,漂亮异常,楚夏的王宫里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丫鬟,个个都是绝色美女,不过这个丫鬟与其他丫鬟有些不同,她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

她不喜脂粉,总是朝别人傻笑,如果衣着再朴素点,别的宫女就会嘲笑她是乡巴佬。

“小姐,奴婢给您端了些糕点来,天气凉,风太大,咱们去亭子里避避吧。”

砂画抬眼看了看那五颜六色的糕点,瞬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油酥味,她急忙捂着嘴朝湖里干呕起来,边上的几位侍女急忙围了上来,帮她轻拍着背部,个个脸上均害羞的像娇艳的花儿似的,砂画终于呕吐完了,又没呕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却让人这么难受。

“油菜,麦穗,以后不要端油腻腻的糕点给我,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一直对这些食物排斥。”她轻轻擦了擦嘴唇,绝美的脸蛋上有一丝散不去的愁郁。

油菜急忙把糕点递到另一个丫鬟手里,吩咐她拿走,“小姐,你……应该是有喜了。”

“胡说,我还……我还没成过亲,怎么可能有喜?”砂画怒声道。

油菜急忙应声,“小姐,要不请大夫来瞧瞧吧,太子说了,要好好照顾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的项上人头都会不保。”

砂画睨了她们一眼,也不知道这里面宫女哪个是楚夏的人,哪个又是楚云烈的人,她现在谁也不敢相信,所以对任何人都心存戒备。

“好吧。”砂画点了点头,毕竟楚夏也不希望看到她生病的样子。

夜凉如水,砂画一个人静静的躲在偌大的宫殿里,十二层纱蔓绕到床边,宫殿中央雕着狂龙的红漆柱子高耸而立,几盏烛灯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油菜和麦穗蹲在大殿外面打磕睡,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这静静的宫殿中,宫殿好冷清,砂画一行清泪无助的流了下来。

下午请宫医看过了,宫医确定她怀孕了,还连声恭喜太子有小王子了。听到这个消息,砂画犹如晴天霹雳,她的记忆里明明没有和楚夏同过房,又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也许是她失忆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