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俩结了婚又怎么样呢?江海涯的肚子里怀着骆晚风的孩子,你以为,结婚以后徐星雨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还会跟她继续的生活下去吗?”黎娜冷然叫道。
“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不会在呼那么多,要是海涯选择的是我,我一定不会在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会当成自己亲生的来对待,就算不能给我生下亲生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只要两个人相爱,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他的论点,如果海涯选择的是他,他也一定会那么做,从他对徐星雨的认知来看,那小子应该不会是那么夫浅的人,所以也一定不会为了江海涯怀了前夫的孩子而和她离婚。
“哈哈!”闻言,黎娜一声冷笑:“看不出我们金氏的花心金总,竟然如此的伟大。”
“黎娜,放手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更何况,江海涯一直把你当成她的好朋友,你就不要再去伤害她了。”金逍遥苦口婆心的劝道。
闻言,黎娜不由得紧咬了自己的红唇,海涯姐一直把她当成好朋友,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在爱情和友情面前,在女人的心里,永远只有爱情占了上方。
所以,就算对不起海涯姐,她的心,也是没有选择的。
“我知道我这么做会伤害海涯姐,可是,在爱情和友情的面前,我已经选择了爱情,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要努力的一试,”坚定的口气,不容人怀疑。
金逍遥顿时苦叹了一声,唉!徐星雨那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会让女人都这么的不顾一切。
“你要想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到时候伤己伤人,你这又是何苦呢?”金逍遥一脸的沉重。
“其实,你何必要阻拦我呢?如果海涯姐跟徐星雨结不了婚,而你反正都不在乎海涯姐怀的是谁的孩子,能不能为你生下亲生的孩子,所以,你不是又有机会了吗?反正你一直深爱着她,你又何苦来阻拦于我呢?”黎娜冰冷的开口。
可这些话语顿时让金逍遥的心中一怔,随即,他冷冷的站起身来转身而去,同时丢下了话语给她:“总之,在他们结婚以前,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海涯的,黎娜,记住我的一句话,爱,并不等于伤害。”
话落声中,他已渐渐地远去了。
只留下黎娜惨白的一张脸怒道:“金逍遥,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而向家行去的徐星雨与江海涯,则各怀心思的踱着步。
此时,徐星雨正轻拥着她,缓缓的慢步着,见还一脸沉思中的江海涯,他不能由得打趣道:“怎么?你不会是突然舍不得金逍遥那小子,见他喜欢别的女人而吃醋了吧!“
闻言,江海涯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来:“我看,在那之前,是另外有人打翻醋坛子了吧!”
你看看他见到金逍遥时那种酸气十足的样子,那不是吃醋了那是什么?
徐星雨顿时一笑:“是吗?谁叫那小子是我的情敌呢?不过,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吃醋的。”
“是吗?你不吃醋,那为何你一看见他,立马就冷了起来。”江海涯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信。
徐星雨的心里顿时一阵心虚。
“你看看,你的脸又红了,每次你心虚的时候就会这样,还说不是吃醋?”江海涯顿时嘲笑着他。
徐星雨心里顿时一阵发虚,不再理会她的嘲笑,上前一把就抱起了她,在江海涯的一声惊呼中,在风中自由的旋转了起来,同时高声叫道:“是啊!我为你是在吃醋,只要围绕在你身边的人,我都会吃醋,算我小心眼好了,不过,只要你嫁给了我,我就是小气得不准你再偷看别的男人。”
眼前的景物旋转,江海涯的双眼顿时就花了起来,紧张的一把抱住了徐星雨的脖子,天啦!徐星雨这个疯狂的家伙,这要是摔倒,她倒没什么,可苦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星雨,快停下,我晕了。”她紧抱着他,紧闭着双眼,死命的喊。
四周,同时传来了惊骇的目光。
可徐星雨毫不在意,怀抱着江海涯幸福的旋转着,直直的向前冲去,紧接着,把她丢进了他那辆宝蓝色的跑车里。
“你的车,拿回来了吗?”看着“海恋”,她开心的问。
“是啊!不然,带着我的老婆出去,那将是多么的不方便。”他对她挑眉而笑,并在她额上印下了一吻。
江海涯顿时心儿一跳,红了脸。
徐星雨顿时爽朗一笑,跑车一发动,就向前急窜而去。
江海涯心儿一阵乱跳中,也没有在意跑车究竟往哪个方向而去,她还以为,他送她回家呢?
可是,跑车都开了很久了,徐星雨竟然还没有停下车来,怎么今天回家的路,突然好像长了很多/
心中不解,她这才缓缓回过了神,抬起头来。
顿时不免大惊的叫道:“徐星雨,你不是送我回家吗?可是,这是哪里。”
跑车转弯,顿时向一山坡上行去,眼前景物乱窜,竟然全都是郊外的风采,一丝清爽无比的凉风吹来中,江海涯顿时大惊,对一旁含着一脸深意笑容的徐星雨怒道:“我正问你话呢?你没有听见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见她如此紧张,徐星雨轻颜的笑了笑:“你慌什么?难道我会把你给拐去卖了不成?”
这丫头,竟然这么不相信他未来的老公。
呵呵!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他却实是存心把她给拐走的,他就是要把她拐到人间稀少的山上去呆几天,到结婚当天他才直接带她到婚礼现场去,免得这中间又不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不管是骆晚风还是金逍遥,他都不得不防。
反正他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到时候一回去就直接结婚,哈哈!就算是有人想反悔,也来了及了。
见他一脸奸邪的笑意,江海涯想把他往好的地方想也不可能,顿时,见他望向她那满含深意的蓝眸,她感觉所有的寒意也向她袭卷了过来。
“徐星雨,快调头回去,不管去哪里,我都不想跟你去。”她带着寒意的对他叫,直觉告诉她,她好像被这小子给算计了。
“看你急得,我只是想带你到一个度假山桩去转转,顺便调节调节心情,我看这段时间以来,你太紧张了。”他献媚似的对她笑道。
闻言,江海涯顿时怀疑的看着他,这小子说的话,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
“怎么?你好像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他蓝眸故意冷了冷,有些受伤。
“徐星雨,你说错了,我不是不太相信你说的话,而是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她顿时冷了脸。
“好伤人的话,我就是那样一个不值得你相信的人吗?”他有些忧怨。
“快点回去,总之,哪里我都不想去。”跟他在一起,她总感觉很危险,谁知道这小子这次又安的什么心,上次跟他一去他买的新房,谁知就情难自禁的失了身,这次,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唉!这样下去,她跟他的关系,可是越来越复杂,到时候想断也断不了啊!
“放心吧!我们先去看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立马就送你回去,怎么样。”都把她拐到这里了,他还会轻易的放她回去吗?真是笑话。
顿时,江海涯沉着脸,不再说话。
不过,反正都来了,去就去吧!再说了,以后跟他这样轻松的日子,也许也没剩下多少呢?所以,应该份外珍惜才对吧!
即而,她缓和了娇颜,那她就再放纵一次吧!不过,真希望这真的就是最后的一次啊!
跑车沿着山道,继续盘旋而上,只是,山路却越来越不平了起来。
扶着扶手,江海涯忍不住皱眉叫道:“你要去那个什么该死的度假山桩,看这条路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快到了,你先忍忍吧!”徐星雨对她歉然一笑,他也没有想到,去那地方,这路会这么难走啊!看来,只听传说,当不得真啊!
唉!江海涯心中一阵难受,真是被他折腾得要死:“我说,你究竟要到哪个度假山桩去啊?”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听说这里有个叫”蓝色梦幻”的地方,地处低纬高原,境内有中外闻名的苍山和高原,形成了独特的高原地方性气候,冬暖如夏,空气清新,风花雪月,四季如春。所以,为各类花草生长提供了适宜的环境,四季鲜花常开,芳香迷人,素有“花国”之称,温和的气候使各种花卉四季常开,在这里,各种的奇花异草汇集成花的海洋,花的世界,而且,自然风光绮丽多姿,苍山如屏,海如镜,蝴蝶泉深幽,兼有“风、花、雪、月”四大奇景,所以,就想给你一个惊喜欢,就带你到这里来看看了,却没想到,这山路竟然如此难走。”徐星雨一边开车,一边给她介绍着。
“你说,还有蝴蝶泉?”她有些惊讶!
“是啊!听说这蝴蝶泉就隐藏在那苍山之中,有真蝶千万,连须钩足,自树颠倒悬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而且来此聚会的彩蝶多得难以数计,色泽绚丽,如霞如锦,美幻美伦呢?”话落,徐星雨一脸的迷醉,天啦!蝴蝶泉呢?如果跟心爱的人泡在里面,不知道该是如何的甜美与幸福啊!
“所以,你就为了来看看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意景,所以,就这样把我给拐来了?”江海涯不敢置信的叫道,这家伙,真是满脸袋的疯狂:“又没有亲眼见过,你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来了吗?万一没有呢?”
江海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他。
“如果不亲眼来看看,又怎么会知道不是真的呢?”他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而这可害苦了江海涯,这汽车不停的抖动,盘旋而上的山路又不好走,可怜了她肚子里那还没出生的孩子啊!
唉!
可是,现在也只能强忍着,因为就算她开口,他也不会听她的,把车开回去了。
还好,大约在盘旋而上的山路上又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前面的路,终于平滑了。
也不知道,这坐山究竟有多高,尽然开了这么久才上来,看来,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山顶了吧!
跑车滑行中,终于看见了一座像乡镇的地方。
而车刚一开进去,乡镇里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张望了过来。
终于,徐星雨把车停在了一家看似奇特的庭院门前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一脸诚恳的男人迎了上来:“请问,你就是在网上跟我联络好要来看蝴蝶泉的徐星雨先生吗?”
徐星雨开心的对一脸苦相的江海涯一挑眉,同时跳下了车,对那男人笑道:“是啊!我们就是想来看看蝴蝶泉的。”
那男人闻言,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就是“蓝色梦幻”镇的镇长江东福,真是很高兴徐先生能来啊!”
“很高兴见到你啊!江镇长。”徐星雨对他笑道,镇长,看来,在这里还是很大的官嘛!
“徐先生,你客气了,快请进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看还是明天去看蝴蝶泉吧!”李东福对他们笑着请进。
徐星雨为江海涯打开了车门,江海涯这才不甘不愿的从车上下来,向眼前的庭院里踏去。
本来满心的不愿,可是,在江海涯看清眼前景物时不由得一惊。
只见以“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封闭式庭院为典型格局,有独成一院,有一进数院,平面呈方形,造型为表瓦人字大层顶,二层、重檐;主房东向或向南向,三间或五间,土木砖石结构,木屋架用榫卯组合,一院或数院连接成一个整体,外墙面多为上白(石灰),下灰(细泥)粉刷。
好一个仆实无华的民居风格啊!这让一直住在大城市里的江海涯,不由得当场就傻了眼。
“怎么样?”看着快要傻掉的她,徐星雨在她耳旁轻笑道:“不管蝴蝶泉是不是真的,可是看到了这些,也没有跟我白来一趟吧?”
而意外的,这一次江海涯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没有白来一趟,住在这里的感觉,真是让人好轻松,好惬意啊!”
是啊!这种仆实无华的感觉,真的让她沉闷了这么久的心,也静了下来,一阵清风飘来,她连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
这时,江东福转回头对他们笑笑:“乡间地方,倒是让二位见笑了。”
“很好啊!很美的地方,让人一见,都不想走了。”徐星雨对他一笑,轻拉着江海涯,向庭院里行去。
江海涯含笑,此时,她再也不会和他唱反调了,倒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上这个地方来。
在城市里生活太久,早就忘记了大自然的美丽了,所以,这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即时让她轻松欣喜起来。
可是?
就在她一踏进庭院里时,顿时一个不明物体,直直的向她飞了过来。
江海涯顿时大惊,立马则身一闪。
紧接着,那个不明物体顿时“扑咚”一声,栽倒在地了,接紧着“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而则身闪过的江海涯这才知道了那个不明物体竟然是一个孩子,顿时歉意的慌忙一伸手,把那个大哭的孩子抱了起来。
顿时,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立马闪到了她的眼前。
江海涯一见,顿时就慌了神,天啦!要不是她一闪身,这孩子也不可能摔倒在地了,真是满心的过意不去啊!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闪开的,怎么?摔得很疼,对不对?”她疼惜的给她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
本以为这孩子还要再大哭一会,可是,一听到她的话,她立马就停止了哭声,两只泛着水光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瞪着她,满眼的惊奇。
江海涯顿时被她瞪得一愣:“呃?怎么了,小妹妹,有什么不对吗?”
“姐姐,请叫我小弟弟。”小孩以大人的口气,请她尊重似的道。
“呃?”江海涯顿时一愣。
“我说,姐姐,请叫我小弟弟。”他再一次严肃的开口,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上,已经浮现了不悦。
“你不是女孩吗?”这一次,换着江海涯吃惊了,眼前的孩子一张小脸虽然脏,可是那灵动的大眼,小巧的鼻,可爱的小嘴,怎么看怎么玉雪可爱,又……又怎么会是男孩呢?
闻言,小男孩顿时小脸一沉,好像江海涯严重的侮辱了他一般,眼眸冰冰的冷道:“我已经快四岁了,别再把我跟女孩子那种爱哭的动物相比。”
呃?恐怕他现在已经忘了,他刚才也是像那种爱哭的动物呢?
不过,一见他冷冰冰的样子,突然让她的脑海里,不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孟寒那一张冷冰冰的脸来。
想想真可笑,怎么这张小脸,会让她想起孟寒呢?再一次无声的笑笑,她用力的甩了甩头,对着那个表现出一脸大男人般的孩子笑道:“那好,我们的小小男子汉,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江孟。”孩子骄傲的叫道。
“江孟?竟然跟我一个姓耶,姐姐也姓江哦,那么,以后就真的做我的弟弟了,好不好?”江海涯含笑的抚了抚他的头,满眼怜惜的道。
“江孟,你好,我叫徐星雨,以后,就叫我哥哥好不好?”一旁的徐星雨,也忍不住蹲下身来,还伸出了手。
江孟顿时一怔,随即伸出了手:“你们可以在我们这里多住些时间吗?平时只有我一个人玩,好孤单。”
孤单?当这两个字从一个四岁孩子的口中说出,竟然是那么的凄凉。
江海涯轻声的笑笑:“江孟真爱乱说,像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才对,又怎么会孤独呢?”
谁知,江孟一闻言,顿时小脸一片冰凉:“镇里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说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话落声中,让人突然觉得好不凄凉。
江海涯顿时就鼻子一酸,也许是做了妈妈的本能,她一把就把江孟拉进了怀里,轻泣道:“江孟乖,以后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闻言,本来一片冰冷的小脸上,浮现了一丝光采,但还是不确定的叫道:“真……真的吗?姐姐会留在镇里一直不走,陪我吗?”
呃?闻言,江海涯强烈一呆,这,叫她怎么回答。
谁知,也就她这一呆,敏感的他一下就发现了,同时抬头对她叫道:“我就知道,你们大家就会骗小孩。”
话落声中,他从她怀里逃了出来,转身就跑了。
顿时,一阵失落感滑过江海涯的胸口,孩子那祈盼的眼神,深深的震动了她的心灵。
徐星雨轻动了她一下:“海涯,走吧!镇长正等着我们呢?”
江海涯木然的点了点头,跟着罗徐星雨一起进去了。
一走进去,江东福已对他们暧然笑道:“乡间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二位的,请不要嫌弃,先吃点东西吧!”
二人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简单的道着谢。
闷闷的埋首吃着饭,江海涯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江孟那一张让人疼惜的小脸。
多小的孩子啊!可他眼眸里的寒冰,却是那样的冻人。
没爹没娘的孩子,那么?他的父母也许是去世了吧!好可怜的孩子啊!那么小就失去了爸妈,在他的生活中,也许真如他所说,他是孤单的吧!
怪不得,他眼眸中始终带有一抹孤傲。
“江海涯……”耳边突然传来的一声大喊,吓了她一跳,差点连手里的筷子也跌落了,随即心里一惊,抬首对徐星雨怒道:“你喊什么?吓死人了。”
“我还要问你呢?你失魂落魄的在想些什么?连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徐星雨不悦的瞪了瞪她,她这不很乎视他的存在嘛!
“哦!那你跟我说什么了?”看他脸带不悦,她耐着性子问道。
闻言,徐星雨顿时铁青了脸,果然,她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听他说话嘛!
“你在想些什么?看你沉重的样子,跟我来这里,你真的不开心吗?”如果是那样,他倒是歉然了。
闻言,江海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江孟。”
“江孟?”刚才那小男孩,有什么好想的。
“嗯!”你也许没有注意到,他眼眸里的那一抹孤单,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四岁不孩子眼里的,他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天真,纯洁,而他的眼眸里透着孤傲与不平,看得我心灵好是沉重,也好是怜惜。
呃!看来,这丫头是同情心泛滥,被那孩子勾起了女人最原始的母爱了。
不过,这样的她,却让他更爱了,轻轻的滑过手,腹盖在了她那纤柔的小手之上,他对她柔情似水的轻语着:“海涯,在这个尘世间,本就有很多无奈与悲苦,而每个人的命运,却全都是不由自主,有时候也根本没有选择,不过,看在你充满爱心的份上,那我就大方一次,我们在的这几天里,允许他做我们二人世界的第三者,给江孟开心的日子,好不好?”
哈哈!再呆几天,回去直接就把她带到婚礼现场,这一次,看她再往哪里逃,就算是骆晚风赶来捣乱,也是没用了吧!
闻言,江海涯不免失笑,什么第三者,这家伙竟然也说得出来。
一见她笑了,徐星雨的心房也软了,而江海涯沉重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用过餐罢,他们简单的在小镇中转了转,不免吸引了一连窜惊叹的目光,如此俊男美女的组合,在这乡镇中,可是相当少见的。
不过,这小镇虽然地处偏辟,可是信息水平还是相当好的,同此可见,江东福这个镇长,也不是白当的。
夜色,渐渐地袭来。
坐在这幽幽的庭院里,沐浴在月光里的二人,不免放下了整个沉重的心灵。
远离了城市的喧哗,停留在这古朴的小镇,顿时不由得静静的享受生命起来,这么久以来,江海涯从未觉得原来活着,竟然是这么的美好。
月光里,徐星雨轻轻的望着一脸圣洁的人儿,心中不免一阵感动,追寻了一生的爱,此时能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他是幸福的。
所以,轻轻的,他把她揽入了他的怀中。
“海涯,我们结婚之后,也这样一同的欣赏月光,一同的去看看爱琴海,在爱琴海边漫步,听听古老的传说,好吗?”他的蓝眸微闪,有些迷离。
结婚之后?江海涯忍不住悄然的苦笑了一下,她有那个福气能嫁给他吗?一同赏月,一同去看爱琴海,一起在爱琴海边漫步,听起来,她就好向往啊!
“然后,我们再生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好,然后我们在一起建立一个平静的家,幸福的过着甜美的日子,你说,好不好?”他轻柔的低笑,甜美的向往着。
而一听见他说生孩子,她的身子不免一颤,明显的一僵。
而这轻微的僵硬,却无声的惊动了他:“怎么了?海涯,难道你不想为我生个孩子吗?”
话落,他认真的盯着她。
顿时,江海涯对他强颜一笑,故做轻松的笑道:“是啊!如果我此生不能为你生孩子,那么?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呢?”
闻言,徐星雨只当她说笑。
“是啊!如果你不帮我生孩子,那么?我可能当真的就不娶你了哦!”话落,他轻轻的掐了一下她那可爱的瑶鼻,满脸的怜爱,就算她不能为他生孩子,他也一样的要跟她在一起生活吧!
可是?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江海涯一听,一颗心顿时立马往下沉去,是吗?如果他知道她此生不能为他生孩子,那他就不娶她吗?是啊!在这世上,有多少男人会娶一个不会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呢?
更何况,还是肚子里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心,顿时觉落于谷低,连整个月亮看起来也毫无光华。
明显的感觉到一抹忧愁笼罩了她,徐星雨心里一怔:“怎么了,海涯,怎么突然好像情绪很低落。”
是啊!不但整个情绪低落,而且一颗心沉得快要被压碎了。
不过,她还是强颜笑道:“没有,只是上山的时候被车抛得厉害,现在突然好累了,感觉好困。”
“哦!是吗?你看看我都没想到这一层,那么你快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一起起蝴蝶泉呢?”话落,徐星雨把她朝一个房间里推去。
自己又进了另一个房间。
而江海涯一进房间,就再也强忍不住的滴下泪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防止自己的抽泣声给人听见。
悲悲泣泣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在屋内,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全碎了。
以前也许还抱着万一的心态,想接受这场婚礼,可此刻,她也该完全的清醒了吧?
也不知道哭泣了多久,也许肝肠已经寸断,江海涯这才把头伸出了被子,呼了口新鲜的空气,可是,红肿的眼眸刚一旋转,眼时被眼前小小的人儿吓了一跳:“江孟,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江孟只是轻转着冰冷的眼眸,小手一伸,递给了她一张纸巾:“不要用我们家的被子擦,我奶奶很难洗的。”
闻言,江海涯顿时就红了脸,孩子气的叫道:“我不要,我就要用被子擦,那又怎么样。”
被一个孩子逮到她哭鼻子,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而江孟一愣,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瞪着她。
江海涯顿更加无地自容,生气的叫道:“还有你,为什么天都黑了还不去睡觉,进人家的房间也不知道要先敲门吗?更何况,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你不应该进我的房间吗?”
“我睡不着,更何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房间原本是我的,因为你来了,爷爷才叫我搬出去睡的,更何况,你都那么老了,我根本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兴趣?”江孟眨巴着大眼,冷冷的道。
闻言,江海涯差点没吐血。
天啦!这些话竟然是从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孩子口中说出来的吗?
什么她老了,对她没兴趣,她承认跟他比起来她是老了很多,可是这小鬼也太损人了吧!即而,她眼眸轻转,调开了眼,给他来了个不理不采。
孟寒见状,顿时向她爬了过去,拿着纸巾的小手在她脸上轻试了起来,小脸上冷然的神色,也缓和了起来:“姐姐,你哭的时候,真像我妈妈。”
他那温柔的小脸,轻柔无比的动作,顿时让江海涯的心一动,好是温暧啊!
“你妈妈?”像他妈妈?闻言,她又是一怔。
“也许,女人为男人伤心哭泣的样子,都是这样相像的吧!”江孟的小脸上一片暗然。
“怎么?你见过你妈妈哭泣的样子吗?”江海涯立马就坐了起来,刚才的悲痛,早已不复存在,而眼前的小家伙,勾起了她心中强烈的好奇。
谁知,江孟轻轻的摇了摇头,沉痛的道:“我没有见过,我妈妈在我生下来几个月的时候,就自杀死了,我只是在想,为了一个男人自杀伤心的女人,哭起来的时候,都跟姐姐一样吧!只是好可惜,那时候的我不会给妈妈擦眼泪,所以,她就伤心的丢下我了。”
接着他眼眸一闪,忍不住掉下泪来。
江海涯一听,也不由得沉下心来,心里一片暗然。
“那你爸爸呢?”能让一个女人为他自杀,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些只是我长大了之后,别人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时,我吵着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万不得已之下才告诉我的。”抻手擦了擦眼里的泪,江孟倔强的强忍着那心中强烈的悲痛。
见到这样倔强的他,江海涯心中一痛,一把把他拉进了怀里,心疼的叫道:“孟,想哭就哭出来吧!姐姐也是伤心之人,所以,姐姐不会笑你的。”
闻言,躲在江海涯怀抱里的江孟,终于强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而同样心痛的江海涯,陪着他一起哭起来。
悲悲惨惨的感觉,顿时在室内散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一大一小两个人儿终于哭得泪,全都沉沉睡去。
瞬时。
房门外这才露出了几个头来。
江东福跟她的妻子容华,早已是泪流满面了,而一旁的徐星星雨,也是一脸的沉痛。
“江孟这孩子,好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自从知道她妈妈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哭过了,而常年的都是一脸的冷漠。”容月哭泣着。
江东福轻手拍了拍妻子:“放心,会好起来的,江孟还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容华擦了擦眼里的泪,轻抬头对一脸沉痛的徐星雨笑道:“真希望你们能多住些时日,这样,江孟这孩子,也可以多开心些时日了。”
徐星雨对她强颜一笑,没有答话,因为,他跟江海涯也就几天的时间,然后就必须得回去,因为,不管如何,他们的婚礼可不容错过。
夜,渐渐地深了,容华走进了房间,轻轻的给二人盖上了被子,满眼的泪,满脸的怜爱,看得一旁二人,也忍不住感动了起来。
连月光,也感动的跳进窗来。
清晨,当江海涯被早起的鸟鸣声惊醒时,一睁开眼,她就看到了一张含笑的小脸,顿时被吓了这跳。
而那小脸的主人却更轻柔的笑道:“姐姐,怎么?才一闭眼间,你就不记得我了吗?”
啊!好甜的笑容,直晃得江海涯的眼好晕。
“不是不记得你,而是没有见过带着笑容的你。”她很老实。
“只要有姐姐在,我就会笑,所以,姐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话落,他更是一把抱上了她。
江海涯顿时被他抱了个满怀,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孟一样可爱,爱粘着她呢?
心中幸福,她一把紧抱了他。
“有姐姐的感觉真好,就像跟妈妈在一起一样。”小家伙可爱的说。
“我现在可没你这没你这么大的儿子。”房门突然被推开,徐星雨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江孟一看见他,小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见他如此,徐星雨不明的叫道:“怎么了,小家伙,你好像很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让姐姐哭泣的男人,因为那肯定就是坏蛋。”小家伙顿时冷了脸,一面对他,他又回复到了以前。
“呃?”徐星雨明显一呆,他什么时候让他的姐姐哭泣了。
江海涯一见,立马一慌:“好了,孟,快起床吃早餐,等下陪姐姐去看看传说中的蝴蝶泉,怎么样?”
小家伙一听,立马高兴的跳下了床:“好,姐姐,你等着,一会我就带你去。”
见到轻快的他,江海涯不由得笑了,现在他脸上的神情,才应该一个四岁孩子的脸上应该拥有的。
“海涯,不用羡慕,我们俩僦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好不好。”话落,他轻手拥上了她。
而江海涯顿时一愣,一个惊跳下床,急急的向外冲去:“我们快准备一下去看蝴蝶泉吧!真是好好奇,那会是怎么样的美丽,是不是真的会有蝴蝶飞来飞去呢?”
话落声中,已不能见了她身影。
徐星雨顿时一呆,愣在那里不明所以,为什么他一跟她提到孩子的事情,她就逃也似的飞走,昨晚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很是不明。
一吃过早点,江孟拉着江海涯就朝蝴蝶泉行去。
徐星雨跟在她俩身后,看着小家伙霸道的拉着江海涯的手前行着,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看着江海涯对他满脸的怜惜,满心的疼爱,他都不由得酸气十足着瞪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这个第三者,真是比他以前所有的情敌都要强,他竟然斗不过他,看着他不时投给他那挑战似的一眼,他真是败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