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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幸福的味道(7)

吉米是活跃的,它从不甘心呆在家园里,我记得当时它很喜欢撒野。跑到村庄的各个角落,不知她是想去寻找自由还是幸福,急得我们到处寻它,虽说浪费了不少时间,可也是一种乐趣,当你远远地看到它时,你只要吹一声口哨,或者叫它一声“吉米”,它就飞快地跑来,在你四周跳来跳去,又摇尾巴又舔脚,我们想生它气打它的一下的想法也跑得无影无踪了。随后,跟着你就回家。

吉米死了。它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那个似乎很遥远的故事便在墙垣边重新盛开的野花野草中渐渐消逝。

吉米,它没有自己的同伴,它孤孤单单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我的感情随着我的笔录而得到了升华,我非常爱它,就像爱尊重我的朋友一样。不要因为与狗为伍而耻辱,真正值得耻辱的是不懂得爱是什么。

心灵感悟

吉米,它没有自己的同伴,它孤孤单单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我的感情随着我的笔录而得到了升华。我非常爱它,就像爱尊重我的朋友一样。不要因为与狗为伍为耻辱。真正耻辱的是不懂得爱是什么。

幸福的味道

文/袁丽华

如果要问幸福是什么?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对现在的我而言,幸福就是一种感觉,一种体验。正如家不仅仅是你居住的房子一样,能和家人守在一起,不论金钱的多寡,不论时间的长短,这种感觉是幸福的。

现在的我,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能深深体会到自己是多么幸福……我四肢健全、智力正常、双亲健在,还有我不是独生子女,我有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弟弟。在健全的家庭中长大,享受了父母的关爱;有弟弟,不论是受欺负还是被照顾,我都不会孤单。

小的时候我会粘着父母撒娇,大了一点就哭着喊着上幼儿园了,接着是小学、初中,高中寄宿,学校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大学更是不在原来的城市了,就寒暑假、五一、十一回去;现在我又离父母有千里之遥,一个学期才回去一次。我不知道母亲一天天熬白了头发,等来的却是女儿一天天和自己远离,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我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平时话不多,也不善言辞。每次我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母亲的嘱咐就是那几句:饭吃了没?衣服穿得够不够?没有生病吧?每次都会问我这三个问题。当我说一切很正常时,她就很放心地催我:“没别的事就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每每让想跟她多说几句的我哭笑不得。记得有一次,我跟母亲说,我的牙龈这几天有点出血,第二天我很意外地接到她的电话:“我今天去保健室时顺便问了一下何医生,他说可能是牙龈炎,让你去药店配个叫‘牙炎宁’的药试试,不行的话去医务室看看。”当时赶着上课,就应了一声,没放在心上。周末按惯例打电话时,是父亲接的。他说:“你的牙龈好一点没?你妈那天为了你特地冒雨去保健室问的,让她等雨停了再去也不听……。”原来母亲根本不是“顺便”去而已!女儿远在千里之外,隔着电话线,她就凭着那“毫无创意”的三个问题来判断我是否健康,是否吃饱穿暖,而女儿不被饿着,冻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母亲很朴素,甚至节俭到没有穿过一次裙子,我曾问过她为什么不买裙子或套装,她说:”我喜欢穿裤子,自在。”我的父母亲结婚时家里情况不太好,好像父亲都没有给母亲买过什么首饰。去年夏天,我们一家去市中心,他们在大百货商场的首饰柜台转了很久,原来是为母亲补上那个年代流行的“金三样”来了!挑了半天,父亲为母亲买了金耳环和金项链,但是唯独没有金戒指。我感到很纳闷,回到家我偷偷问母亲,还顺带“抱怨”一下父亲的“小气”。她淡淡一笑说:“戴着戒指干活不方便,是我让你爸不要买的。”当母亲用这么平淡的语气叙述着她所谓的“原因“时,我的鼻子一酸:我知道为了这个家,母亲每天都是精打细算,她省吃俭用都是为了我和弟弟。为了我们,她连意义非凡的结婚戒指都可以不要。

父亲对我的细致关怀我也铭记在心里,虽然我们之间并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父亲是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人,很多新鲜的东西他都愿意尝试。记得有种叫“尖叫”的饮料刚出来的时候,他就说味道不错,那时我弟弟都没有赶上这趟,父亲已经尝试了。

我皮肤老过敏,鼻子也是,鼻炎发作时,闻不了蚊香的味道。去年暑假,忍了一个星期蚊香的荼毒,终于受不了了。一问,才知道原来家里有蚊帐。于是就全家动员,开始搭蚊帐了。在因为笨手笨脚而被父亲赶下来的间隙,我问母亲:“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蚊帐这么漂亮啊,早知道我一放假就用了。”母亲说:“谁说没告诉你啊,你爸知道你鼻子不好,在你回来前就买好了,一百多块呢!他在你一回来时就问你的,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随口说不用的啊!“望着在38度高温的日子里,大汗淋漓地帮我搭蚊帐的父亲,我霎时无语……

每个暑假,我们一家四口,每天都有一个西瓜可以啃。我妈不让买那么多,但是抗议无效。我和弟弟在家时,父亲从不会让冰柜空着。于是我妈经常无奈地说我们是三只馋嘴的猴子,一只老猴子带着两只小猴子。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想吃面包了,就那么一说,我爸晚上就拎着两大袋面包回来了,我妈问天这么热,买这么多干什么?父亲嘿嘿一笑:“不是女儿要吃么?”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我都24岁了,父亲依然把我当小孩子宠。也许在父母眼里,子女即使到了70岁,头发都白了,牙也掉光了,依然是长不大的孩子。

幸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味道?我描绘不出,但我知道,每次回家看到自家的袅袅炊烟和昏黄灯光时;在回家之后,母亲边“抱怨”家是客栈,边帮我收拾屋子时;在回校前父亲怕我路上渴,特意买来橘子时,我感到很温暖,很幸福。同样的,当我在家守着父亲母亲时,当他们每个星期接到我的电话时,当我告诉他们离回家还有一个月时,他们是幸福的,尽管两者无法等同;因为在这天底下,唯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最为无私,它不求任何回报。即使子女回报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也永远比不上父母对子女的付出。“父母在,不远游”,我亏欠父母的太多……古语有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每每吟读这句诗,我都很惶恐,很害怕。所以我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要好好铭记父母的这份关爱,好好珍惜这份可贵的亲情,不要到失去了才后悔。母亲节时,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我爱你”三个字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我知道,电话那头,母亲一定懂我……

心灵感悟

“我爱你”三个字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我知道,电话那头,母亲一定懂我。母子之间的感情,不是言辞能表达的。

那时花开

文/陈佳玮

昨日在梦里,看见自己和父亲在旧居的二楼卧室窗前叠纸。父亲叠纸篓,叠好了却被风吹出去,父亲微笑道不打紧。

在异地的早晨醒来,便记起小时候上托儿所时,睡在父母的大床上,梦里见父亲在画一只帆船,我催促道快些快些,便醒过来。睁眼见到父亲,他亦坐在床上,正望着我微笑。我想他大约看了许久。我问他要去托儿所么。他笑,睡这么迟,还想去么。晚上睡前总是缠他,要他唱一支曲才肯睡去。他便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接下来的词我没听清楚,便再也没学会。

每个周日都要他带我去中山公园。母亲上夜班,他笨拙地给我梳头。我头发太多太重,他折腾了许久,大约弄出个形状来,便带着我出门去了。路不远,进了公园,每回流程都一样。他陪我坐小飞机,他看我玩电动车,他带我坐空中列车,然后牵着我去动物园。有时他会犹豫一下。问。真要去么。我坚持,他便点头说好。

但他不随便买玩具哄我。我像其他孩子一样赖在柜台前哭着不肯走,他便过来把我拖走。他在我小时候经常出差,那时是PC电子游戏机兴起的年代,我大约提过一回想要,但其实也并不强烈,因为知道玩具是不易得到的。但他回家,竟真带回了一台。他经常和母亲外出旅游,我太小,被寄在小姨家。那时是幼儿园,见到班长有一条紫色连衫裙,很美,告诉了母亲。他们从深圳回来,便带回一条一模一样的,看着我喜出望外的模样,只是微笑不语。

父亲那时骑摩托车送我去幼儿园,秀德幼儿园,当时是厦门市最优秀的,前些时候我经过旧址,已经拆迁,不复存在了。他是精心挑选的,我犹记得他带着我,参观幼儿园,听工作人员介绍生活和教学情况等等。后来我便进了这所幼儿园。我在幼儿园里安静寡言,同桌总是欺负我,后来他和我进了同一所高中。我一直是自卑的,因为觉得自己不美丽亦不聪慧。

后来上了小学,父亲依然为我张罗最好的学校。在小学里,我依旧是内向而自卑的女孩,笨拙而不善言语。放学后在门口静静等他来接。他的摩托车是在我出生那年开始用的因为古老而故障百出,声响也很大,在旧居时,大约20米开外便可以听见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熄火。回家后,他将车推进院子里,卸下安全盔挂在车把上。

小学三年级搬家后我便自己步行去上学,初中离家更近了。初中是电脑派位,学校并不优秀,他亦无能为力,只在人问起时强调是派位的。我在初中成绩甚好,他亦放心。中考的前一天,我忽然中暑,只是急得哭,他微笑一直哄着。他是极为内敛含蓄,能控制得住自己情感的人。

我终于还是考进了市重点一中。在高一过得并不好,高二在文科班,便自如了许多。认识了很多朋友,日子便觉快乐。高三下成绩停滞不前,但未和他们提起。高考的那天上午,自己一人坐公车去,想让自己感觉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考完却等了许久的车,于是下午让他送我去,他陪我在车站等车,车远远过来了,我要他低下头,让我亲他一下。他先是推拒,但最后也便顺从,如当年在中山公园动物园门前一般。第二天,他打车送我去,我让他和我一起坐的土后座。车大约十分钟便到。下车,我复要他低下头,让我亲他一下。下午是最后一科,下了车,我要他亲我一下,因为那三次,我亲了他左右脸颊和额头。他推拒不过,便俯下来亲了一下。我便如孩子一般欢欣喜悦,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进了校门。

高考后因为报志愿起了冲突,我赌气在房间里玩电脑游戏,不去理那本厚重的学校目录,他亦沉着脸独自在客厅看电视。第二日早晨,我听见他从卧室里搬出了吃饭时用的折叠式桌子,在客厅撑开,进来取了学校目录,又问我要了纸和尺子,搬了椅子走出去。过了片刻,我去厕所,经过客厅,他对我说,过来,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来完成。他先开了口,我便有了台阶下,走过去看,见他画了张表格,上面注明可选择的各所学校,后面是专业,历年录取线,编号,学费等等。他一向是严谨而周全的男子,虑事完整清晰,极少遗漏。

来北京后,他依然打电话给我。有一次,我问起那支叫小燕子的曲。他便在那头,轻轻地唱起来,我终于知道那下半支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问燕子,为何来。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他唱得极轻,却绝无推托。唱完轻轻笑起来,似笑自己过于轻率,不似平日的持重,我却听得泪掉下来。

其实想起来,高考后的暑假有三个月,我却没有好好地坐在新居的那个大阳台上与他饮茶聊天,没有再用整只手,去握住他粗壮的小拇指,随他四处行走。出门时我总习惯拉住他小拇指,他会稍稍挣扎,疼惜地呵斥,几岁了,要自己走。我便握得更紧,不放手,他便不再坚持。从小到大,他总在最后,向我妥协。

我性子里有他的倔和傲,总不认错,即使知道自己确实错了。他也有冲动的时候,会冲到楼下与那户违规拆墙的人家激烈争执;他是懂建筑的,因此有发言权。他还有一手绝活,雕刻水仙花。过年时他会托人捎来一箱漳州水仙球,铺张报纸在厅里撑开的桌上,用带我去中山公园旁花鸟市场买的十元的雕刀仔细雕刻,雕完便在水龙头下清洗干净,然后放入水盆中,任它浮浮沉沉。几日后取出来,放在盛满清水的雕花瓷盆里,便会长出曲曲折折的叶,淡淡清香的花。

如果可以,他总希望一家三口都一起出门。如果他一人出差,一日之中,会有多次电话,听母亲与我的声音,询问些家常小事。母亲总是笑着埋怨他花去许多电话费,但心里始终是欢喜的。

我至今,已五个月未见他了,声音依旧,人应也依旧。他是沉稳的男子,每每听我在电话里哭泣得语无伦次,他依然是笑着抚慰。他如所有正统的中国男子,在妻女之前坚强温暖,遇事时冷静沉着。能担当,对感情收放自如,始终不失态。他的爱不激烈,温和轻柔,在淡如水的流年里,自是澄澈明晰。

那日路经小西天一僻静的小花房,在一大丛香水百合和玫瑰之侧,闻到淡淡的水仙的馨香。我寻去,见角落里置了些未经雕刻的水仙,在瓷盆里长得挺立,自然没有父亲刀下的曲折温婉。那么一瞬间,多年来家中水仙的淡雅清丽便一齐忆起,在那馨香里,听见父亲在唱那曲年代久远的童谣: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问燕子,为何来,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

心灵感悟

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有爱的地方,处处都是天堂。